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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推波助澜。
这次的内劲混元球较上次威大数倍,却不能躲闪,因为一旦躲闪,乌淳必将陷于危难之中,与死无异。李俊达和天痕亦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助攻。李俊达二刀流环形刀斩、袁天浩画天斩、林霏儿水墨剑气、苏浩宇一飞冲天、张氏兄弟十字斩和天痕点指破合力附着于韩若雪一寸虹上,如火山喷发、海啸席卷般浩浩荡荡向黑衣傀儡的混元球射去。释放着无数火焰光芒,“轰”鬼谷弟子合力的一击竟被混元球劈为两半,被劈分的合击在傀儡两侧呼啸而过,同时那毫无损伤的混元球又朝鬼谷众弟子闪电奔来,“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后,鲜血,从每个人的口中吐了出来。
全部受伤,邢海东慌忙跑了过来,急道:“你们怎么样了,要不要紧。”这时,最后的黑衣傀儡一步一步向不远处的乌淳走了过去。乌淳神色木然,看了看一旁因他而受伤的鬼谷弟子们,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便朝着后山绝壁走去。
邢海东大喊:“乌淳,你要干什么”黑衣傀儡也停了下来。乌淳昂首看天,泪水从眼角流下,缓缓道:“够了,一切都够了”说罢,竟向着后山绝壁,向着那滚滚的云海,跳了下去。“不不要”邢海东嘶喊着,可是一切,都是那样的无力,无能为力。
袁天浩顿胸捶地,对他而言,只要不是世家家族的,都是低等人。然而今天,却在低等人前毫无办法,世家的威严、世家的荣誉、世家的高贵在这一刻竟被贱人践踏蹂躏,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那最后一只傀儡也在不知不觉中销声匿迹,因其目的已经达到。或许乌淳并不是以“它”希望的方式死亡,却也算杀人得逞了。
邢海东眼含泪花,望着绝壁下茫茫云海,喃喃不知所语。鬼谷众人负伤而起,在绝壁崖边,望着那茫茫层云,不由悲感万分,人,究竟何其渺小。
听得林霏儿“哇”的一声,众人回首望去,却见半空中飘落翻飞的,竟是第六张阎王帖,上面写着:“请鬼谷弟子之一于明日午时接受阎王的邀请,言出必行。”
二十二,天痕之死
夜幕悄悄降临,带着柳树枝头的轻风,一轮弯月于云中穿梭。星光洒满了整个银河,有人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上的一颗星,不知道乌氏村血案中死去的人们,此刻是否在星空上遥望着我们。
这场对乌淳的保卫战最终以鬼谷弟子的完败而告终,更因此引来了凶手对鬼谷弟子的垂青。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鬼谷弟子个个负伤难寝,围坐于邢海东故居外的篝火旁。时下蛙声一片,似乎正诉说着不可挽回的一切。
天痕正把玩着那张古朴而又令人生寒的阎王帖,似乎对它的材质发生了兴趣。李俊达看了看士气低落的众人,苦叹道:“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乌淳没救到,反将我们自己陷入危境之中。”苏浩宇道:“乌郁诚的夫人曾说,他们想过离开乌氏村,却在离开的过程中被凶手以残忍的方式击杀。如今敌暗我明,兼并实力了得,我们没有办法离开此地了。”众人听后情绪一片低落。
邢海东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故居,见鬼谷弟子围篝火而坐,亦参与其中。苏浩宇道:“乌淳的家人如何”邢海东道:“刚从后山绝壁回来,现在家中哭成一团。”李俊达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能节哀顺变了。”“唉,”邢海东重重地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都是乌氏村自己的事,只是连累了各位大侠,不知明日有何应对之策。”林霏儿道:“能有什么应对之策,敌人实力强悍,我等均非对手,又不能离开此地,只能坐以待毙了。”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悸动。这晚鬼谷弟子除天痕外均打坐练气,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因天痕气控修炼方法与武控不同,武控更注重修炼身体本身的强健,而气控更注重大气原理的运用,所以对于大气奥秘的探索更有利于天痕实力的增长。但,这并不是说,像天痕现在这样呼呼睡着大觉就能提高实力。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天痕真的睡着了。他自二十一世纪的深圳来到这里,直到目前仍没有完全融入这个世界。所以他对着死亡没有本能的恐惧,有时在梦中竟认为自己的死亡,也许是回归现世的唯一途径,但梦境终归梦境。
第二日,阳光明媚,暖风徐徐。天痕懒懒地伸了个腰,却发现周围除林霏儿外空无一人。林霏儿望着篝火旁刚睡醒的天痕,诧道:“这种时候你也能酣睡自若,难道对今日之事全不放在心上莫非有化解之法”天痕道:“只是有些疲累,好好地睡了一觉,哪有什么化解之法。”林霏儿不信道:“我知你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识破黑衣人是傀儡的玄机,并道破第六只悬丝傀儡的存在,由此可知你事事先知先觉。”天痕有些尴尬道:“凑巧罢了,若真能先知先觉,又岂有乌淳悲剧的上演,现在只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了。”林霏儿杏目黯淡,只是低头不语。以天痕之前的表现与目前天痕的“从容”,她本以为天痕已有对策,却哪知天痕只是不惧生死,一时情绪低落之极。
天痕见本喜趣的她,此刻竟在一旁黯然神伤,不忍问道:“也无须太过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霏儿眼中闪有泪花道:“当初不该顽皮不听母亲的话,独自离家跑去鬼谷派学艺,如今可能连母亲和父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竟越说越伤心。天痕见此情景,忽然腾升起一种护花的冲动,一时又未能把控好这股冲动,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吧,我就算死,也要保你周全。”林霏儿闻言一怔,杏目圆睁道:“真的”天痕这时才清醒过来,只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了,无奈道:“是真的。”这回,该换天痕黯然神伤了。
随着午时的逼近,鬼谷众弟子相继现身。苏浩宇笑道:“这一觉睡得可好。”天痕耸肩道:“马马虎虎,倒是你们都去那了”李俊达叹道:“没你命好,睡不着便只能去各个凶案事发地看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对我们有利的情报。”天痕见众人唉声叹气便知结果如何了。
阳光迎来了最辉煌的时刻,众人知道一场恶战又将开始。张翱道:“希望我们昨晚的飞鸽传书能尽快赶到师傅的手中,否则今日真要大难临头了。”李俊达看了看天上游云,缓缓道:“远水难救近火,万事全靠自己。”天痕这才知道,他们昨晚的确并未像自己这般游手好闲。
邢海东的故居开始阴风阵阵,不祥的预兆开始变为现实。众人背靠成圈,审视着各个不同方向上即将出现的危机。是偷袭,还是傀儡术呢。一群伤势未愈者,正默默地等待着来自敌人的突袭。
敌人是绅士的,因为敌人在杀人之前就已经告知具体时间和杀人数目;敌人是深度的,因为敌人并未告知所杀具体是何人;敌人也是和谐的,因为仅剩的那只黑衣傀儡,正慢慢地从疏木中走出,出现在众人面前。看来,它并不打算偷袭。
气氛开始紧张,鬼谷弟子们有了先前一战,自对这只冷漠的傀儡有着惧怕之心。只是避无可避,是人都会面临困境,只有勇者才能从困境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