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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两国交好,顾回乐见其成,下面人办起事来也额外快,只对于其中和亲一条坚决反对。
依旧是天朗气清的一天,带着阵阵微风,顾回元知暮在御花园里散着步。元知暮身子渐重,顾回原要扶她,碍于宫中人多眼杂,只与她走得近了些,由着晴书扶她。
“我看东边不怎么安生了。”顾回伸臂扶开前方柳枝道。
“咱们刚和桓国结了盟,他们这时候也敢动手”元知暮问道。
“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燕国桓国是世仇,他惧怕桓国势力,如今可不向咱们撒气”顾回道。
“偏偏又不敢惹的太过,便只是挑些不要紧的小事来。”元知暮接着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留情,反击回去就是了,你又愁什么”
“只是可怜边界百姓了。”顾回叹道,家无宁日。
“燕国同咱们不是有许多贸易往来么”元知暮道,断了这些,不怕他们不服软,虽有利弊,但只要能解决了边界一患,长久来看很是不错。
“主意不错,接着说。”顾回垂手沉思,百姓生计,将遭一重创。
“断的话,自然也不能立时断掉,如此反倒引起他们反攻心理。循序渐进方是上策,到时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元知暮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来,见顾回认可自己,可是很有成就感的。
二人说着话,不知不觉走至凉亭,顾回便坐下歇了会儿,起来时忽的一阵眩晕。腿一软,幸而扶着石桌,不至摔倒。
“怎么了”已出凉亭的元知暮急走过来,关切道。
顾回摆了摆手,“有些不舒服,没大碍。”
元知暮深深看了她一眼,只是顾回不愿说,她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的了,想想之后去问问给顾回请脉的御医吧。
“不舒服还召人议什么事先去歇着,明日处理多少不行”元知暮坐在床边,将欲起身的顾回重按回床上有些生气道。
“御医不都说了是太过劳累所致么晚上早些休息就是了。”顾回拍了拍元知暮手安慰道,看了眼门外,“魏宁,把人都宣过来。”又看着元知暮,“这下可以了心里记着事我也睡不好呢。”
说的大概也都是关于燕国的事了。
“经济军事上施压,也不能苦着咱们晋朝的子民。着雁州巡抚将边界百姓内迁,每家发放二两银子,两倍良田,务必保障才行生计不受影响。”顾回道,咳嗽了两声引得左相几人忧心不已,“皇上,保重龙体啊。”
“恩,小苏将军甚有先见之明,将领无须再换。此行督军诸位可有人选”顾回摆摆手,接着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苏凌倒是想去,只是主帅都是自己女儿了,定要避嫌,只是放弃这样难得的拉锯战又实在可惜,踌躇之间倒不如其他人那般考虑的多。
顾回呵呵笑了两声,“苏将军是我大晋第一武将,战事在即,出谋划策朕可离不了你,还是留在朝里陪着朕吧。”看一群文官皆是冥思苦想,“苏将军可有其他人选”
“臣举荐兵部右侍郎方知明。”苏凌想了想道。
“臣附议。”
“臣附议。”
顾回摆了摆手,“方知明这人有些小聪明,要他筹款押运粮草倒罢了,督军却是有些勉强。”
“皇上,臣欲自荐。”顾千绍起身拜道。
“皇兄边境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泠儿成亲的日子也快到了,你忍心去么”顾回问道。
“为国义不容辞。”顾千绍道。
“好”顾回笑道,“隐王忠国忠君之心可嘉,朕定不会亏待了你。”
一梦初醒,顾回兀自睡得香甜,元知暮叫了两声见她幽幽转醒,“该上朝了,快起来。”
顾回胳膊搭在眼上企图遮挡刺眼的阳光,少顷虽万分不愿依旧起了床,有些迷糊地下床,忽然栽了下去。
“有这么困吗”元知暮笑着去扶她,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来人,快传御医”
“秦大人。你倒是和本宫说说,皇上这是怎么个操劳过度法”元知暮平日总是温和贤淑,今日难得的严肃,透出的威严模样叫人心中发怵。秦御医想了想脉象,哆哆嗦嗦跪了下来,“娘娘,微臣有罪,是皇上不让臣说啊。”
“皇上身子如何,快说”元知暮厉声道。
顾回躺在床上大汗淋漓,乐心拿帕子给她细细擦着汗,面对元知暮的咄咄逼人,秦御医心下又急又怕,竟昏了过去。
“晴书,去把御医署的大人们全请过来,本宫倒是要看看,是不是没人能诊出皇上病症。”元知暮道。
“知暮。”顾回声音恢复了些中气,只是脸色依旧不大好,出声唤道。
“娘娘就在殿外,奴婢这就去请。”乐心去了外殿,“娘娘,皇上醒了,找您呢。”
“是不是我在外面说话吵到你了”元知暮给顾回擦了擦汗,低头看她的眼神满是温情,柔声问道,生怕一点大声惊了她。
顾回握住她手,淡笑着摇了摇头,“吓着你了吧”
“还说什么要和我坦诚相待,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元知暮责怪道。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祖父和父亲都有类似病症,他们不也得享高龄吗不过偶尔难受难受罢了,没事。这事就不要告诉六一了,小孩子不经事的。”顾回道。
“懒得说你。”元知暮深吸口气,泛泪的双眼瞥向别处,硬生生将泪憋了回去,“待会儿多让几个御医把把脉,身份的事你无须担心,我自会让他们说不出什么来。”
“行了,我自己知道,用药将养着也就是了。”顾回摆手道,“四姐来了没有”
“来了,你身子不好,少说会儿话。”元知暮劝道。
“好。”顾回应道。
“皇上身子一向康健,似这般卧榻我还没见过呢。”见她无事心才算落了回来,顾千韵上前道。
“四姐别打趣朕了,坐。”顾回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凳道,“朕有事和四姐说。”
顾千韵神色严肃了些,看着顾回从龙床隔层处拿出一玉轴,接过看后心跳不止,上面的玉玺印极为清晰,惊恐的看着顾回,“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看了做什么”
“四姐,你可知厥脱之症”顾回问道。
“厥脱”顾千韵惊道,“你”有些不愿相信这事实。
顾回点头的幅度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