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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大白他们呢”
“他们有他们的事做。”
文谨还想问:“那我们”
他没有听清,低着音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顾景言侧目,微微挑起眉,似乎对她没完没了的问题有些不耐烦,文谨一时忘了自己要问什么来着
文谨:“”
“问完了”他说。
没、没有啊。
这夜高风黑的,她不明不白地被拉上车,又被告知要去大老远的中南村,当然要问个清楚啊,不然被卖了怎么办
在他的注视下,文谨却不是这样回答的:“应该问完了吧”那声音细若蚊虫,明显少了几分底气。
“问完了,就闭嘴。”
文谨安静了一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问,于是弱弱地叫了一声他:“老大。”
“嗯”
“我,还没问完”
、第四章
第四章
文谨说完这话,她感觉四周的空气静止了几秒。
顾景言从置物盒里拿出一瓶矿泉水,不紧不慢地挪开瓶盖,他的嘴唇轻轻贴着瓶嘴,喝了一小口的水后盖上瓶盖,他清了清嗓子,道:“我们现在要去中南村,车程大约两个半小时,到那里大概九点,我们和在那里的同事会合后,会找个旅馆住下,明天再进村采访,我带你去的目的是让你亲身经历一次一条新闻从收集到播出的过程,你还有问题吗”
他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听起来并无异常,但其中的疲惫与沙哑只有熟悉他的声音的人才会听得出来。
文谨用力地点了点头:“没问题了”
他把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统统都说完了再说,如果她真的还有问题,她也不敢问了如果再问,他应该就要把她丢下车了。
文谨打开包包,在里边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了一个小盒子,她打开盒子,递给顾景言:“老大,吃一颗这个吧,喉咙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那是一种类似于糖果的润喉片。
顾景言看着她,那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诧异。
他一定在想为什么她会听出他的声音里的异常,他不知道,他的声音陪伴了她整个青春。
稚嫩、无知,都是在他的声音所给人们播报的新闻的影响下,一点一点地蜕变,成为今天的她。
她爱上一份职业,是因为一个声音、一个人。
顾景言伸出手从盒子里拿了一颗药片,含在嘴里,说话时有些含糊:“谢谢。”
文谨不喜欢吃苦,所以特地买了糖果味的。
浓浓的糖果味在他的口腔里悄然融化、蔓延
中南村的位置偏僻,路途上少不了颠簸。
常年开车算是稳当的了,因为道路实在崎岖,坐在车内的人不免跟着晃动,文谨天生就不会坐车,一遇到路途崎岖的车程,就觉得胸闷头晕。
文谨觉得肩膀一沉,一个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她彻底怔住了。╭°a°`╮
什、什么情况
她下意识地脑袋一侧,就看见顾景言的脑袋就靠在她的肩上。
扑通扑通心跳声是那么清晰。
“老、老大”
天哪
她不是在做梦吧
顾顾景言的脑袋靠在了她的身上
借着沿路昏暗的灯光,文谨依稀可以看清他的睡颜,他的睫毛很长,齐刷刷地盖在眼睛下方,忽暗忽明的灯光使在她眼里的他看起来并不真实。
他的睡颜无害,似乎是睡得不安稳,睫毛细微地动了动。
文谨连动都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就会吵到他,她的第一个反应是看了一眼常年,他在开车,没有注意到后座的两人。
文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就在她纠结要怎么办时,她感觉到肩上的力量一轻,那脑袋离开了她的肩膀。
顾景言坐直了身子,感觉头昏昏沉沉的,他轻轻地咳嗽了几下,说:“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的。”文谨的视线下意识地回避了他的,她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常年从镜子里看了一眼顾景言,叫了一声他:“景言。”
顾景言慵懒地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嗯”
“先睡一会吧,这几天你都没怎么睡。”
“嗯。”
文谨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咳咳,平时听别的同事说他们超级配,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真的好配啊好配啊
顾景言看了一眼文谨,一眼就洞悉她的想法,出声制止了她:“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文谨心虚着否认:“没,没有啊”
文谨扭过头,看着窗外,窗外却是漆黑一片。
顾景言应该没有看出她在想什么,对吧对吧
顾景言拿出手机,原本是想看时间的,却发现一格一格在减弱了的信号,他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联系人,拨通电话。
他对着电话低低地说:“喂,是我。”
文谨虽然侧对着他,但耳朵却伸得巨长听起来,接电话的好像是女声。
文谨:难道说是女朋友
“嗯,我晚上没有回去。”
文谨:都同居了
“好,你也早点睡。”
文谨:唉十有八九是女朋友,他对别人说话的语气才不是这样的,啊啊啊顾景言竟然有女朋友了
顾景言挂断了电话,这时,常年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顾暖”
顾景言应了一声:“嗯。”
“她不应该在上学吗怎么又跑去你那去了”
文谨的耳朵的竖得老长老长的了,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咳咳,顾景言的女朋友还是个学生他还好这口
“她的学校放假,就缠着我姑妈带她来这里玩几天,我姑妈有事先回去了,她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交给别人不放心,就放我家了。”
慢着,姑妈的女儿这么说来不是他女朋友啊
呼文谨为啥觉得好开心好开心的呢
常年笑:“放你家就放心啦你三天两头的不在家还不如放别人家呢。”
原本两个半小时的车程,道路崎岖加上前两天下的那场大雪,三个小时后他们才抵达目的地。
之前到达的同事所住的旅馆距离有些远,就没有按照计划与他们会合,计划着明早各自进村,他们今晚打算在县城里找一个小旅馆住下。
可能是因为在山区,这里的环境给人的感觉很不好,文谨是第一次来这样贫穷的地方,自然有些不适应。
刚刚走进旅馆,里边乌烟瘴气的,熏人的烟味扑面而来,文谨受不了,下意识地咳嗽起来。
他们走了进去,坐在前台接待的是一位大约三四十岁的女人,她的嘴里叼着一根烟,面黄肌瘦。
常年走上前,订房。
文谨和顾景言就站在常年的身后,文谨忽然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盯着,那目光不善。
她不动声色地向四周瞥了瞥,就在接待台的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他们的嘴里叼着烟,色眯眯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