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52(2 / 2)
阿尔丰斯在凡人中算得上很强横了,但和波塞冬这种高阶神对抗,几十秒不到连站直身体都困难,别说反抗,自保都成问题。他心底泛起一阵无力感,任凭头脑再聪明,才智再卓越,也面对不了一个高阶神,甚至连面对那个低阶海神也无力反抗,在神的强大力量面前,人类显得那么藐小和无助,凄惨而彷徨。自己一介小小的凡人,张口说一句“随时奉陪”很轻松,但又能陪他们玩到什么程度又有什么实力陪他们玩下去
阿尔丰斯几乎已经彻底放弃,差不多就想答应奈落,到卡瑟利随便做上一个中阶神算了,没必要再去什么东征。也没必要再回塔隆替神祗们寻找什么原力,成为奈落麾下的神祗,总比在人世中挣扎沉浮要强上百倍。
碎壳可以感应到阿尔丰斯的想法,但他出奇的沉默,这时候只要他说上一句话,阿尔丰斯极有可能答应下来。
直到兰希打开舱盖第一个来到阿尔丰斯身边,碎壳还没有说出任何话。
兰希轻轻抚摸着阿尔丰斯的脸,眼中油然生出一种奇怪和不解的神色,但更多的则是敬佩。“不单那个海神,连主神和波塞冬的话,我们在下面全听到了,你有时候聪明透顶,有时候却傻得可爱。”
“那是经过我过滤后造成的声波振动,那个鸟神的声音几乎将我的身体震裂了。”扫荡不无得意的声音传入阿尔丰斯耳中,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但它也只能对自己效劳的对象说出来,听起来也很像是邀功的语气。
“你、没事、吗”阿尔丰斯那僵硬的舌头还没有恢复平时的柔软,说话有点含糊不清,他想伸手去摸兰希那半边被自己打得高肿起来的脸,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双臂软软的直垂在身侧,要命的负重环死命的往下拽着手臂。
“我很好,一点事都没有。”兰希冲阿尔丰斯妩媚的笑了一下。嘴角的伤口被这个动作牵扯的隐隐渗出血丝。
阿尔丰斯看得心里一阵难过,刚才不经意间下手太重了,兰希这个安慰性的微笑,远比当众打还他一百个耳光还更令他难受。兰希不是喜欢被虐狂、更不是没有尊严的人,能这么好言安慰,只因为在她心中,所爱的人和自己一点点的尊严比起来重要过千万倍。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对于这份感情,阿尔丰斯自惭形秽,刚才在想成为神的同时。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身边的人,当时他只为自己的力量不够而感到无比灰心。
对于一个集团的领导人,这样做无疑是一种心灵上的逃脱,以成神为籍口进行躲避。
凯瑟琳和布兰克他们从内舱走上甲板,布兰克向阿尔丰斯凝视了几秒,轻轻点了点头,支持和关怀,尽在不言中。
“我没想到你是那个神祗的代言人。只是很多人虽然满口正义道德,但他们的所作所为,你强过他们太多了。”凯瑟琳也听到了那番对话,以她圣武士的身份竟然忍耐不住对阿尔丰斯表示赞赏,布兰克欣喜地连连点头。
奥帕崇拜的看着自己的主人,它一直跟随着阿尔丰斯,却不知道他竟然在为一个高阶神代言,这个发现让它感到无比自豪,也更坚定了继续留在阿尔丰斯身边的决心。
韦伯、洛卡和其他士兵也相继走上来,洛卡一翘拇指,“敢和神抗衡的凡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都值得我永远敬佩。”
阿尔丰斯想笑一下以示对同伴支持的感激,无奈面上的肌肉梗成一团,连一个最简单的笑容都做不出来。
“副团长,我们将会毕生追随你,直至我们死亡的那一刻。”上百名士兵同时拔出短剑向阿尔丰斯宣誓效忠,声音震耳欲聋。
在此之前,这些士兵一直都为钱财和自由而战,现在,这个副团长才真正成为他们心目中值得追随的目标。这些穷人出身的士兵并不懂什么骑士和领主之间的效忠仪式,话中却表露出一份最珍贵的景仰之情。能追随一个敢和神对抗的副团长,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伟大的荣幸。
看着身边的爱人、朋友、和追随者,就算阿尔丰斯心如铁石,也不禁热泪盈眶,怎么可以那么自私的舍弃这些人而独自成神难道自己就会因为这点点小挫折而畏缩就算以高阶神的神力、神职神格作为交换,也换不到这么多真挚的感情。这一年之中,多少大风大浪都挨过来了,什么海神波塞冬的威胁,只不过听起来较为吓人罢了。
我为什么要听从他的指挥我绝不会成神一个声音在阿尔丰斯心里大声反抗着,这是出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一股清凉的气流从喉头涌出,直上溯至顶门,向下流至脚心,一种欢欣的情绪在身体各个部分蔓延,僵硬的肢体顿时解除。内息也慢慢流转起来。
喉门的力量在这种心情激荡的时刻掌握着全身快感的喉门竟然打开了。阿尔丰斯欣喜若狂,被波塞冬压得无以为继的颓丧感一扫而空。高阶神祗虽然强大,但也不是无法制衡,他们同样要受到秩序的约束,在这个世界上,显示神迹除了见证特殊的死亡之外,连死神奈落也不敢用真面目见人,就是怕违反了这个规定。
换句话说,也就是阿尔丰斯不必和高阶身对碰,他的对手不过是像胥琉斯这些直接掌管世界的低阶神,只要奈落不插手,波塞冬一类的高阶神就没借口亲手对付自己,他们有神祗之间的束缚在身,只要自己不成神,就算高阶神又能拿自己怎么办反正他们不敢乱来,而且只要七门全开,达到神识的境界,就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和那些低阶神们进行较量了。
想通这一层,阿尔丰斯不由得哈哈大笑,毕竟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最关键的就是拖时间,能拖多久算多久。最好拖上个两三年,等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再迎接神祗的挑战。
所有人都看着仰天狂笑的阿尔丰斯,不明白他在笑些什么。
阿尔丰斯一伸手,在兰希脸上摸了起来,肿起的地方在掌心的生命力抚摸下神奇的快速愈合着,恢复到平时的样子。
“你想到什么事笑得好像摸到了几百万金币小贼一样。”兰希柔声说道,她眯起双眼,享受着阿尔丰斯的抚摸。
“教廷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我要和他们的红衣大主教当面谈判。”阿尔丰斯微微一笑,语气中地自信满满的,一直被压着打的滋味并不好受,他一定要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上。
凯瑟琳略微沉吟,坚定的说道:“如果你是顾虑到我们这些人才向教廷屈服,那就不必了,想做什么事就去做,我们会想出自保的方法。”她终于为这种反常找到理由,那就是阿尔丰斯一时气愤过度才会失态大笑。
“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这次谈判并不是妥协屈服,而是我们得争取时间喘息,不然接连而来的暗杀行动将会让我们疲于奔命。”阿尔丰斯笑容一敛,“他们有大把人力物资和精力可以玩死我们,而我们却玩不起这场游戏,所以必须和他们约定好一个时间。在这期间,我会尽量将你们培养成一支善战的部队,力求在东征中能够自保。”
一定要回一次塔隆,阿尔丰斯这么盘算起来:要是自己对教廷亲口承诺回沙漠,在没有得到沙漠里确切的消息之前这些人一定不会亏待自己的部属,不但不会亏待,还会像精锐部队一样将他们养起来。
颠覆也要有一个时间过程,巫王的强大统治哪可能说颠覆就马上能颠覆得了的,要是事情有这么好办也就不用进行长达上百年的谍报渗透工作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