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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它们,不然只会暴露我们的行踪。”阿尔丰斯身影一动,朝三个动作迟缓的魔冢冲了过去。
这是一个抱有私心的想法。每件事都有正反两方面,有得必有失,教庭此举虽然会打草惊蛇,但就凭这几个不知疲倦的外域构装生物已经做到了封锁住沙漠通往东面的去路,受此影响,月之心的贸易品也只能供给来自北方伦特尔港的海路商人,当然也更容易安插下自己的探子线眼。
而且,更重要的是,阿尔丰斯想知道在扫荡的实化梦境内自己究竟还有没有移动能力,这也是检测自己能力的一种手段,究竟自己和中阶神有多少差距,也可以从侧面反应出来。海战的时候他只是碰到了那阵泡沫,并没有真正和扫荡进行全力角逐。
一进去,阿尔丰斯就切身感觉到了两个中阶神当时的感受,要想在这种虚体实化后的梦境里移动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阿尔丰斯拼命移动着身体,但就是冲不出那种无形的障碍。脚下就是自己熟悉地沙漠,大片雪花还没碰到身体却已经消融成了一阵阵的水雾,这两种几乎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他尽力迈出双腿。除了肌肉地抽动之外,身体就像被固定在一个无形的坚固牢笼中,再也无法前进一步。空有一身力量却完全使不出来,就像当日在扫荡的虚幻梦境一样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个梦现在已经到达了身体外面,再也不只是存在于脑袋里而已。
身上的压力一轻,扫荡开始解开自己的梦域,让阿尔丰斯自由通过。
毕竟,还是和中阶神有着一定的距离,那两个家伙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还能自由释放出毁灭性的魔法。就凭自己地实力,连在梦域中移动都无法做到,如果不是奈落从中插手,当时真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
雪花还不断落下。三个魔冢正在逐渐向后退开。在扫荡的强大威胁下它们也作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
阿尔丰斯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再冲过去。三个魔冢突然双脚离地,“啪啪啪”的声音中,身体不断分裂出道道裂痕。
“干掉它们只要出声就行了,我完全代劳。”扫荡嘿嘿笑着,似乎很享受这么折磨其它生物地乐趣。能量从魔冢地体内不断逸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类似于亡灵的味道。
这次它连手都没有用,仅凭梦域中的精神力就让魔冢四分五裂。
“这就是什么他妈的中央能量还以为是个可以逮住的亡灵呢。”扫荡发现这股气息和骆驼身上地残留气味出自同一种生物之后,兴致大减。
在这种构装生物体内,哪会有什么价值连城的藏品存在机械境的生物本来就不以丰富的知识和理念见长,如果需要繁巧的工艺,倒还可以获得不少的斩获。
“把一副身体留下来。我在这个沙丁鱼罐头里呆得实在太闷了。”一直没有出声的阿兰终于又发现了一个可以寄生地身体,在海里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整天被塞到一个箱子里,它也实在太过郁闷了。
易卜拉欣吃惊的看着扫荡,现在他终于知道十天前那场天地碰撞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了,就扫荡这种臭脾气,碰上脾气更臭的中阶神,不发生冲突才怪呢。
沙漠里只剩下满地残肢碎骸。
但扫荡的确很畏惧阿兰,它乖乖将操纵的身体保留了一具。
冷山眼带疑惑的看着阿尔丰斯,他所认识的阿尔丰斯一向都十分小心谨慎,而一来到这片地区,马上变成了另外一种生物,既残忍又暴戾,在干掉魔冢的时候他甚至不听任何人的意见,自己还没把话说出口,三个外域佣兵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活动能力。
完全可以想象出来,如果一个人从小到大就是在这种环境中渡过,锻炼出来的耐力、坚韧和果断绝非普通人能比。
就算是巫妖,也未必能够适应塔隆这种残酷的环境。
阿兰的手指从自己的新身体上轻轻滑过,“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身体,完全将人类的柔韧和构装生物的优点结合在一起,却没有两者的缺点。”“嗖嗖”两声,双腿连环踢出,中间没有半点停顿,果然没有了魔像那种笨重无比的感觉。
“那边的驼队怎么办”兰希向后面一指。
“带到月之心,市政当局会有专人处理这种事情,只要不碰到熟人就没事,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采购红水晶的商人。”阿尔丰斯轻踢两脚,将那堆破烂掩埋到沙漠之下,这些构装生物的部件硬得连秃鹫都不会去碰。他这么做只是一种对死人表示尊重的简单仪式而已,至于那些被虏商人的死活,似乎没有人再去关心。
在沙漠,所有人关心的只是自己的死活,关心别人只是一种多余的行径,而自己死后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又归还到这片养育自己的沙漠上,西方国家那种人类的道德规范在这一片黄色的死亡之海中变得一钱不值。
一路上再没有发生任何事。半个月后,阿尔丰斯终于看到了那座熟悉的高大城门,事经几年,不知道外面那条通往城内的沙道还能不能继续使用,他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沧桑的感觉,当年自己屁滚尿流的逃离这里,今天却以另一种身份回来,命运对自己开的这个玩笑还真是不轻。
第九卷 回归 第十章 葱头,面对吧
还是那堵高大的城墙,上面有着新修葺的痕迹,不知道反抗军是不是又进行过新的攻击守卫的士兵一如既往的懒洋洋倚在城门旁,和昔日没有什么不同,就连面孔都没多少变化。这些都是市政厅财务司的直属部队,如果没有太大的人事变动是不会进行撤换。
阿尔丰斯慢慢走上前去,没等守兵盘问,“嘣”的一声,一枚灾币在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在那张不知道洗刷过多少次的木桌上滚了几尺,才滴溜溜的翻了个身停下来。
“五个人,两个魔像,剩下的给大伙当酒钱。”阿尔丰斯头也不回,径直走进了城门,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虽然很想像以前那样打个招呼,但他怕一回头就被人认出自己的样子,不知道那个通辑令是不是已经取消了。
隐约听到后面传来声音,“我没有眼花吧,刚才那个行商好像是葱头。”一个士兵果然认出了阿尔丰斯的背影,不过他不敢直叫阿尔丰斯的名字,只用了他小时候的外号。
“嘘,别提那个词,做好自己的份内事就够了。”另一个老成点的士兵马上制止,就算有多少疑惑,都显然不适合在这里讨论这个话题。
城内依然那么热闹,但阿尔丰斯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