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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薄雾朦胧,街边的不少商店挂起了彩灯,在门口摆放着圣诞树,树上则挂着各种各样的礼物盒子,由人扮演的圣诞老人穿着厚重的工作服站在广场中央给小朋友们分发圣诞礼物。
浓浓的节日氛围感染了周围的人,这几日工作繁忙,文谨看到这一幕,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平安夜,也是其余同事在r市度假的第三天。
部门大部分的人都去度年假了,留下少数的人继续工作,像文谨这样的,放弃度假而选择加班的人,怕是全公司都找不出第二人。
部门里少了一大半的人,这几天总觉得冷清,早会也就是几个人凑在一起,象征性地发表几句,便草草散会。
文谨倒是清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新闻。
今日零时,一条新闻脱颖而出,半个小时内就爬上头条,文谨的视线被几个惹目的字眼吸引:“知名女星纪荃欣今年圣诞节再婚,未婚夫为大其十岁某集团总裁。”
新闻详细报道了纪荃欣与其未婚夫相识到相爱的过程,甚至扒出了纪荃欣的前夫以及已成年的女儿的相关信息。
幸好,外界对纪荃欣的前夫以及女儿的报道比较模糊。
纪荃欣明日再婚,呵,她的母亲要再婚了她却成了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人,说来也是讽刺。
“文谨。”
文谨盯着显示屏呆呆地出神,就连身边的顾景言何时走过来的,她都没注意到。
“啊”
文谨原本握住鼠标的手因为那个声音不自觉地颤了颤,等反应过来,她才下意识地关掉页面,她低着头,正纠结有没有被他看见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他的声音。
“晚上部门有聚餐,你打电话定个位置吧。”
文谨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里却有些不自然,“好。”
顾景言看着她的眼眶红红的,与她洁白的肌肤形成对比,此时的她就像是只受惊了的小兔子,明明心里不快,却在努力掩盖,这个样子,看起来让人十分心疼,顾景言的薄唇微微抿起,“我可以给你十分钟让你整理一下情绪。”
文谨深呼一口气,想要尽力掩盖住自己的情绪,“不用了。”
“这是上级的命令。”
“”
“想哭就哭出来,忍住泪水的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这次,他说话说得很慢,一字一句都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里,也不知道是他说哪个字的时候,突然刺痛了她的心,一直隐忍在眼里的泪水不听话地夺眶而出。
“你不要看着我”不想让你看见狼狈的样子
她哽咽地说出这话。
“好。”话落,他背过身走回办公室。
哭过之后,文谨才想起顾景言让她订位置一事,刚刚迷迷糊糊的,现在清醒了,拿起手机想要订餐,才想起顾景言连订什么餐厅都没告诉她,这让她怎么订。
文谨慢悠悠地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在门外她犹豫了好久,觉得有些别扭,斟酌了一翻,她这才鼓起勇气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得到顾景言的同意后,她推门而入,走进办公室站在离他老远的位置,就问:“老大,你让我订的是哪家店啊”
顾景言摘下眼镜,微微眯起眼,“想吃什么韩式料理还是火锅还是有什么其他想吃的”
文谨咽了口口水,睁大眼他这是在问她这可是聚餐诶,怎么能问她的意见。
没有得到她的回答,顾景言点了点头,“那就订楼下的那家韩国料理吧。”
文谨站在原地,小小声地说:“老大,我想吃火锅。”
“那就订火锅吧。”
怎么这么随便
文谨拿出手机,找到公司楼下的火锅店的电话,拨通,清脆的女声响起:“您好,这里是鸳鸯火锅店。”
文谨开始订餐。
顾景言原本在写稿子,刚刚有了一点思绪,就被文谨一大窜的问题给弄没了。
文谨:“老大,我们有几个人啊”
顾景言:“大概二十几个。”
文谨:“那我们几点去啊”
顾景言:“八点多。”
文谨:“留你的名字吗”
顾景言:“你的。”
文谨:“哦好。”
顾景言以为她终于问完了,刚扬起手指打了一个字,又听见文谨又对他说:“老大,他们店里现在在搞活动,到网上订餐有优惠,还有啤酒免费,要不要网上订餐”
“不用。”
文谨皱起眉,表示不理解:“为什么”一点都不懂得省钱。
不过后一句她是没胆说出来。
“公司会报销。”
“哦。”
文谨挂断电话,发现顾景言一直盯着她看。
她假装咳嗽,“那个老大,你看着我干嘛”
人家会害羞的。
“我在想,叫你订位置还不如我自己订。”
文谨:“”
平安夜,零点。
“rry christas”
零点多一秒,圣诞节的第一秒,在这寒冷的、又特殊的日子里,喝着啤酒,配着火锅,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本是计划着吃个晚餐,可就这样聊着、喝着,不知不觉已过零点,文谨在同事的怂恿下,也喝了大约两瓶的啤酒,原本没什么反应,可这下,酒劲上来了,头晕乎乎的,意识也有些模糊不清,脸蛋红扑扑的。
在座的几乎都醉了,有的醉得不省人事,满嘴胡话,就连陈年的恋爱史、上学时期追女孩的糗事都一五一十地主动说出来,哄得整个包厢里都是满满的笑音。
老板催促了两次,众人这才决定离开。
深夜里的气温骤降,室外温度已达到零度以下,刚从温暖的室内出来,冷得整个人直发颤,迎面扑来的风很冷很冷,打在脸上毫不留情。
一部分的人开私家车,另一部分的则乘坐的士离开,这么一番下来,已走了一大半的人。
常年这晚上也是放开了,一瓶接着一瓶的酒,眼睛都不带眨就往嘴里灌,顾景言则是为数不多的清醒的人中的一个,他扶着常年,常年却满嘴胡话,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文谨站在路边,被风吹得直打颤,想要打车,愣是打不到一辆。
“文谨”
有人叫她的名,她下意识地朝那声音的方向看去,那人朝她走来,“我送你回家吧。”
和她说话的,是公司里的男同事。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她挥手拒绝。
那人不放弃,继续坚持:“没事,我们顺路的。”
“真的不用,谢谢。”冷风吹得她说出的声音都在颤抖,有些模糊,又有些含糊。
顾景言朝她睨了一眼,打开车门,把常年扔进去后,朝着她的方向走去,二话不说就打断他们的对话,“不用了,我送她就行,不劳烦你。”
再不识相的人也知道,顾景言发话,不放弃便是不明智的,那人走了,文谨跟着顾景言走到车子边,上了车,充足的暖气萦绕,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