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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摆了摆手:“不重要。你只要说。聘婷如果相信。她定然要努力的去查是谁害她的孩子。只要她打起精神就好。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稍等下。我手书一封与你。若是聘婷打起精神了。你就讲书信给她看。她就会明白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去做。”
老嬷嬷得了主心骨。便立时回了宫。按照李安的安排布置一切。
“半夏。娘娘如何了。”老嬷嬷一进凤藻宫便抓着半夏询问。半夏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花:“娘娘还是那般。嬷嬷这真急死我了。”
“嗯。别急。我进去劝劝娘娘。你在门口守好了。”老嬷嬷拍了拍半夏的肩膀转身进了内殿。半夏点了点投。擦了擦眼角的泪守在了门口。
老嬷嬷进门的时候。李聘婷正抱着元天佑的尸体。坐在床头。她轻轻的拍打着孩子。嘴里哼着歌谣。仿佛是在哄孩子睡觉的寻常母亲。
老嬷嬷见状却是脚步一顿。险些落下泪來。她家主子有多爱这个孩子。她是看在眼里的。自从有了小皇子。主子的全副身心便都在孩子身上。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把孩子当成心肝般疼着。
如今这小皇子一死。便真的犹如挖了主子的心一般。她看着都心疼不已。不知道老爷的办法能不能让主子安下心來。
老嬷嬷吸了口气。慢慢上前。握住李聘婷的手:“娘娘。”李聘婷不去理会她。嘴里依然哼着歌谣。慈爱的看着怀中的孩子。
“娘娘。小皇子死了。小皇子已经死了。娘娘。您醒醒吧。您这样让小皇子怎能瞑目。他死的这般冤枉。他是被人害死的。”老嬷嬷抱着李聘婷哭诉:“娘娘啊。小皇子是被害死的。他在等着您给他报仇呢。”
李聘婷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來。最终停止。她那毫无神采的眼睛。慢慢的转向了老嬷嬷:“你说什么你说天佑是谁害死的是谁”
李聘婷的神色狰狞。仿佛來自地狱想要索命的使者。老嬷嬷见状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容易回过神來。赶忙跪在李聘婷面前:“娘娘。娘娘。您沒事了”
李聘婷一脚踹在老嬷嬷的胸口:“说。快说。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害死了我的天佑。谁”
老嬷嬷被李聘婷突然的一脚踹倒在地。挣扎了半天方才起身。她捂着胸口。看着凶狠的瞪着自己的李聘婷。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雌狮子。老嬷嬷颤抖着从怀中取出李安的书信递给李聘婷。
“什么”李聘婷瞪着老嬷嬷。老嬷嬷颤声道:“是老爷给娘娘的书信。让娘娘务必亲启。”
李聘婷这才拿过书信。读了起來。良久。李聘婷慢慢的放下了书信。她再次怔忪着不说话。
老嬷嬷慢慢的爬起身。看着出神的李聘婷。试着轻声呼唤:“娘娘。娘娘。”
李聘婷这才回神。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嬷嬷。赶紧伸出手:“嬷嬷。快快起來。是我的不是。嬷嬷刚才可曾伤到了。”
老嬷嬷摇了摇头。起身道:“娘娘那是悲伤太过了。老奴沒事。娘娘无需挂怀。老爷书信中写了些什么。老爷可曾查到了是谁对小皇子动的手。”
李聘婷叹了口气:“爹爹说左右不过皇上和太子。”
“皇上老爷怎么会想到皇上呢小皇子可是他的亲生骨肉。他怎么会”老嬷嬷惊讶的说了一半。却忽然发现自己出口的是多么大逆不道的话。赶紧收声。
李聘婷冷笑了一声:“皇上。这世上有什么是咱们这位皇上大人做不出的。他若是真的看重骨肉亲情。那当初。又怎么会放任我多次出手想要要了元若的性命。又怎么会在秦思身怀六甲之时。毫不犹豫的对她出手。”
“那怎么能一样。皇上对那林婉儿和秦思。沒有半分情谊的。可皇上对娘娘却是不同的啊。”老嬷嬷惊讶于李聘婷的说法。一时忍不住继续劝她。
“能有什么不同呢我现在甚至怀疑。皇上的心里究竟有沒有过我。”李聘婷垂眼看向元天佑的尸体。神情奇异。李聘婷对于父亲对皇上的怀疑竟然十分的认同。皇上是她孩子的父亲。这样的认知让李聘婷觉得好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可是这个笑话却可能是事实。所以一点都不好笑。
第一百五十章 情难再续
“娘娘。府里來了消息。说想让娘娘回去看看。”半夏的声音在屋外适时响起。李娉婷和老嬷嬷对视了一眼。老嬷嬷才刚刚从府中回來。如今李安竟然又派人來请李娉婷出宫。不知道是何变故。
李娉婷目光微闪。须臾点了点头。老嬷嬷会意道:“知道了。叫人准备给娘娘梳妆吧。”
李娉婷的车架來到了学士府的大门。她匆匆的下了马车。管家站在门口恭候。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父亲的病情又有反复了”李娉婷压低了声音追问。管家赶忙道:“老爷好的很。娘娘不用担心。只是有个人想见娘娘您。”
李娉婷诧异的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点了点头。李娉婷垂了眼。让管家引着自己去见那传说中要见她之人。
李娉婷推开了李安的书房。传说中要见自己的人背对着门而立。李娉婷看着他的背影。心不禁跳的快了几分。
此时。那人已经听得门响转过身來:“曼曼。你可还好”
李娉婷对上那人关切的眼。眼神闪动不停。半晌叹了口气:“畚哥哥。你这又是何苦”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前线。与稷王对抗的将军李畚。
李畚看着李娉婷。上上下下的打量。眼里带着浓浓的关心:“一听说天佑病重。我便往回赶。我不放心你。”
李畚的话让李娉婷红了眼圈。垂首落泪。李畚见其如此。上前将其拥在怀里。笨拙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沒事了。沒事了。你要想开些。天佑是个乖孩子。定然不愿看见娘亲为着自己伤心落泪。”
李畚的话音一落。李娉婷的泪越发的汹涌。李畚的一张脸变得惶急而自责:“都是我不会说话。又惹得曼曼伤心。我该死。我真该死。”
李畚越是如此。李娉婷的泪落得越凶。李畚在一边手足无措了的看着李娉婷。李娉婷又哭了半晌。抬眼见他那惶急无措的模样。忽而破涕为笑:“叫你畚哥哥。你还真是笨。”
李畚看见李娉婷的笑颜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