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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世敦:“工具可买。盐场可盖,工人可请,这都好办。关键是要请您出山帮助我。”
赵大叔:“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出山可以,你出多少工薪”
管世敦:“赵大叔,你原来是多少工薪”
赵大叔:“原来老板月薪一两。”
管世敦:“我给一两五,如何”
赵大叔:“可以,是我搭班子还是你请”
管世敦:“你是领班大匠师,当然你搭班啰。”
赵大叔:“我还有一些工具。怎么算”
管世敦:“是好多钱我给好多。”
赵大叔:“痛快。”
管世敦:“痛快才能办成事。”
管世敦从怀中拿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给赵大叔,说道:“赵大叔,这是我请你出山的聘金,请收下。我正月十七再来这里,具体商量恢复盐井的事,行不”
赵大叔:“行。正月十七见。”
管世敦:“告辞。”
赵大叔:“慢走。”
管世敦策马来到盐井镇,见盐井镇房屋十分破旧。大多不能住人,此镇名盐井。多半是为盐井工人所住,和为这些人供应的小商小贩,在千灶盐烟时节看来是非常繁盛的,他突然产生修复盐井镇的想法,招租小商小贩,让它逐步回复昔日的繁盛。
正月十七,管世敦带着余化龙、木工帮邦主,来到盐井镇附近的赵家村,走到赵大叔家,见门外坝子上站了许多人,这些人看见管老板来了,赶忙闪开道让他进去,管世敦说道:“赵大叔一家过闹热年怎么门外来了这么多人”
赵大叔:“管老板才过闹热年,这些人是来等你要求做事的。”
管世敦:“一口盐井要得了这么多工人”
赵大叔:“这里原有四口井,如同时开工这些人全用上,如只开工一口,当然就用不了这么多人。但这要管老板才能定。”
管世敦:“赵大叔,告诉他们,肯定四口井同时开工,叫他们放心。赵大叔,你看什么时候返回盐井镇好”
赵大叔:“后天吧,反正准备工作的事多得很。”
管世敦:“干脆我给大家见个面,赵大叔你先介绍一下。”
两人出到门外,站在屋檐下。
赵大叔:“各位乡亲,管老板考虑大家要吃饭,要过日子,又无一技之长,于是答应四口井同时恢复,后天大家来上班,作开工的准备,现在管老板要给大家说几句。”
管世敦:“各位盐工兄弟,我受你们现任合州知州田大人之请,让我出钱恢复井盐生产,所以今天能见着大家,这也是缘分。既然有这么多兄弟看得起我,恢复盐井我更有信心了,我已请来了木工队师傅,立即修复盐场的全部房子,修复盐井镇,让大家来住,把你们的堂客娃儿都带来,一家人在一起,笑笑呵呵的过日子多好。刚才赵大叔已讲了,后天来上班,现在你们登记个,有多少人,我心里有个数,只写姓名,多少岁和住哪的,每人五百钱安家费。这位是余老板指余化龙这里暂时由他负责,请中庭大哥,搬个桌子来,余老板好登记。我和赵大叔去盐井,商量修复厂房的事。”
管世敦、赵大叔和木工帮邦主三人来到盐井厂房,只见一片残破,杠邦帮主,领班杠大匠师说:“管老板。这破厂房,除几根柱子和横梁可用之外。大部分已朽烂,顶上得完全换新的。木料至少都要十来方。加上几根正梁、承瓦的廓板、小青瓦、材料费都要五十两。”
管世敦:“人工费多少”
领班匠人:“估计十五日完工,也是十两,两项合计六十两。”
管世敦:“行,十五日内完成。走去盐井镇街上。”
三人走到盐井镇,也是一片残破,相当一部分被火烧了,需重建,只是房舍比较简陋。大家从头到尾走了两个来回,领班杠大匠师说道:“管老板。这么长一条街,修复,至少要二个月,人工费加材料费要仔细核算才能说的具体,我估计整个花费要五百两左右。管老板,你的目的是采盐,修这条街干什么”
管世敦:“领班师傅,我复垦荒地也好,种粮种菜也好。恢复盐井也好,并不是我缺钱用,到此来发点财,我主要是受新任合州知州田大人的指示。把合州复兴起来,使土地上长满庄家,水田里养着鱼。山坡上牛羊成群,乡村里鸡鸣犬咴。逐步使合州回复宋明时候的繁盛,让盐井作坊的匠人有工做。有钱挣,能养家糊口,有房子住,媳妇、娃儿在一起,和和睦睦的过日子,这就是我拿重金恢复盐井生产、恢复盐井镇街的原因。田大人爱民如子,我受他的指示这样做的。当然盐井出盐了,我也会赚钱,但这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领班师傅:“原来管老板还是一尊救命的活菩萨。你这样好的心肠,一定会长命百岁。”
管世敦:“谢谢你。”
回到赵大叔家,把建作坊与修复盐井的估价和原料费告诉了余化龙,让他暂时住在赵大叔家,具体情况请赵大叔协助。中饭后管世敦骑着他的白龙马往青木关去了。
管世敦作了一天的准备,然后带着王长顺南下,在綦江住了一晚,第二天赶到南木坝,找到了李邦主。
管世敦:“李大哥,合州知州田大人给了我个方圆二十里的前明时的官马场,让我养马,以作军用。马场自宋朝以来就是官家的养马场,条件相当不错。因此,我又来麻烦李大哥,李大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消息灵通,你看这一路有没有卖马的,这回成群的当然好,不成群的也可以。”
李邦主:“你兄弟的事我一定帮忙,只是运马之事”
管世敦:“当然全归你李大哥的生意。”
李邦主:“有一两批大一些的,只是远一些,在南边凯里去了,近一点的,也有一批,二千来匹。你那方圆几十里,养一两万匹马都没有问题。天快午时了,中午饭后先看近处,在南边的马鬃。”
管世敦:“走,我请李大哥,只是不能多饮。”
李邦主:“那是的,不然从马上滚下来多不好意思。”
午饭后,二人一阵快马,申时中感到马鬃,找到了要卖马的人黄宗祥,这一群马约二千来匹,三岁左右的成马占了近七成,幼马二成多,孕马有一百匹,无论骨架、口齿都不错。
管世敦:“黄老板,你这群马我还看得上,请开个价,我们好商量。”
黄老板:“这群马,一共二千二百二十匹,其中成年马约一千五百匹,以四两一匹计算,约六千两;孕马五两一匹,约二百匹,一千两;幼马二百匹,三两一匹,约六百匹,共七千六百两,就算七千五百两整数。”
管世敦:“佩服黄老板耿直,我想问一下黄老板准备另开财源了吗”
黄老板:“只是个小转向,想喂羊,马太吃得,尤其是冬季,草没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