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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的规矩是,如果是科级干部出了问题,区纪委出面调查解决也就成了;处级领导干部出了问题,那就是市纪委的事情;只有处级岗位的书记县长或者副厅级以上干部,才会动用省纪委的人。
“这浦和区里,正处级以上的干部是数的出来的,不知道这次省纪委的人下来,到底是奔着谁来的”陈大龙有些忐忑的走进接待室。
跟省纪委的一帮人招呼过后,领头的工作组组长开门见山道:“陈书记,我们这次从省城过来,是要把您带走调查一些事情,还请陈书记能配合。”
这话一说出口,在场的办公室服务人员,包括陈大龙自己一下子都呆愣住了陈大龙做梦也没想到,这帮人下来的目标居然是自己
作为一个在纪委工作过的领导干部,他心里相当清楚纪委的办案程序,如果省纪委没有相关信息的话,绝对不会平白无故把自己带走调查,实名举报是诸多举报信中最能引起纪委领导重视的,更何况举报的是自己这样一个处级领导干部
陈大龙一颗心瞬间“咚咚咚”跳个不停,两手两脚突然没了知觉般冰凉,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他原本以为,直到目前为止,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是有极个别人知道内情的,也有一个个利益链条锁着这些人的嘴巴,绝对任何人傻瓜到自愿断了自己的活路唇亡齿寒的道理,利益相关的人应该都明白啊
第636章被纪委带走了一
“为什么自己会被省纪委的人盯上呢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为什么之前一点迹象都没有呢自己到底是因为哪一件事被盯上呢”无数个问号在陈大龙脑中盘旋,看着省纪委工作人员站在面前,他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大难临头,临危不乱是最重要的。
陈大龙当场就问:“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省纪委要调查我我陈大龙自问从未做过对不起老百姓的事情。”
陈大龙说的也是实话,他虽然为了升官绞尽脑汁赚取物质资本,却都是靠聪明的脑袋和铁杆朋友的协助得来,从未在公共财务上动过半点心思,平常哪怕是涉及公款招待这种小事也从未有过超标行为,在浦和区所有干部群众的眼里,陈书记一直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清白好官,清官。
带头的人说:“陈书记,等到了省城后,到底什么事情你自然清楚。”
纪委的人对待“贪管污吏”的态度一向不善,大有一种自视当代包青天的感觉,凡是领导干部落到他们手里,一个个耀武扬威言语刻薄是家常便饭。
弱肉强食一向是世人不变生存法则,见人下菜更是普通凡夫俗子惯常为之,在省纪委这帮人眼里,反正陈大龙这个区委书记是做到头了,没必要跟他客气。
陈大龙心里也清楚,既然省纪委的人已经来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效的,纪委带人一定是有根据而来,他现在急切需要考虑的最重要问题是,“究竟是什么案子涉及到自己又或者到底是谁背地里举报自己涉案金额到底有多大”
陈大龙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省纪委的人突然给带走了,整个普安市官场瞬间像是一场大地震般炸开了
据说,市委书记刘国安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差点就暴露了他内心的真实感受;而市委副书记夏邦浩更是在不同的场合,大声赞扬,“省纪委真是火眼金睛,连陈大龙这种隐藏很深的腐败分子都能分辨得出来”;而普安市的张市长则一连数日脸上阴云密布,不见一丝笑意。
随着陈大龙被省纪委带走,不管是市里的领导,还是浦和区的区长邬大光动向都有了明显的转变,很显然,很多人都想要利用这次的机会,各取所需。
邬大光第一个先积极行动起来的人。
虽然邬大光是区长,从心里讲,邬大光对组织上对自己的安排一直是不满意的,他自己认为,在全市的正处级的官员中,自己的水平自认为是可以的,特别是基层的经验,可是就是因为关系不硬,所以仕途一直不顺畅。
他记得前几年去参加同学的聚会,虽然在座的还是数他官最大,几个同学说,“你要是改点你的牛脾气早进北京了,说不定弄个部长当当”,玩笑毕竟是玩笑,但同学们对他的厚爱他还是理解的。
陈大龙被省纪委带走的当晚,邬大光心里有事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主动给市委夏浩邦副书记打个电话,问他,“睡了没有,如果没睡的话,想过去汇报点事。”
夏邦浩对邬大光大黑天的此刻急着找自己“汇报工作”目的心知肚明,正巧陈大龙出事后,夏邦浩副书记也正寻觅一个能在浦和区项目等重大问题上跟自己一条线的下属,因此对邬大光的主动靠拢表现的相当热情。
邬大光和夏书记心照不宣,这次陈大龙出事,对他们来说显然都是“意外惊喜”。
邬大光连夜赶到市区见到夏邦浩副书记后,详细向夏副书记汇报了目前浦和区各项工作开展近况,要说邬大光也的确是个有心计的人,别看他整天窝在区长办公室跟缩头乌龟似的,其实区委书记陈大龙手里正在忙乎的几个大工程进展情况,他全都通过耳目了如指掌。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邬大光原本就一直做好了只要抓住机会立马重掌大权的准备,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机会会来的这么突然这么快
夏副书记跟邬大光见面后,思路清晰分析道:“按照道理,陈大龙既然进了省纪委,肯定出不来了,那么浦和区的担子肯定要压到你邬区长的头上,这一次你得遇事稳当点,沉住气,随时做好准备接受新的挑战”
“夏副书记,我也希望能尽快把担子挑起来,我在浦和区工作了六年,无论是对浦和区的那块地还是老百姓都是有感情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陈大龙虽然走了,可是他这半年来提拔了不少亲信还留在浦和区重要的领导岗位上,这些人不想办法收拾一下,工作难度很大啊。”
邬大光知道,想要把浦和区的工作开展起来,头一条涉及到用人问题,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邬大光既然重新掌权绝不可能再用陈大龙提拔起来的前朝旧臣,这是老规矩了。
“那些虾兵蟹将想要收拾妥当不过是时间问题,马无头不行,陈大龙已经被抓了,底下那些人还能怎么嘚瑟这事暂时不着急,眼下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让你先开始主持浦和区的全面工作。”夏邦浩分析说。
邬大光见夏邦浩主动提及让自己主持全面工作,心里也很高兴,对夏邦浩连声说着好听的话:“夏副书记对我恩重如山,我邬大光日后必定结草衔环报答。”
“行了行了,以后跟我就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了,好好把工作干好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领导说话的艺术一向如此,明明夏副书记竭力帮邬大光东山再起是另有所图,嘴巴上说的却比唱的还好听。
当晚,邬大光从夏浩邦家里出来后心里难以抑制激动心情,一路上,他回想起以前因为前任市委书记胡亚平走的突然,他在市里根本就来不及重新找一个新靠山,尽管在刘国安的手下他依旧是个区长,可这区长当的可真是连一些业务副区长都不如。
最近一段时间,他心情不好,老婆又埋怨他没出息,弄得夫妻生活也不河蟹。
邬大光的老婆也在机关工作,又闲又会打扮身体又好,正是四十如虎的年龄,在夫妻生活的方面要求又强,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