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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姝决心不再养活这几个厚颜无耻的男人,她便想找个机会跟苏合说清楚。
这天傍晚,她看到苏合从办公室门前经过,她便站在门口,等他从院长办公室出来。
不想苏合出来时,身边多了位金发碧眼的姑娘。那姑娘挽着苏合的手臂,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而苏合微笑地看着她。
苏合的笑刺痛了林若姝的玻璃心。他何曾这样温柔地望着自己微笑
这时,苏合扭过头来看到了她,“林大夫,有什么事吗”
林若姝没由来地心里一慌,当下嘴巴有些打结,“没,没什么。”
苏合扭头凑到那姑娘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然后笑着说,“我来介绍,林大夫,”他又指指旁边的洋女人,“这是珍妮,美国人。”
珍妮放开林若姝的胳膊过来拥抱她,林若姝有些受不了美国人的热情,退后一步,伸出手,“你好。”
珍妮回握,用熟练的汉语问,“你好。苏合说要介绍我认识一个中国姑娘,就是你吗”
林若姝松开手,“哦,这个你要问苏合先生。”
珍妮转过脸问苏合,是林大夫吗
苏合没回答,却笑问,“林伯母的炸酱面味道特别好,我带你去吃好不好”
这个,太不要脸了吧带着顾秋白杜玉良成天上我家蹭吃蹭喝就算了,现在都带着洋人来蹭了,就算我们是仇人,你想吃垮我,但在珍妮面前,咱俩都是中国人好不你个臭不要脸的卖国贼啊
珍妮笑着跳到苏合身边,搂着他的脖子说,“太好了”然后,她转过头来,忽闪忽闪蓝色的眼睛问,“你不介意吧林大夫。”
我介意
林若姝在内心深处呼喊,你凭什么把你的相好带到我家,我供你吃供你喝,还要看你俩勾肩搭背
可是,林若妹冷静一下,算了再供一次吧让妈妈看看,以后不欢迎他们就是了。
林若姝笑着说,不介意。
说完,林若姝再一想,他带她的相好去见妈妈,那我算什么呢这也太丢人吧自己的前相好,带着新相好,去见我妈这让我小脸往哪搁不行,我得带个人,男的,最好也是洋人才能不输给他。
于是,林若姝笑靥如花地走进了怀特的办公室。
林若姝先回家陪妈妈准备菜肴,准备差不多时,客人陆续到了。先是怀特,他特意送林母一件包装很精致的礼物。林母一边笑着说谢谢,一边拆开包装,却是一瓶红酒。
接着是苏合和珍妮,以及顾秋白杜玉良这两个死心踏地跟着苏合蹭吃蹭喝的惯犯。
珍妮送林母一件流苏披肩,林母一边说好看,一边又很遗憾,“可惜,这是你们年轻人披的。”
“不不不,林伯母,您看上去很年轻。”林母听这话,很高兴,就收下了。
林若姝在旁边听这话,心里有十二个不悦,谁说中国人喜欢阿谀奉承外国人拍起马屁不也轻车熟路吗
林母看了一眼,太阳西沉,天气渐渐开始凉爽,她就招呼顾秋白把桌子搬到外面。
虽说苏合点炸酱面,但是,因为大大小小七八个,且有国际友人,光面显然是不行的。林若姝买了几个菜,林妈妈自己准备了几个,倒也摆了满满一桌子。
苏合自进来,看到怀特,心里就不爽,再看他进进出出跟顾秋白搬椅子,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相比之下,自己倒像是个客人了。
可是,再怎么你也是外人,因为首先你就是个外国人。苏合冷冷地想。
座位问题,林母是这样安排的:怀特和珍妮第一次来坐主宾,苏合坐珍妮下手,杜玉良坐怀特下手,顾秋白挨着苏合,林若姝和林母是主人,就坐在杜玉良下手。
但是这个提议遭到大家的反对,大家一致要求林母坐主座,因为她是长辈。林母拗不过年轻人,只好坐在怀特和珍妮中间。
坐好之后,林母拿出一壶酒,林若姝给大家倒上。怀特一看盅子里的酒貌似二锅头,马上皱着眉头说,“我,可不可以,不喝二果头”
林若姝想怀特因为上次喝酒的事,对白酒很头疼,便说,“这不是二锅头。怀特喝不了白酒,让他喝红酒。”
他喝红酒苏合的眼神扫过林若姝,“曹太太,红酒配炸酱面,这个好像不好哦。”
苏合悄悄踢了踢顾秋白。顾秋白明白了,苏合遇到情敌了苏合有危险,他必须冲上去啊顾秋白露出摊牌式动作摸鼻子,“林大夫,真的很不配。”
说完,他又冲怀特一笑,“怀特先生,在下顾秋白。”怀特连忙站起来,伸手和他握手,顾秋白又指指杜玉良,“他是我们兄弟杜玉良。”
怀特又和杜玉良一握手,“你好,杜先生。”
顾秋白拿起自己的酒盅,“怀特先生,不喝白酒就没法了解中国男人,我很荣幸认识怀特先生,这个我先干了。”
说完,他把酒一饮而尽。
怀特救助似地看着林若姝,“林大夫,这杯我也得喝了吗”
“这个,”林若姝犹豫道,“按中国人的规矩是这样。”
怀特点点头,“那我只好干了。”
喝完,怀特的脸马上由白变红,他兴奋地问,“这是什么酒”
林若姝答,“闷倒驴。”
“闷倒驴是什么驴”
林若姝
、第11章
杜玉良伤口并没有痊愈,酒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两三盅,顾秋白担当起了灌怀特喝酒的主要任务。苏合冷眼旁观,看着顾秋白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把怀特喝得满脸兴奋,俨然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神态。
林若姝站在主人的角度,不希望任何一位客人喝多了,她很感动顾秋白这么多年如一日甘当苏合的弓箭手,苏合瞄哪里,他就射向哪里,偶尔箭走偏锋,也是他技术欠佳。
怀特端着酒杯,很认真地听顾秋白讲中国诗人与喝酒的密切关系,“中国古代诗人喝酒和艺术创作是密不可分的。比如李白,飞流尺直下三千尺说的是什么”
怀特耸耸肩,遗憾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很遗憾。”
顾秋白甩甩头发,“没关系,可以猜一猜。”
怀特很严肃地皱眉沉思,“喝酒和写诗有关系,飞流直下三千尺,什么意思”他突然双眼放光,“意思是喝酒吐了吗”
顾秋白拼命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这个,好像很有道理。”他循循善诱,“它的下一句是,疑似银河落九天,是什么意思呢”
怀特受到顾秋白的鼓励,大胆地进行更深入的猜想,“那他吐的好像是白沫子”
这个顾秋白太过分了,竟然欺负人家不民生诗词。可是,人家不是中国人好不林若姝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苏合,他正面带笑意地打量着自己,似乎很满意顾秋白的表现。想想顾秋白确实很有进步,帮苏合冲锋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