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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完还嫌不过瘾,两手拽住裙角,同时用力,嘶拉一声,裙摆裂开了一道口子。
我真的很讨厌这条嫩到令人发指的裙子,蕾丝花边,蝴蝶结,几乎缀满全身的绣花,我今年二十八岁,不是十八,更不是八岁不符合我年龄和审美的裙子,我绝不想再穿第三次。
一向惜物的人偶尔生起的破坏欲很可怕,大有拼命的架势。两个回合下来,裙子已经短了一截,变得更加坚韧难以破坏,我跳上椅子,用尽全身力气接着撕。
“你别撕了,再撕下去就说不清了。”
一道凉凉的嗓音从我身后的角落传来,吓得我几乎椅子上摔下来。等我稳住身形,才发现那个黑咕隆咚的阴影里有一个红点时明时暗,分明有人在那抽烟。自我到了阳台后,门就没有再打开过,他必然在我来之前就在了。
我居高凌下地望着那个角落,只见那人身形一晃,走出了阴影,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不就是那个爱罚站的柳开文。
“你走光了。”他仰头瞟了我一眼,继续面无表情地抽烟。
我低头看了看参差不齐的裙摆,膝上五公分,还挺有设计感,于是满意地爬下凳子,把手里碎布扔在桌上,重新坐下。
他抬手掸了掸烟灰,突然轻笑了一声,说:“活得久了果然什么都能见到,一言不合就撕衣服,即使在艺术家里,你也算是疯的了吧”
听着他戏谑的话,我没觉得多丢脸,反而撒完泼,心里舒服多了。
“谁没个被逼急的时候如果你是我,碰到这些事,你可能会脱裤子。”
他笑笑不置可否。
有那么几分钟,两个人安静地坐在黑暗里,背对一屋子纸醉金迷,望着空荡荡黑漆漆的夜空,各自出神。
后来,他站起来,说:“我先走了,需不需要把外套留给你免得一会儿你撕完了没法出去。”
一本正经的柳开文居然开了一个这么冷的玩笑,我听得一阵发寒,摇摇头表示不用。
他无所谓地看了我一眼,径直朝门走去。
我又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心情彻底平复了下来,看了看时间,决定回去。于是光着脚满阳台的找被我踢飞的鞋子,找了一圈,遍寻不见,回过身才发现我那双布鞋被整齐地摆在门口,头对头,尾对尾。
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
自从上回克罗地亚狂想曲的事后,周东亭便把屋子里所有自动启动设定关了,从前感应的电灯开关也换成了手动。
屋里大部分都黑着,我进门只按亮了玄关灯,便走到厨房倒水喝。
突然,灯光乍亮,刺得我睁不开眼。适应了一会儿,回头却诧异地看见周东亭拿着遥控器站在我身后。
他脸颊微红,笑眯眯地说:“小川姐,你看见我好像很意外。”
我老实答道:“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
“那我去哪”
我笑着耸耸肩,这我哪知道
他盯着我,笑意渐收,眼里的神色也慢慢变冷,目光扫到我光裸的双腿,皱起眉头问道:“你的裙子怎么了”
“呃我自己撕的。太长了,麻烦。”怕他多想,我还特意解释了一句。
他的视线久久地停在我的腿上,不知在想什么,过了许久,才慢慢向上,像x光一样,扫过我全身,最后玩味地回到脸上。
他直勾勾盯着我,嘴角扬起一丝轻佻的笑,接着,抬手用遥控器摁灭了所有灯光,只留下客厅角落昏黄的壁灯,把遥控器往宽大的沙发上一抛,抬起长腿,一步步向我逼近。
房间骤然变暗,他整个人融入黑暗中,我有一瞬间完全看不到他。等眼睛适应光线以后,他已经离我很近了,微弱的灯光照在他俊美的半边脸上,棱角分明,显得冷酷而危险。
随着他的靠近,我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从他周身散发出来,还夹杂着几缕好闻的香水味。
终于,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身体紧紧贴着我,不留一丝缝隙。没有什么预兆,又好像不需要什么预兆,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慢慢低下头。就在他的嘴唇即将落下的一刻,我脑海里情不自禁浮起他几个小时前在派对上亲吻别人的画面,饶是我对他没有占有欲,也本能觉得反感。
不及细想,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侧过脸,转过身子背对他。
他有一刻的呆愣,双手紧了又松,最后放开我的肩膀垂了下去,自嘲似的笑笑:“小川姐,我今天是不是不该回来”
“东亭,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行吗”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只想睡觉,但站在他和餐桌之间,一时进退不得,转了转身体,示意他退开些。
喝了酒的人是无法理解的,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他,他从身后一把抱住我,低吼着说:“不,我等不到明天,现在就说。”
他力气很大,两条结实的手臂箍在腰间,像铁链似的,我挣了两下,发现自己完全敌不过男人偶尔的强硬。
“好,现在说,你放开我,我们坐下谈。”
他好像压根没听见我的话,还是牢牢抱着我,低哑的嗓音从我头顶传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说,就是听不见、看不见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说要换画室你不要,要帮你爷爷换房间你不要,你宁愿穿这样的破烂,也不要我买给你的你当我是吃饱了撑的是吧我所有的示好,你统统不要,统统当成没看见,就为了等到离婚那天,骄傲地说一声咱们两清是吧不可能俞小川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嫁给了我就不可能跟我两清”
说到后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声,抓住我的左边领口用力一撕,发狠似的啃咬我露出的肩膀。
“我要跟别的女人过夜,你也当没看见吗”
我吃痛地挣扎,他的手臂却牢牢箍住我,一手扣住我两个手腕,另一手扳过我的脸,狠狠地吻住。
我不停晃头躲闪,呜咽着说:“东亭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
他根本不听,更加发狠地吮吸我的双唇和舌头,两只大掌狂浪地在我胸前肆虐,揉得我痛却无法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我的嘴唇,额头抵在我的肩上,粗重地喘着气。
我以为终于他冷静下来,可还没等我放松一秒,他又一把搂住我的腰,胸膛压上我的后背,紧接着一个用力把我压向桌面,短裙同时被掀起。
嘶拉一声,我腿上一凉,裙下再无遮挡,身后传来解腰带的声音,我知道他是真疯了,开始剧烈地挣扎,两腿用力乱蹬。
但只是徒劳,虽然我常年外出写生,能背能扛,但这点力气,在一个发情发狠的正常男人面前,就如蚍蜉撼树,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