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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裴艳才放下那封信,微皱的眉头舒展开,轻声说了一句,“希望是男孩”
闻言,裴老头眉头一挑。作为一个纵横欢场数十年的老手,他怎么能听不出女儿淡淡话语中隐藏着的某种情愫呢只是裴老头一声轻叹,从此之后天各一方,今生能否再见都难说了。
裴老头突然觉得女儿有些可怜,也对自己当年将女儿嫁入皇宫的行为产生了疑惑,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第二百五十四节 :第254章
韩国,下辖四郡,蜀州两郡凉州两郡,被夹在代国和雍国之间,说来也是奇怪,韩国的开国君主当年是怎样做到的两州各谋两郡并依之立国这样的事情的呢魏远逸对韩国知之甚少,实际上大陆西半边虽有代、韩、雍、业、鲁五国,但这天下的中心从来都在东边,因为古往今来的数个王朝,都城都设在如今的燕国境内,慢慢的世人都形成了同样的认知,燕、秦、陶朱城那一片被称为中原的区域才是这天下最中心、最有价值的地域,这种认知是燕国自以为正统的重要论据之一。
韩国都城,汉城
“这位公子,我们韩国的国都已经不叫汉城了”
某件酒馆之中,魏远逸正将自己所知的不多的有关韩国的信息说给众人听,正巧一个来上菜的伙计听到了汉城的字眼,于是他连手中的菜碟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开始纠正魏远逸的错误。
“胡说八道本少爷书也读的不少,韩国自百余年前立国起,都城不就是这座汉城么”
魏远逸毫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虽然所知不多,可他能够确定,韩国的都城确实就是汉城,既然自己不会记错,那就只能是这个伙计信口开河,因此魏远逸就脸色不豫的斥责了那伙计。魏远逸等人虽然颇有些风尘仆仆且一口外地腔调,可言谈举止以及身上的服饰还是能看出至少是有一定身份的,酒馆里跑堂的伙计那都是眼力不凡的,见到这样的人物怎么说也得是小心伺候着。然后面对魏远逸不悦的斥责,那个伙计的反应也是相当特别。
只见他将手中的两只菜碟往桌上一放,之后双手环在胸前抱肩而立,同时嘴一撇,脸上满是不以为然。
“客官,您孤陋寡闻了”
几乎走遍天下,哪国哪地的酒馆都去过,何曾见过跑堂的伙计用这样的姿态这样的语气和客人抬杠的魏远逸只觉得有趣,也没有因为不被这伙计尊重而发火,反而笑了笑,用一种请教的口吻对那伙计说道:“那就请这位小哥好生讲解一番,解我等心中疑惑。”
伙计没让魏远逸失望,听了这句话之后,直接转身拉过来一张长凳,接着大大咧咧往凳上一坐,二郎腿翘起,魏远逸忍着笑给他递过去一杯茶,伙计也不客气,咕咚咕咚一杯茶水下肚,润了润喉咙,这才摆出了天桥底下说书的架势,开口说道:“客官等人是外国人,初来乍到,也难怪你们不知道,今日我就给诸位讲解讲解。”
对于这样一个“嚣张跋扈”不将客人放在眼里的伙计,荆羽、木兰也觉得有趣,几人好奇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他,落在伙计眼中,好奇就变成了魏远逸等人的求学好问。
小哥我小时候也念过几年私塾,当时的理想就是为人师表,虽说今日做了跑堂的伙计,与当日的理想有所偏差,可小哥我明显就是教师的材料,你看看这几个外国人这么认真的向我请教,不给他们说服了,小哥我也不要再混了
心中如是想着,伙计更加得意,再一次装腔作势清了清喉咙,这才开口细细道来。
“诸位客官应该听说过儒家学派吧”
魏远逸点头“儒家学派偌大的名头,自然是听过的。”
“那儒家学派这一任的掌门人客官可知道姓甚名谁”
儒家学派在齐国没什么市场,因此当世三大学派中魏远逸对儒家学派了解的最少,不过当代儒家学派掌门人的名字他倒是听说过的,沉吟片刻后,魏远逸不太确定的说道:“似乎是孔仲尼先生”
那伙计似乎对魏远逸用了“似乎”很不满,横了他一眼后,说道:“不是似乎,孔仲尼先生确实就是儒家学派这一任的掌门人”
见自己猜对了,魏远逸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没想到那伙计面孔一板,口气不悦的训斥道:“客官,孔先生是怎样的人物,怎能如此轻慢”
额魏远逸一愣,随即反问道:“小哥你是儒家学派的拥护者”
“那是当然”伙计很是骄傲的一挺胸,昂然道:“不只是我,我韩国上至皇室宗亲下至黎民百姓,全部都是孔先生的门徒”
闻言,魏远逸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可能
前晋分崩离析,天下八国分立,各国治国方式又各有不同,而研究各种治国之道的各家学派也应运而生,这是特殊历史背景早就的产物。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到了今时今日,大部分学派都已经没落无人知晓,而当今最著名的,自然就是所谓三大学派,法家、儒家、无为学派。
然而,就如同天下八国分立,但韩国与燕国的实力相差悬殊一样,三大学派的地位也并不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最吃香的是法家,法家依法治国的核心理念很得天下读书人看重。另外,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过是一句空话,但这句话勾画出的美好场景却能够给底层民众带来信心与无辜,综上两点,法家在知识分子阶层和广大民众阶层中都有着广泛的支持。
强调法治的法家学派在三大学派中独占鳌头,位居次席的则是讲究德治的无为学派,无为学派的声势向来不弱,但事实上即便是那些“无为而治”的君王的内心深处对无为学派也是不大以为然的,只不过是需要无为学派作为他们懒惰的借口罢了。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人人都是道德完人,这种景象也仅仅只能出现在史书之中了,即使人人对此都是心知肚明,可又不能直言反驳,谁让无为学派一向狐假虎威的高举着胜古圣皇的大旗呢
法治,德治之后就是儒家学派的人治,其实魏远逸以为那更应该叫神治,因为儒家学派将皇帝神化,将皇帝置于至高无上的神坛之上。
因此魏远逸觉得很荒谬,儒若是在前晋王朝统一时期,皇帝为了巩固皇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