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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傍晚刚到,被父皇请进了宫里,明日在重阳宫论道,魏兄可有兴趣与我同往”
“当然,早就听闻宋学大名,明日可要好好见识一番。”
重阳宫,秦王钟离沐严特意为宋学修筑的宫殿,恢弘大气,这是比照皇宫的规制修建的宫殿,可见秦王对宋学的推崇。
魏远逸随着钟离景秀来到重阳宫,环顾四周,来的大多是年轻人,连家的连成虎也在,连成虎正靠着柱子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连成虎左手边是个相貌和他有七分相似的年轻人,想来就是他兄长连成龙,这位更夸张,干脆曲着身子窝在垫子上睡觉。看来那位闻大人说的真有些道理,如此重要的场合,这连家龙虎居然这么不顾体面。
“景秀,我们去那边坐”
魏远逸眼睛一亮,手一指连家兄弟后面的位置。
“魏兄,怎么不去前面”
“跟我来就是。”
魏远逸拉着不明所以的钟离景秀就走。
有什么能让魏远逸这么积极当然不是连家那两兄弟,连成虎右手边也坐了位年轻公子,虽是一身男人打扮,但是以魏远逸精准的眼光一眼就看出这位是女扮男装。既然和连家兄弟坐在一块儿,想必这位就是连家小姐连欣怡了魏远逸心中窃喜,前几日才知道这位连家小姐,今天就见着了,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与她两个哥哥不同,连欣怡坐的笔直,虽然化成男人模样,但是眉宇间那股柔媚之气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魏远逸从那双眼睛中感受到了一股傲然之色。
“骄傲的女人也不知除了相貌还有什么可自傲的资本,真是有趣。”
钟离景秀被魏远逸拉着到了地方,拱手和连家三人打招呼。
“成龙成虎欣怡,近来可好。”
这几人显然彼此之间很熟,连成龙连成虎听见声音,动都没动,摆摆手算是打招呼,只有连欣怡站起来依礼数行礼。
“这位是我的好友,齐国保安伯世子魏远逸。”
“三位,幸会”
站近了看,魏远逸终于确定,连欣怡果然是一等一的美女,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五官精致迷人,说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为过,此时身着男人衣裳,听到魏远逸之名时小巧的下巴略略翘起,用一种带着些审视的目光看着魏远逸。
“莫非是那位家有美娇娘,提防魏家狼的魏远逸”
成龙成虎一听到魏远逸的名字,也不睡觉了,“腾”的就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看着魏远逸,将正在欣赏美色的魏大少吓了一跳。
魏远逸有些头疼,这里可是秦国,秦齐虽然是盟友,但是自己现在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又没有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现在他明白连欣怡为什么会用那种审视的眼光看自己了,恐怕审视中还带着些不屑吧
“不过是朋友开的玩笑,在下还是很洁身自好的。”
魏远逸面不改色心不跳,想来他们不过就是道听途说了那句话,具体的情况不了解。这时候,能赖就赖,美人当前,一定要澄清自己,否则第一次见面就让她以为自己是个贪花好色之徒,追求起来的难度可就太大了。
“魏兄太谦虚了,魏兄的光辉事迹我们可是久有耳闻,尤其是那位陆家俏寡妇,守身如玉近十年,依然逃不过魏兄的手掌心,佩服佩服”
连成龙连成虎一脸的仰慕崇拜,可魏远逸心一凉,这你们都知道连成虎说的确有其事,那个寡妇是安国侯沈家的小姐,十五岁时下嫁了齐国大富豪陆家的公子,结果那位陆公子命薄,成亲一个月后,一次出外打猎,被惊了的马踩死了。安国侯不忍女儿守寡,想让她另寻人家,可是沈小姐以陆夫人自居,断然拒绝,这一守就是八年,建业城中人人敬佩。两年前,魏远逸挑战高难度,费尽心思,终于将沈小姐抱上了床。这事儿其实魏远逸干的不厚道,都说世间两件事不能做,敲寡妇门挖绝户坟,魏远逸不仅敲了沈小姐的门,还破了沈小姐守了八年的忠贞名节。可是除了陆家面子上不太好看外,魏远逸得偿所愿,沈小姐不用再孤枕难眠,安国侯也不希望看到女儿孤独终老,可谓是皆大欢喜。两人有了奸情之后,沈小姐就搬回了安国侯府,魏远逸时常去与她幽会,被侯府的下人们暗地里称为姑爷。
这本来是魏远逸值得炫耀的光辉战绩,只可惜现在不是地方不是时候,有些尴尬的打着哈哈应付,魏远逸瞟了眼旁边的连欣怡,这妞眼中有着不加掩藏的得意和轻蔑,仿佛在说,何必要装,本小姐什么都知道
第三十八节 :第38章
宋学的出场替魏远逸暂时的解了围,这位声名赫赫的无为派掌门人有着与其名声相符的外貌。宋学的年纪与魏贤达相仿,可是看上去不过是四十左右,面如白玉,三绺长髯飘然而下,配上一袭青衫,文士之气十足。
宋学出来之后,连家兄弟总算放过了魏远逸,勉强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现场一片宁静,宋学显然很享受这种被人尊敬的感觉,微笑着点点头,坐下之后,正式开始了他的讲论。
“哈”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魏远逸就打起了哈欠,不是昨晚没睡好,实在是因为宋学说的太无聊,什么上古圣人啦、路不拾遗啦、夜不闭户啦之类的,虽然宋学说的还是相当有感染力的,但是他说的这些东西对魏远逸来说如同嚼蜡,干涩无味,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碰巧这时宋学停顿了一下,魏远逸的哈欠声在寂静的重阳宫内就格外的清晰。一时之间,宫内的人都将目光转移到了魏远逸的身上。
“那位公子,莫非宋某所说过于枯燥,才令公子昏昏欲睡”
宋学很不爽,他最喜欢的就是坐而论道,下面的一群人听的如痴如醉,这让他有一种成就感。今天本来一切顺利,自己说的也正在兴头上,半道居然杀出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在自己论道时打瞌睡。表面上依然笑意不减,实际上宋学心里极度厌恶魏远逸。
连家兄弟回头悄悄的竖大拇指,果然是高人,佩服他俩也不过是强忍着瞌睡,摆出一副虚心聆听的架势,却没有胆子像魏远逸这样明目张胆,而连欣怡根本就不屑回头看魏远逸,听到那声哈欠,连欣怡眼中的不屑之色甚浓,还真是位只会讨好女人的纨绔公子哥,即使宋学说的很无聊,但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现在又是什么场合,真是连自家两个哥哥都不如
“在下昨夜有些事情操劳,今日精神不济,绝无对宋先生不敬之意,先生所言鞭辟入里发人深省,在下深感敬佩”
魏远逸哪想到不过是打个哈欠就给自己惹来这么多的注视,赶忙找个理由解释,顺便拍下马屁,恭维一下。魏远逸一脸的惶恐,说的也是情真意切,姿态放的很低,宋学对于这小子的认错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本来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宋学继续说,魏远逸继续打瞌睡,只要别发出声来。但宋学却让这事儿继续发展了下去。自宋学执掌无为学派后,所到之地处处受人敬仰,人人奉承,从没有人触犯过他,时间一久,宋学就被表面现象给麻痹了,自以为自己天纵奇才,是当代的圣人,人人都该视自己如神明,顶礼膜拜,今天宋圣人真的被魏远逸那个肆无忌惮的哈欠激怒了,虽然魏远逸认错的快,但是宋学依旧没有释怀,认为自己应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一些教训,让他学会做人的道理。
“不知公子昨夜忙些什么是在暖玉阁还是香怡楼”
宋学一说完,下面一群人“哄”的笑了起来,他说的那两个地方是羽林城极出名的青楼,宋学是借着魏远逸说昨夜操劳的托辞讽刺他在女人肚皮上操劳了一夜。
“不知宋先生以为清音阁如何”
“清音阁,那里倒是”
宋学正沉浸在讽刺了魏远逸的自得中,没想到魏远逸突然发问,淬不及防下开口,好在收的快。
“看来宋先生对于羽林的各大青楼倒是非常了解嘛,晚辈还要多多请教。”
魏远逸看着没脾气,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却是典型的外圆内方。他也很郁闷,怎么自己低声下气拍马屁都没好结果在神威营时那个副将武英如此,现在这个宋学也是如此。人善被人欺果然说的不错,这个宋学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
“哼无知的小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