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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要回去的,只是途中忽然下起雪,便就想起了你,怕你又站在这回廊里吹着风想事情,就这么来了,没想到,你居然乖乖地坐在这里。”十四回的简单,说的直白。
“若是爷早来一步,就又可以看到我们格格站在回廊里吹风了”蕊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轻盈活泼,俨然一副告状小丫头的摸样,调皮的很。十四听了之后,自然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表情,两人像商量好了似的,大笑起来。真是搞不懂他们俩的笑点是什么。
“话说回来,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凡事都要注意些。”十四说道,我点头。
“皇阿玛给四哥安排了追捕那些反清复明余孽的差事,听说承运去帮忙了。”十四接着说道。
“承运的差事本就是闲职,有些事情做,不也是好事”我回道。
“若是闲着,可以来找我啊,八哥那边还是有很多事可以忙的。”十四看似开玩笑的语气笑着说道。
“十四哥竟会说笑。”我知他心中若有所想,却也只当是开玩笑一般随口掩了过去。之后十四没有停留太久,赶在天黑之前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管家在府门外遇一陌生女子徘徊许久,终是以一封信托付于管家便匆匆离去,管家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碰巧遇见了蕊儿,便就将此事告知于她,复而这事情也就传到了我这里,那信是给我的,上面写着公主亲启。单是这四个字,便足矣让我心下一阵慌乱。那字迹分明是,澐月的。
“格格这是怎么了”蕊儿看我神色有些异样急忙问道。我却未曾理会她的话只是匆忙将信件打开,一行清秀娟丽的字迹映入眼帘,如果不是澐月,何人能模仿的如此之像。
有事相求,务必相见她,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格格,这是谁啊自己既已来到府外为何不与相见,留下一封信是要格格去见他吗明知道格格眼下行动不便,怎会说出如此不知轻重的话。”蕊儿看到信中内容不免有些气恼。
“让管家备马车。”我将手中的信扔到火炉里,看着它燃尽,复而说道。
“这格格这可使不得啊,您还有一个多月就临盆了,本就行动不便,怎可受马车颠簸,更何况昨儿个刚下过雪,路上定是滑的很,万一。”
“按我说的去做”我打断蕊儿的话,语气甚是坚定,蕊儿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却还是不能逆了我的意思,虽是不情不愿,总归还是去让管家备了马车在府门外候着。直到我坐上马车,她还是一直纠结着,紧紧跟在我身边,那架势仿佛在告诉我,要是您不小心磕了碰了,奴才一定先一步垫在你身前,绝对不能让格格您有个三长两短,那眼神坚定,动作麻利。
“公主,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车夫询问道。
“白纸村。”
“格格为何要去白纸村难道难道那信是春婶写的不对啊,春婶又不知道格格的身份,更何况她也不识字。”蕊儿听我说白纸村,不免猜测起来。
“别猜了,是澐月。”
“十福晋”蕊儿惊呼,那表情可真是受大惊吓之人才会有的表情。嘴巴半响都没能合拢,我做了禁声的手势,她才赶紧闭上嘴沉默了好一会。
“格格的意思是说,十福晋她,她没死这,这,不可能啊。”这下蕊儿说话的声音倒是比蚊子都小了。
“可那字迹是她的。”
“字迹是可以模仿的呀,格格这样冒昧出来,若是有人刻意为之,岂不是中了圈套”蕊儿眼下的思绪倒是转的快。
“若是单凭一封信我自是不会轻易出来,只是,之前我在白纸村时见到的那位吴夫人,她的背影,委实与澐月十分想象,送信之人不予相见匆忙而去,定是不便在城中久留。与我的信中并未提及见面的地方,可见她知道我能猜测出该去何处。她那时就已认出我,却选择避而不见,眼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情急之事不得已而为之,我若是不去,怕是没人能帮她了。”
“可格格眼下这样的状况,若是,若是,哎奴才该如何跟额驸,十四爷,皇上交代啊。”蕊儿担心的没错,本来走几步都显得疲惫的身子,确实经不起马车的颠簸,才行了一会便就有些不适,只是硬忍着,眼下心系澐月,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摸着肚子的手有些冰凉,心中只盼着这孩子足够坚强,经得住折腾。还好路上算是顺利,等马车到达白纸村的时候,澐月已经候在那了,蒙着面纱,身形看着比前些时候又消瘦了。我让车夫在村外候着,蕊儿扶着我,澐月在前面带路,一直等回到她家中,这才将面纱取下,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
“你这是有什么话就快说吧,蕊儿,你将她扶起。”
“澐月知道公主眼下行动不便,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去打扰公主,澐月也不想的,还望公主原谅。”澐月说着便哭了起来,蕊儿怎么拉她都不起。
“公主听澐月把话说完,只求公主帮澐月一次。”言毕,硬生生的磕了几个响头。
“你别这样,我既是来了,就一定会帮你的,我知你的处境,毕竟我们姐妹一场,你的事我怎会不帮,你直言便是。”话说到这份上,总算是被蕊儿拉了起来。
“最近雍亲王在查反清复明余孽之事,公主可知”虽是站起来了,却也未坐下,只接着说道。
“略有耳闻。”我点头,十四昨日还曾提及,承运去帮忙四阿哥的事。
“澐月知道,公主也认识杭安,他的为人公主也应少有了解。”
“杭安”这个名字怎么没听过。
“就是吴杭安,大家口中的吴先生。”原来吴先生的本名叫吴杭安,我竟到现在才知道,一直吴先生的称呼却从未关心过此人真正的名字。
“吴先生啊,我知道,行医济世,不求功名富贵,十分朴实的人。也是你现在的夫君。”我回道,后一句语气尤为加重了些。
“此事,日后若是有机会,澐月定会详细告知,不过眼下,他被雍亲王的人抓起来了。”
“他是明朝余孽”这次,何止是蕊儿,连我都要惊呼了。
、死罪相送
“起初我也并不知晓此事,他时常外出,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