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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形势,看了看满地的木材,然后自己暗中打算了一下。
木板子,有,现场足够用。
人员,多的是,不能说要多少有多少,但是一二百人还是轻轻松松的调动起来。
最后是人,刘遵宪这个家伙看上去为塔基的事挺上心,他应该不会和自己为难捣蛋。至于旁边的刘宗周,则是说不准。毕竟这货是刘云周的兄弟。
至于刘云周和刘宗周的具体关系,朱常渊现在还猜不透。
“没有良法”李季不愿意了,“没有良法你们在这里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当我等众人闲着没事么”
朱常渊双手乍开无奈的摊了摊,苦笑着说道:“李大人可真是误会我了,刚刚是刘云周说我有良法,不是下官说的。”
刚刚二人你来我往扯了半刻钟,就连李季都搞不清楚这货到底是有法没法。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有法子你就上去弄,没法子你就别乱说话。”
他本来和朱常渊就有些过节,恨不得上去亲自一巴掌拍在朱常渊的脸上,或者上去讽刺侮辱几句,但是本部尚书大人就在现场,又不想让人觉得自己太过刻薄,所以当众出口,希望朱常渊闭嘴不要说话。
切,当还想立牌坊。
朱常渊将李季的心态看的一清二楚,本着不起死人不罢休的精神。懒洋洋的说道:“这个我可说不准,现在刘大人不敢与我打赌,我自然是没办法的。可是万一刘大人与我作赌,说不准就这么一刺激,下官就想起法子了。”
“你,胡搅蛮缠无赖。”李季呵斥了他一句,不说话了。
朱常渊嘿嘿一笑,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马上退到队伍的最尾端。
或许李季没有看出来,或许薛廉谦没有看出来。但是刘遵宪这个六十多岁的老狐狸,已然确定:这小子绝对有办法,只不过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拉刘云周下水,不坑一下刘云周是誓不罢休了。
看来。要请动这位祖宗出手,就只有先牺牲下刘云周的脸面了。还得本尚书亲自推波助澜。
刘遵宪叹了一口气,同时,双眼露出灼热的光芒,说到底他也想见识一下朱常渊如何、用什么方法给塔基找平。
除了刘遵宪之外,身为当事人的刘云周也看出来了。朱常渊这货恐怕这次是真有东西,不然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紧逼不舍。
现在,刘云周就像是吞了无数苍蝇一样,脸上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心里后悔的不行,暗自咒骂自己愚蠢:我特么有事没事,老招惹他干嘛。恐怕现在即便是自己想要置身事外,从此不与这家伙纠葛,也不行了。
果然,刚刚抬起头,就看到刘遵宪那老辣中略带猥琐的目光看着自己,一副人畜无害的温和模样,道:“云周啊,我看这样就挺好的么,同僚之间,相互切磋学习,这是工部之传承,没有什么丢脸的。”
刘云周现在几乎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说什么也不同意,看着刘遵宪第一次鼓起勇气,大声拒绝道:“大人,刚刚我非要和朱大人一较高低,是属下失态了。说起来真是惭愧,身为读书人却做出了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是下官错了。”
这话也是委婉的拒绝。
朱常渊微微一笑,你特么不赌,老子就不干,我看是你撑得过我还是撑得过朝廷的压力
刘遵宪六十多的人,老成精了,看着刘云周道:“云周此言差矣,学以致用,古有孔夫子,近有阳明先生,儒学之发展到今天,依然。。。呃,呃,你看我糊涂,在儒学大师身边谈儒学,岂非班门弄斧。宗周,你来劝劝吧。”
刘遵宪将儒学是假,目的就是将刘宗周推出来劝说。
刘宗周也很无奈,但也不能坑自己堂弟,道:“要不这样,换个赌注,若是朱大人赢了,老夫愿意出纹银百两作为赌资。”
“唉”朱常渊故作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算了,怎能让大人您破费,其实小子刚刚也是失态,明明没有真才实学,偏偏要和刘大人一较高低,说起来真是惭愧,虽然不是读书人出身,在各位读书人面前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是下官错了。”
说辞和刘云周几乎一模一样。
你特么不是会推脱么,老子也会,大不了这活俺不干,反正不就是罚一年的俸米么,老子也不差那点钱。
刘云周听朱常渊说完,气的几乎要吐血了。
刘遵宪算是看出来了,这货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别人硬说不会,你也不能赶鸭子上架吧,看来,还是得从刘云周入手,让他服个软算了。
这次他可没有软绵绵的和言细语,直接板起脸对你刘云周道:“既然朱大人不懂造作之术,云周你就留在这里主持场地整平事宜,按照朝廷的意思,三日若不能交差,你就别回工部了,爱到哪到哪,等什么时候老夫致仕回乡了,你再回去”
s:诸位,晚安
第21章喂鸡食槽
“大人,我这。。。”
刘云周听了尚书大人的话,几乎要跪在地上了,有尼玛这么玩人的么凭什么让我去和这个家伙打赌你有什么权利让我去跳坑。
算了,好像尚书大人还真有这个权利。
朱常渊一脸的严肃,盯着高台上正在找平的余光,嘴角露出一缕讽刺般的微笑,稍后扭头看了看刘云周,不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哎呦,刘大人若是留在工地,倒也不会孤单,本官带来了衣服被褥,就打算在此住几天,正好陪大人解闷。”
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云周脸色通红,鼓胀着像是被谁抽过了两巴掌一样,面皮上的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脸无辜的看着尚书大人刘遵宪,想要他改变主意。
可是刘遵宪根本不理他这一套,和眼前的工期相比,牺牲一个无所谓的下属的颜面,简直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
刘云周无奈,又将求救的眼神投向自家的堂哥,一代大儒刘宗周。
刘宗周苦哈哈一笑,爱莫能助,看了看朱常渊,用征求的口吻说道:“朱大人,能否通融通融”
朱常渊赶紧给刘宗周行礼,说道:“大人可不敢这么喊,叫我常渊即可,朱大人这三个字却是折煞下官了。”眼珠子转了几圈,笑呵呵的道:“既然是侍郎大人这么说,下官也不敢强求。这样吧,大家都是同僚,跪地道歉确实有辱斯文。我若是能在一日之内将这塔基整平。刘大人只需道歉。然后再赔给我千把两银子算了。”
“噗”刘云周还没开口,刘宗周就被朱常渊的话吓到了,尼玛,这开口要一千两银子,你这是吃盐长大的吧。
刘遵宪哼了两声,说道:“云周入仕不到十年,哪里有千两银子给你来赌,你小子别得寸进尺。”顿了顿。又心平气和的说道:“这样吧,你俩的过节我也都清楚,之前是云周狗眼看人低,你莫要计较往心里去,若是你能在一日之内,哦不,三日之内将这塔基整平,本官可在御前与你挣一份功劳。”
朱常渊听赶紧摇头,御前挣一份功劳,别特么开玩笑了。我躲还来不及呢。万一狗皇帝看我不爽,一声咔嚓下来。当然了,死倒不至于,可老子肯定要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