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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较为空旷的废墟处,悉业突然停下了脚步来,转头如此问着真轮。
“皇宫,我想去皇宫看看。”
“你该知道自己有可能看到什么吧”
悉业用着平静的语气这么问着,尽管语句冰冷,但里头却含有着可怕的意义。
从来对于战败国的皇室,处置的方式总是只有那一两个,不是处刑就是终生监禁。
而看这个国家对待人民的方式,不难猜到,他们对待皇室的方法会是如何。
以往都住在皇宫之中的真轮,如果会从外头回到皇宫,总是在战争之中凯旋归来。
记得那时,两旁总是围满了人,女孩子抛出了鲜花,男子高声祝贺着,场面相当热闹风光。
当然,仔细想想,他们会如此兴高采烈的缘故,大概只是因为一旦战争胜利,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国王,往往会让这个月的赋税有所减免之故吧。
但总之,光彩早已褪色,取而代之的却是极度落魄的自己。
正当真轮若有所感之际,忽然间,前方传来了喧闹吵杂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只是真轮等人有此想法,就连一旁其他的路人,也跟跑过去围观的人们这么问着。
“听说新的国王要处死前任的国王,我们大家要去看看啊”
说完这句话后,问话的人跟答话的人,都同样往前方跑了过去。
但听到旁人这么说的真轮,却不禁因过度的惊恐而微微愣了一下。
“所谓的前任国王应该就是你父亲吧”
葛叶这样的一句话,瞬间将真轮拉回了现实
等于朝他脑门狠狠地打上一棍。
随着其他人的脚步,悉业等人也快速的赶到了现场。
那是在皇宫前的广场上头,上方有个凸出来的小看台,如果是以前,就是在一些国家喜庆的节日之中,国王站在那边,向所有人民发表演说或宣布事情之类的。
但如今,站在那儿的,是一个对真轮来说有些陌生的男子,似乎就是敌国的国王。
相反的,原本总是站在高台上的父亲,这时则是在下方的广场上,与粗木桩绑在一块。
不仅是真轮的父亲,还有皇后,也就是母亲,以及真轮的弟妹与一些皇亲国戚。
而在这些人前,站着几个手持长枪的士兵,看来就是准备行刑的人。
这时候真轮的父亲与亲人,身上穿着破烂且满是污垢的布衣,外貌消瘦且憔悴,父亲的脸上甚至还有血迹,看得出来经历了许多可怕的事情。
一见如此,真轮几乎想立时冲上前去抢救,然而,却从一旁人民的口中听到不可思议的话
“哼这些人也会有今天啊”
“对啊,平常作威作福的人,今天终于落得这下场了。”
“那个皇后最该死为了自己生日,硬是要大家帮她修筑什么园的,为了赶工,死了好多人啊”
“国王也差不多啊整天打仗打仗,只会要我们交税,少交一点就动用刑罚,真没人性”
“那位公主也好不到哪去刁蛮任性不提,常常为了好玩就拿人当狗来使唤。”
人民们一个接着一个,将自己的亲人与大臣们骂尽。
如果是以前的真轮,大概会生气的想跟对方理论吧。
但是现在,他却真正感觉到,这些人的怒气都是合理的。
“长久以来我们都认为这其实没什么,身为统治者,偶尔浪费一点其实没什么,享受好一点其实没什么,使唤人民其实没什么但其实这都是错误的啊。”
真轮心中不禁如此反省着。
“我带着兵,出去讨伐敌人,不但不管敌人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态上战场,而且我也没有考虑过士兵们的生命
“当我带着一千军力去讨伐敌人,剩八百回来时,我高兴的庆祝自己赢了,但那死去的两百人呢对我而言,只是像个数字的东西,但其实却是再宝贵也不过的生命啊”
真轮猛然省悟,就像现在这样,自己的父母亲人,被绑在处刑台上,从旁人的眼光,就只是个数字罢了,几个曾经让他们受苦许久的数字,几个即将被减去的数字。
“各位人民啊,看着这些曾经荼毒过你们的恶人啊我即将要夺去他们的性命”
突然,站在高台上的新国王,对底下的人民如此说着。
“然而,人民们啊,你们的行为也很让我失望。”
此言一出,群众不禁哗然了起来,只听国王继续说下去。
“我得知消息,这一国前任的王子,也就是真轮,并没有死在我军之手,他很有可能逃回来,很有人可能窝藏在这个国度,换句话说你们很有可能窝藏了他”
听到这些话,悉业等人不禁彼此看了一眼,总觉得国王所言似是而非。
“现在我给你们最后的警告,从现在开始的十秒钟之内,如果真轮不出现,你们不把他交出来我就放火烧了这里”
这句话说完,人民发出了悲哀的惨叫。
而同一时间,悉业等人也理解到了国王真正的用意。
“他根本不打算治理这里,不管怎么样他就是想毁了这里吧。”
“嗯,总之,他是想要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圣音点头同意了悉业的推测,其实国王大概根本不确定真轮在此,甚至于他根本不期待真轮在此。
他之所以要这样说,纯粹是为了合理他的恶行,顺便还把罪恶感单方面附加在他人的身上。
“反正就是坏人喜欢用的那招,不准动,否则这个毫无关系的路人就得死嘛。明明是自己要杀,却把毫无关系的人抓来,还想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
葛叶也略微气愤地说着,尽管举的例子令人无言,但倒也不能说错。
然而,人民们很显然无法了解。
“到底是谁藏了真轮,快点交出来啊”
“妈的他要死就自己出来送死,别把我们拖下水啊”
“真轮快出来啊,不要孬种躲起来害我们死啊”
“他不会出来的他宁愿要拉我们一块陪葬啊”
人民骂着、吼着、哀嚎着,而台上的国王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
他似乎很满意人民对真轮怀有着如此的憎恨。
“悉业,是不是该出手啊”
看着人民如此激动的情况,黑色回忆悄悄在悉业耳边说着,但悉业却不作声。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这时
“为什么要让人民受这种苦”
突然间,再也忍不住的真轮,冲上了台前,大声对上方的国王大吼着,并且脱下了自己遮掩用的袍子。
“喔,王子啊,你终于来了,了不起啊我还以为你见不到这一幕了呢。”
国王用着故作镇定的语气说着,但神情之中却不难看出,他对真轮的到来感到相当的讶异。
“现在我来了,你该放过他们了吧”
“放过哼哼那你们以前曾经放过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的国家我的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