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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将手中的饼干喂给油条,“怎么了”
林煜承放下手机,看着沙发上已经乱成一片了,“把这儿收拾一下,一会儿来客人。”
“哦,好。”
宋歌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饼干屑。赶紧打扫
不一会儿,外面就有车开了进来。
看着热烈欢迎他的油条,成锦年笑了,“臭小子,现在家里总算有点儿人样儿了。”
“成叔叔。”宋歌也跟着叫了一句,“成叔叔。”
“好,好。”
宋歌积极的端上温水。
成锦年摘掉围巾,看着坐在一旁的林煜承,“哎知道我为什么来吧。”
“知道,林向州都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和我说什么,是我想主动来的,就是想和你说说以前的事儿。”说完还看了看宋歌。
宋歌察觉到,“您慢慢聊,我和油条先上楼了。”
林煜承拽住宋歌的手,“没事儿。”
知道宋歌对于林煜承的最要性,成锦年也不矫情了,说起了三十年前的事儿。
那时的封雨蓉刚出大学校园,年轻,漂亮,是林丰建设的前台接待。而成锦年是林丰的市场总监,手中有些股份。封雨蓉不知道成锦年已婚疯狂的喜欢上了他。就在林丰的一次年会上,封雨蓉告白了。当然也被拒绝了。
林煜承的存在他们都很惊讶,封雨蓉甚至都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那天她在酒吧外面看到了成锦年的车,她就走进了酒吧。第二天在林丰的酒店里醒来,身上异样的感觉和床单上的鲜红告诉她昨晚犯了错。她只是记得,昨晚见过成锦年。一时之间,小三儿的罪恶感袭来,封雨蓉知道成锦年很爱他的妻子。可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儿她真的不知所措。
像正常一样,她接着上班,下班。
两个月后,她开始强烈的害喜,同事询问她也只是俗套的回答吃坏了肚子。预约好了医院,她不想给成锦年的生活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就在她决定去医院的那天。
“总裁你叫我。”
“身体没事儿吧。”
封雨蓉惊呆,“啊”
“那天对不起。”
这一刻封雨蓉才知道,原来那个人不是成锦年。是啊他是一个好丈夫,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封雨蓉也感觉放松了很多,既然不会对成锦年造成影响,那她可不可以自私的留下这个孩子。她知道林向州也是接了婚的。所以,她辞了工作,她是自私的,以前她想着留在林丰至少还能看到成锦年,而当知道孩子的父亲是林向州的时候,她想通了,她对这个孩子是有感情的。从今以后她是一个母亲,仅是一个母亲。
“你母亲是个好女人,可惜,遇上的都是错的人。”
林煜承此刻有些懵,“那林向州呢”
“他有找过你们母子,可也毕竟是有家世的人,还能怎样,只是每月寄了些生活费,可你母亲只是将寄来的钱存起来,四年前又寄回了林丰。”
林煜承握紧了宋歌的手。
“这件事儿,谁也不怪。”
成锦年说完就起身走了。
是啊若是这样,谁也不能怪。林煜承眼前仿佛又重现了四年前的场景。三十多平米的小屋内。血从母亲房间的床上一直流到了房门,染到了他的拖鞋上。母亲应是,再也受不得了,所以才极端了。他一直以为她爱的是林向州。家中也一直藏着林向州与一众兄弟的合照,当然,其中也包括成锦年。原来母亲竟是庸人自扰了。封雨蓉将自己困在一个死局里二十三年。也是够久了想来,那是一种解脱吧
宋歌看着林煜承面无表情的,他应该是不开心的吧。
“爷给妞儿乐一个。”
林煜承没有笑,反倒将宋歌拦进了怀中,“我就是这么长大的,你会不会觉得特别凄惨。”
宋歌抬头看着林煜承,“怎么会,我比你惨多了。”
看着林煜承深邃黑眸,宋歌突然感觉眼眶酸涩,这一个多月来,和林煜承在一起,她好像都感性了不少,看着电视剧里悲情的主角会叹气,听着新闻中年迈老人的悲惨遭遇会感同身受。而此时对着林煜承。
“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林煜承笑了,“怎么安慰我,自己却哭了。”
宋歌破涕为笑。
林煜承抱紧了她。宋歌看着林煜承身上有些湿润的衬衫,“太丢人了。”
看着宋歌与林煜承抱在一起,油条在一边趴着,两只小爪子放在脑袋两侧。它不开心了,为什么都不管它,今天的晚饭还没吃呢最生气的是那个男的为什么要抱着主人,可是它不敢再上前了,那天它的小心脏被吓到了。
直到宋歌的抽气声渐渐停止。林煜承动了动有些发酸的肩膀,林煜承诧异宋歌都没有什么反应,转头一看,竟然睡着了。林煜承哭笑不得,只好将她抱起。上楼轻放到床上,只是宋歌死死地拽着他胸前的衬衫。
早上,宋歌是被水声叫醒的,她本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又感到了不对劲,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水声,睁开眼睛,此刻她躺在双人床的一侧,而另一侧的枕头有着明显的凹痕。林煜承她昨晚怎么会和林煜承一起。她记得她好像哭了,哭的很厉害,最后都哭的没了力气,然后额好像就睡着了。
正想着林煜承就围着她的蓝色浴巾出来了。
林煜承甩了甩头发,“你醒了。”
宋歌顿时无比尴尬,跑进了浴室。由于林煜承刚刚洗过澡,宋歌觉得这四周到处都是林煜承的味道。
用水拍了拍脸,宋歌愣住了。这个镜子里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人是她吗天呐,她的形象。女为悦己者容啊不过,她在林煜承面前好像早就没有形象可言了。
这么一想倒是也不再扭捏了,收拾了一下,宋歌就出了浴室。不过,林煜承已经回房了。倒是减少了尴尬。
宋歌下楼看到油条异常兴奋的欢迎她,才惊觉昨天好像忘记喂它了,为了弥补,宋歌在今天的狗粮里拌了一包牛肉粒。
“今天九点跟我去公司。”
“林丰,你打算怎么办”
“凡事,也不能做的太绝。”
宋歌笑了笑,这也是她想要对林煜承说的。
因为林煜承打电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回避她,宋歌这几天多少也知道了一些林煜承的计划。想起昨天成锦年的那些话,宋歌只有一个感叹,原来世界上像她一样境遇的人也有很多。
或是不同的方式,或是不同的时代,或是不同的身份。每时每刻都在上演着悲剧,每时每刻也都在上演着喜剧。
念旧的人很多,但拘泥于过去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方式。
九点,宋歌和林煜承直接到了林丰建设五十六层的会议室。
在坐一众股东,但与上次不同的是林向州不请不来了。
林向州身体一直不好,虽身为公司董事长,但近一年多却从未参加过董事会议,只是有人在会议结束时向他汇报罢了。
宋歌看到林向州的时候很明显的脚步顿了一下,她也不知为什么,这个人让她害怕,他是林煜承的父亲啊
会议自然由董事长林向州主持。
“今天再一次召集大家是要宣布一件事儿我已将手中全部股份都转交于次子林煜承,从现在起林煜承将接替林丰董事长一职。”
此话一出众股东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林向州继续说到,“以我的身体情况,早就该交出这个位子,煜承是个好的领导者,今年的成绩大家也都看到了,rg承诺,将补齐林丰的基金缺口,林丰未来只会走的更高。”
林向州结束这段话,掌声倏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