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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先正对着他一声冷哼,回头见沈重显不慌不忙的一口一口呷着茶,冷笑:“你们不要以为自己占尽先机,沈大少爷今日不是回府吗怎么一直没见现身呢。”
话毕,书房的门一脚被踢开,沈寅初笑道:“沈大少爷来了,让程帅等急了。”
说着对着沈重显微微躬躬身:“父亲”又对着孟柏寒“大姐夫”。
沈重显见他后面跟着二十余个荷枪实弹的警卫兵,有序的站在门口,只差他一声令下便要涌进来,心中也是一肚子不明白,但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只骂了声:“还知道回来。”
沈寅初只笑了笑,答了声:“儿子知错了。”
程先正见自己最后的筹码也不在手中,颓然的垂下手,将枪丢在地上,对着孟柏寒说:“若孟帅还念着旧情,就请不要与小女为难,程某任凭处置。”
孟柏寒颔首:“程帅放心。”走到对门口的警卫交代:“对程帅好生对待着,莫委屈了。”
程先正掸掸身上的褶皱:“我们军人行伍出身,什么委屈受不得。”昂着头走出去由那警卫兵带下去。
沈重显走到门口,看了沈寅初一眼:“你怎么带着兵闯进来了,”沈寅初瞧着气氛不对,又不知原委,只恨自己进的晚了,当下也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这都要靠大姐夫。”
沈重显瞧了一眼孟柏寒眼神阴测又回过头:“胡说,柏寒今日一直在我身边,你起码也要午时才到,他如何知会你,你且说说。”
沈寅初答了声是:“儿子回来时,身边一个黄副官引着儿子来书房,路上见着散落的花草没人收拾,身边都是进进出出的下人,可对那片碎叶视而不见,儿子知道父亲素来最厌花草凌乱,若无人属意,谁敢如此行事,府中必是出事了,再看那黄副官行事鬼祟,就把他给绑了,又使了个计带了人进来,所以说是大姐夫给儿子报的信。”
沈重显听了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回去说道:“果然是英雄少年。”
沈寅初看了一眼孟柏寒见他神色如常,心想父亲的这句话说的是谁。
沈重显站在那副溪山清远图静静地看着,良久说道:“这幅画你既然喜欢,那就拿走吧,白白的放在这里倒使明珠蒙尘了。”
孟柏寒对着那副画看了一眼,随即恭恭敬敬的说了声:“多谢岳父大人。”
沈重显摆摆手:“你们退下吧。”
沈寅初看父亲今日如此反常,似乎对孟柏寒忌惮不已,自己进来便见孟柏寒绑了永军大帅,如此不战而胜,倒也算是一种本事,沈寅初暗叹。
沈寅初和孟柏寒沿着开满各色花儿的小道慢悠悠的走着。
这沈府本是前清一位翰林所有,造的极大,金陵又是江南名镇,无数能工巧匠聚集在此,这沈府造的虽大但极为雅致,丝毫不见奢华铺张,沈重显又命人栽了无数时令花草,看着团团簇簇的倒是喜人。
此时沈寅初却没心思赏花,只是静静的走着,心里想着被抓走的程先正,一路倒也无话。
第六章 一片伤心画不成
更新时间2016119 10:54:46字数:1874
自那日孙存周与静姝初见与顾府后,便成了顾府的常客。
因他待人谦逊有礼,对待下人也是极为和气,这一点深的孙妈欢心,故时常在静姝身边夸赞,全然把他当准姑爷对待。
每每听到这,静姝只垂下头暗暗叹气,孙妈只当她羞赫,愈发满意那位孙少爷,只道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段良配、
静姝只是惘然,世交中,难得有他这样出众的少爷,模样既周正,文采也好,连父亲对他都是赞不绝口,可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无端的想到从前师傅教的那首古文来。
“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那时到底年少,心里不明白为何既是举案,齐眉恩爱非常,意又为何难平,现在想来,倒是明白七八分了,即使世人都赞是人间良配,也只有自己明白到底是齐大非偶。
但想到母亲,母亲说的那番话,不觉黯然,那日母亲将自己寻进房中,一开口眼泪都要掉下来,只看着她说不出话。
半晌落下泪来,引得静姝也要落泪,只安慰到:“母亲可是什么地方不痛快了”
顾母听这话,擦了擦眼泪,握住静姝的手,勉强的笑道:“一晃眼姝儿都那么大了。”
爱怜的看着静姝:“也到了该许人家的年纪了。”
静姝听了这话受惊不小,心中的疑虑像肥皂泡一样,慢慢的膨胀到极点,只需稍稍一震便会迸裂开来,只得静静心神强行按捺下去心里的不安。
低头瞧着脚上的双色缎孔雀线珠绣芙蓉软底鞋,因来的急胡乱套的一双鞋,此刻看那孔雀羽翼被五彩线绣的密密麻麻的只觉得看的自己喘不过气,心里说不出的厌恶。
想像平时一样撒个娇混过去,可抬起头看见母亲那微红的眼角,心里一阵发酸。只狠狠心别过头去,闷闷的说了句:“女儿还想多陪母亲几年。”
顾母听这话似再也忍不住,搂住静姝心肝肉的叫,“我的儿,母亲何尝愿意舍你出去,只是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可知你那金虎是个定时的炸弹在你身边,我与你父亲无时无刻不为你忧心。”
静姝听到这,像是无数个结系在心头,自己无从下手,心里乱如一团乱麻,挣扎着坐好,问:“母亲何出此言。”
顾母叹了口气:“昨日我去灵泉寺上香,一个香客脖上的玉鼠,掉到我的脚边,我看那玉鼠触手生温价值不菲,便追上她将那玉鼠交给她,看她受惊不小,说这玉鼠对她意义非凡,不住道谢。
与她分开后,我便去了映月楼吃茶,没想到在那里又遇到她,她便招呼我过去吃茶道谢,我见他心善想来也是有缘,便坐到一块,后来聊到这枚玉鼠,说这是幼时一个算命先生交代的,幼弟百日时,一个算命先生寻到府上,说自己游历至此,见他们家操办喜事,便前来道喜,自己略懂命理,愿为新生儿算上一卦。
她父亲便命人将小少爷抱出来,说出八字,却看那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