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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克急忙催马过去挡在凯瑟琳身前,谁能料到对方随手一甩会有如此可怕的杀伤力,箭比矢长上很多,没有强力的弹射无法穿透厚重的铁甲。这一手可比阿尔丰斯对战鱼人群时所用的手法漂亮多了。
四个武僧身影同时暴起,迅速往中间合拢。阿尔丰斯只觉得呼吸有点停顿,身边的空气好像在瞬间被抽干。右肋、左胸、后心、额间各有一道强烈的劲风逼近。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做出格挡动作,脚下一转,让身体稍稍偏离开这几路攻势。这四人的合击经验十分老到,前后左右全部封死了躲闪的空间,阿尔丰斯没空子可钻。
“砰”一声,四条人影向后跃起,瞬间站定。鲜血从阿尔丰斯的鼻孔和口角慢慢渗出来,惨白的面色和刚断气的死人有点相似,即便刚才躲闪得快,一拳一脚还是同时打在胸膛和后腰,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命毕当场了。
“混元体练得不错,就是反射闪避慢了点。哪个学院出来的”为首的灰衣人裂开嘴笑了笑,“说出来或许能放你一条生路,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
“道格拉斯学院,你们想怎么样”洛卡几近变得狂暴,双眼变得通红,抢在阿尔丰斯前面回答。
“说这句话前你先得学会骗人才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灰衣人继续紧盯着阿尔丰斯。
洛卡狂吼一声,跃下马背,斧锋朝最靠近的敌人腰间抹去,他的状态完全狂暴,就像个受伤见血的沙华鱼人。对手也不敢直迎其锋,飞身避开,拳头重重的打在洛卡臂上。洛卡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回斧劈出。对手又再闪开。转眼间两人战在一起。
“我说出来是不是真的能饶我一命”阿尔丰斯右手抚胸,另一只手擦去嘴角的血水。
灰衣人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说了我会信你”阿尔丰斯说到“会”字时,脚下突然发力朝头领加速冲去。
谁都想不到这个几乎受到致命重伤的人竟然能爆发出令人惊讶速度,灰衣人身边的两人想从两侧发动夹击,但为时已晚。阿尔丰斯一拳朝头领颈骨击落。被围困的猛兽尚有与敌皆亡的决心,更何况是在危急关头的人类。
灰衣人微微惊愕,不退反进,踏前半步,握手拳头迎向阿尔丰斯击来的拳头。并没有众人预料中的猛烈巨响,两人的拳头就好像情人温柔的手臂无声无息的粘在一起。
外力刚侵入手臂,阿尔丰斯的内劲马上涌出,将异劲逼离体内,他想像对付刚才那个武僧一样击垮灰衣人。灰衣人面色一变,拳头向前送出半吋,靠着这力量又再将阿尔丰斯的内劲逼回去。
背后的风声响起,另外两个武僧一左一右同时攻到。阿尔丰斯已经没有撤回拳头的时间,即使勉强后收,不用别人攻击,来自正面的劲力已经将自己击倒,一股混合着灰衣人和自己力量的内劲正从双拳交接处传来。经过这么多场战斗,他当然知道被这种内劲击中的可怕,而眼前这种混合内劲远比一个人的更为强大,要想活命只有将这股力推出来。面对死亡,阿尔丰斯变得无比冷静,宁可身体再挨上几下也要将前面的灰衣人击倒,他放弃闪避的想法,全力催动内息,瞬间,已经感觉不到身外的状况,一心只想着要将混合内力反逼到对方身上。
这是内力和意志的艰苦比拼,谁先松懈谁先死看似平静的局面只有两个当事人才心知肚明,这场比拼只有一方送命才会结束。
阿尔丰斯感觉一阵暖意从头顶心传下,直达胸口,由胸口再到手臂,内劲再次暴涨,滞留在前臂上的混合劲力迅速后退,突然手上一轻,灰衣人的手已经离开了接触范围,身影像被强力弹弓射出去一样闪电般的向后飞出,由大至小,在接连折断几棵较为细小的树木后重重撞在一棵大树树身上。整颗大树的枝叶不断晃动起来,青翠的树叶纷纷飘落。过了好一会,灰衣人才慢慢顺着树杆滑下,软软瘫在地上。
阿尔丰斯吞了吞口水,如果这样的力量加在自己身上会怎么样真是无法想象。这时候他才想起那两个武僧,拧头看时只见那两个武僧双脚全被几条藤蔓牢牢缠住,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移动。刚才布兰克趁对方的吸引力全放在阿尔丰斯身上时又再往四周撒出了细小的种子。德鲁伊将植物控制操控自如的本领也只有在雨水充足的陆地上才能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和洛卡缠在一起的武僧也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一条鲜血淋淋的大腿被齐根卸下。空气中传来奥帕的喋喋怪笑,好像是在提醒谁:忽略食人魔巫师的存在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胜利来得如此容易,局面已经落入佣兵们的控制中。但阿尔丰斯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的看着两个正在挣扎中的敌人,沙华鱼人给他的教训太过深刻,在砍下对方的头颅之前略有疏忽都会导致无穷的变数。
阿尔丰斯欺入一个武僧身边,趁对方在摆脱藤蔓的纠缠之前一拳往他腰部打出。现在这种情况下已经顾不上布兰克他们的感觉了,痛打落水狗才是正确的做法。那个武僧一个回手反拨,试图将阿尔丰斯的攻击格住。这下正中阿尔丰斯的心意,刚才拳拳相交时他隐约摸出了一点使用内劲的门道,那种无坚不摧的反弹力相当有用,这是不是这些武僧口里的渗透劲
拳臂相交,阿尔丰斯手腕一翻,将格挡的力道顺势引入臂上,内劲大力反弹之下却只是将对方的手臂荡向一边。他暗叫可惜,总感觉有一些窍门没有掌握好,但现在也没有时间练习了。拳头送出,重重击在对方的腰肋间,几乎没入胸腔,紧接着手腕回收,顺势向上猛击,掌缘重重切在喉头处,任凭他本事再大也无力回天了。
直到这一刻,阿尔丰斯才找回了点那种挣扎求存的熟悉感觉,赤裸裸的毫无牵挂的杀戮就像回到了黄沙漫天的故乡。他冷冷的看着最后一个完整的武僧,没有说任何话,他知道自己绝不会再犯错误。
“好杀得漂亮,不愧是我碎壳看中的人类就让这股杀意持续下去,哈哈。”碎壳的声音在脑中不停回绕,他比阿尔丰斯还激动。
“请等等,我投降”那个家伙不知道是不是被阿尔丰斯冰冷的眼光和杀人时的无情所慑服,出声求饶。
“饶你一命可以,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阿尔丰斯慢慢走到他面前,毫无表情的看着刚才还在气势汹汹的对手。拳风扫处,武僧的锁骨被击碎。这里是手臂活动的根本,粉碎性的骨折之后将不能再使出任何力量,变为碌碌无为的废物无疑是对一个靠武力讨生活的人最重的惩罚。看着昏迷过去的对手,阿尔丰斯这才露出一点微笑,“任你现在能力再大,我也不会那么提心吊胆了。”刚说完这话,喉头一阵发甜,鲜血从口中狂喷而出,他缓缓的坐到地上。外伤并无大碍,最要命的是内伤,武僧的一拳一脚并不是那么容易受的,刚才只是由于激发的斗志才将伤势勉强压住,外敌一去,整个人已成强弩之末。
“奥帕,将那个呱呱乱叫的家伙宰了,听着生厌。顺便将所有的尸体处理干净。”阿尔丰斯慢慢合上眼,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