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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魏远逸理所当然的点头,宋豪一脸的苦笑,正要开口说话,魏远逸却抢先开口了:“是不是觉得我心胸狭窄,为了那么点事就揪住不放,而且得志便猖狂,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宋豪虽然没有说话,可看他的表情倒像是默认了,魏远逸也不生气,仍然笑嘻嘻的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说道:“两个原因,一,确实是为了木兰,我这个人最看不得的就是别人打我身边女人的主意,不管是谁,只要敢把爪子伸过来,我就敢剁二,我是个好人,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站在你这边了,不如索性摆明车马”
魏远逸的话听起来有些自吹自擂的味道,可宋豪心中却有些感动,他明白魏远逸这是大包大揽准备将一切都抗在他的肩上,让自己少一些麻烦。因为将魏远逸视为朋友,因此感动归感动,该说的话宋豪还是要说。
“老弟,你想过没有,这样做你很危险。”
“我倒不觉得,那个徐继昌心深似海,精明无比,即便知道了是我的做的,他还敢把我怎么样么”
“你太自信了”
宋豪的表情极为严肃,说话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老弟,你很聪明,而且善于把握人性,不错,按照徐继昌的性格,他绝不会动你。可是你想过没有,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坏了徐继昌的大事,万一徐继昌急红了眼呢老弟,你虽然聪明,可还是欠缺了阅历,一个人被逼到一定的程度,他可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我认为,在这种时候不仅不应该主动招惹徐继昌,反而要尽量的掩藏好自己。”
说完之后,宋豪静静的看着魏远逸,这番话可以算是掏心窝子的话了,可所谓忠言逆耳,宋豪并没有把握魏远逸在听到这些类似批评教育的话后还能保持一贯的风度,说不好连自己都会被记恨上。
魏远逸露出了沉思的模样,这让宋豪松了口气,没有当场恼羞成怒就好。宋豪也不出声打扰,就在一旁等着魏远逸。
良久之后,魏远逸一抬头,笑的灿烂无比:“宋豪言之有理,在下受教了”
魏远逸是想明白了,宋豪说的不错,人心是这世间最复杂的东西。曾经建业城中发生过一件事,魏远逸偶然认识了一个读书人,这人饱读诗书,平日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与他相处真是如沐春风,从没有见他与人发生过争执,着实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可就是这样一个君子,在亲眼目睹了妻子与男人通奸后,他彻底的疯狂了,手持菜刀追着那个与他妻子偷情的男人三条街,最终那个男人被他砍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当魏远逸闻讯赶到现场时,只见那人浑身是血状若厉鬼,旁边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这副场景在魏远逸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都说人心似海,一念为善一念为恶,很多时候人的行为并不能用常理加以分析,有时甚至不过是一时冲动就会做出与自己的性子截然相反的事来。
回到这件事上来看,魏远逸知道自己确实太过自信,自以为完全掌握了徐继昌的心思,因此做起事来太过高调。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他做的事情可是不仅要打徐继昌的脸还要让打完之后狠狠的吐上一口唾沫这里可是陶朱城,若是徐继昌承受不住打击,恼羞成怒不管不顾的发疯,魏远逸的处境无疑很危险。
见魏远逸虚心接受自己的意见,宋豪点点头,笑道:“不过老弟你也不用担心,目前看起来徐继昌还不知道是你所为,咱们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即便他知道是我们做的也不用担心,宋某可也不是泥捏的。”
眼看着徐继昌的阴谋就要破产,宋豪的心情真是无比的舒畅,秦国使节的到来不过是一个开始,他的消息灵通无比,就在今天,燕国和齐国那边也有了动静,两国并没有保密的意思,军队调动的大张旗鼓,相信最迟在明天徐继昌就能得到消息了这可是真正的兵临城下武力威胁。此时的宋豪已经在谋划着此次事了之后对虎头帮进行一次大清理了
第一百六十三节 :第163章
“魏公子,可否给老夫一个理由”
魏远逸对面的徐继昌此时面容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魏远逸与宋豪一番长谈之后,总结了经验教训,魏远逸认为事情发展到最后有三种可能,一是徐继昌仍然不知道是魏远逸所为,那么他自然就不会再与魏远逸产生什么联系。二是徐继昌知道了是魏远逸从中作梗,但理智战胜了冲动,两人相安无事。这两种结果是魏远逸想看到的,毕竟谁也不喜欢麻烦太多。第三种可能就是,徐继昌发现是魏远逸在对付他,然后发疯不顾一切与魏远逸拼命。这就有点麻烦了,为了自身安全着想,魏远逸同意了宋豪派人暗中保护的提议。
目前这状况嘛勉强算是第二种可能出现了,不过魏远逸确实没有想到,徐继昌还能够一脸平静的坐在自己面前问起了原因。将心比心,换做自己是徐继昌,魏远逸可不认为天大的好事被人破坏后,自己还能与那人对坐饮茶。
然而徐继昌的心中也能与表面一样风平浪静么
秦国何守礼的到来虽然对徐继昌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但这打击却不是致命的,在徐继昌看来,燕国与齐国的态度才更重要。
似乎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在何守礼到陶朱城的第三天,齐国的使节与燕国的使节几乎是同时到来,两国使节带来的消息让徐继昌犹如五雷轰顶,彻底将他心中的帝王梦打碎。而随后传来的消息更是将徐继昌心坠到了谷底,燕国六万军队齐国四万军队向陶朱城方向靠拢,其中含义徐继昌自然清楚,你最好乖乖的听话,别逼着咱动手
雄心壮志烟消云散的徐继昌低迷消沉了整整两天,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之中,不吃不喝,谁都不见。就在徐家上下人心惶惶的时候,徐继昌打开房门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曾经的徐继昌因为长期的养尊处优略显肥胖,可此时的徐继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眶深陷,面容憔悴,头发也白了大半,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怎么看怎么像是风烛残年一只脚迈进棺材里的模样。在书房门口守了两天的徐广亮同样有些憔悴,看到父亲出来,徐广亮紧走几步,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悲从中来,话还没说眼泪就流个不停,受他感染,在场的徐府下人们也跟着嚎啕大哭,声音悲凉的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
“老夫还没死哭什么哭”
两天滴水未进,徐继昌的说话都有些虚弱,可声音中的威严却丝毫不减。
吃了东西后,徐继昌恢复了些精神,对着旁边还在偷偷抹眼泪的儿子吩咐道:“广亮,随为父去见魏远逸”
魏远逸看了半天,也从没徐继昌脸上看出什么来,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如果说魏远逸是抱着看徐继昌好戏的态度,那么此刻,当看到徐继昌的平静后,他的心里才第一次真正的对徐继昌生出了敬佩。
“徐掌柜的,您这是什么意思,在下倒不是很明白了。”
看着眼前的魏远逸神态悠闲的端起茶盏饮茶,徐继昌淡淡一笑:“事到如今魏公子又何必再故作不知呢这陶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