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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的反应。如果对方就这么站下去,阿尔丰斯也会一直陪着,要是他忍不住开始攻击,等待着的将是阿尔丰斯后发先至的致命反击。
那个用剑的人恐怕一生之中都没有遇到过这种对手,他想用剑气抢攻,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直觉告诉自己:只要一动手,眼前这个好像随随便便站着的年轻人马上就会发动无情的反击。所以,他只能选择和阿尔丰斯面对面的站着。
上边、下边、左边、右边阿尔丰斯就好像一只可以任意割取的烤火鸡,可就是让人找不到最适合的地方下手,他就这么稳稳当当的站着,既似一条捉摸不透的深渊,又似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根本无任何破绽可寻。
汗一点点从身体的各个毛孔渗出来,遮面的布巾早已经湿透,汗水从颈部一直顺着手臂落到剑柄,再从剑柄滑到剑尖,在剑尖慢慢汇集成一滴滴的汗珠,落到甲板上。
阿尔丰斯并不清楚对手的心理,但却能感觉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心开始乱了起来。
意志上的动摇足以犯下一个微小的错误,而任何一个在平时看起来微不足道的错误在这种时候都是致命的。
长剑慢慢举起,对手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死也要比这样的沉默好得多。
长剑在离阿尔丰斯五六码远的地方横划而过,震荡的剑刃带出一股急速的气流朝阿尔丰斯胸口直撞过去。那人同时松了一口气,好歹也作出了攻击,剩下的就看阿尔丰斯怎么接招了,他很自信没有人能赤手空拳接下这道剑气。
阿尔丰斯好像笑了笑,身体突然从剑气下方窜了过去,动作看起来不算快,恰好能将剑气避开。
长剑连连挥动,瞬间施展出劈、纵、横十几道剑气。那人却发现眼前失去了阿尔丰斯这个目标,突然后脑一阵酸麻,重心失去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他转过头,才看见阿尔丰斯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不是人”他张大口刚想喊叫,却发现连声带都控制不住了,眼前一黑,最后一点知觉都消失了。
阿尔丰斯散开集中的精神,所有的感觉又到回来了。如果不是他不想杀人,在第一道剑气挥出的时候就能让对手的心脏停止跳动。
另外一边情况已经发生变化,飞爪上下翻腾,韦伯只是围在对方的前后左右不停发动远攻,却不进行贴身肉搏。奥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个武僧五尺远的地方,保持着挺剑袭击地姿势,眼珠骨溜溜的转动,样子显得很滑稽。
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奥帕背后挂着一弯新月,正对着阿尔丰斯。
“别被踩着影。”奥帕很艰难的说着,不但身体不能移动,连嘴也动不了了,只能通过模糊的喉音发声。
阿尔丰斯一低头,发现奥帕的影子就在武僧脚下,武僧也不移动,只是闷声不响的将韦伯的攻势化解。
这个武僧是一个异能者,他的异能并不是表现在眼睛,而是在脚下,任何被他踩着影子的生物都别想动弹。怪不得韦伯要用这种办法搏斗,他不敢背对着新月,惟恐自己的影子落到对方脚下,这样一来,就无法靠速度绕到对方的后背进行攻击。也不敢靠近,面对这样的异能者显得有点束手无策。
阿尔丰斯身体加速,挥拳朝那个武僧击去。武僧大喝一声,回掌一封,掌心正好和拳头碰在一起。阿尔丰斯身影骤停,他的影子已经被对方捕捉到,武僧地另一只脚正踩在他的影子上。
韦伯大惊,不及细想,飞爪兜出,在武僧身上腰绕了两匝,想将他摔离原地。他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头,游斗了这么久,对方的动作虽然稍微比自己慢点,也不至于连这种程度的缠绕都避不过去吧。他轻轻一拖,武僧的身体颓然软倒,好像瞬间失去了反应。再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个武僧双眼圆睁,还保持着出拳的动作,眼角却渗出两行血泪。
武僧被阿尔丰斯的内劲活活震死了,他虽然阻止了阿尔丰斯的身体动作,但却阻止不了劲力的侵蚀,人可以有影,内力却是无影的。
“老板,渗透劲”韦伯眼里露出羡慕的目光,他向上一扯手里的绳索,武僧的尸体滚了几滚,飞爪从他腰间脱了出来。
武僧倒地的瞬间,阿尔丰斯发现自己能动了,他点点头,表示默认。其实他并不想下重手杀人,只是心底深处那种对异能的恐惧,让他不得不出手杀人。
奥帕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气,刚才它拼命挣扎了很久,只落了一个徒劳的结果。
“我也知道渗透劲的练法,不过经过十多年时间也没能将第一重力量集中到一起,恐怕这一生都无法练成了。”韦伯叹息着摇了摇头,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不是一点半点。
“你身上配带的奇物多了点,我和道格拉斯身上都没有任何辅助性质的物品。”阿尔丰斯笑笑,将心里对杀人的不快掩盖起来。
他对异能的畏惧就像以前对法术的畏惧心理,自己不懂法术,只能靠速度进行贴身战斗,法术绝对是低速战斗人员的克星。但是法术使用之前要经过准备,使用时需要时间,这两个致命的弱点他已经把握得很好,一些即时使用的法术也能避开,要是和法师单打独斗,他自信不会落在下风。
异能却不同,和异能者战斗的过程中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使用什么方法进行攻击和防御,也无法对异能的动向作出判断,这才是让阿尔丰斯心存畏惧的真正原因。
“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对付这些异能者和他们交手真是太吃力了。”阿尔丰斯好像在自言自语。
“其实异能也有先天异能和后天异能之分,先天异能是一出生就带有了,就像瘟疫天生就会吐酸液的本领一样,而后天的异能者是通过长期的艰苦修习得来,只是,修习的方法我也没听说过。”韦伯从腰间解下一条草绳,露出伤心的笑容,“这条武僧腰带不知道帮我渡过了多少难关,想不到它就是让我无法进步的罪魁祸首。”他一抬手,就想丢到海里。
阿尔丰斯阻止了韦伯的动作,他朝海中瞥了一眼,“物品是不分好坏的,因为它只是在忠实的延续着自己的存在价值,使用者的态度才是决定的真正原因。就像刀一样,既可以杀人,也能让人活下来,但它只是操纵在使用者的手上。还是留下来吧,只要平时不过分倚赖就行了。”
第七卷 东征 第三十六章 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