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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刺史。”众人闻言都是一惊,哎呦,难道是陶谦知道自己好不了了,所以赶紧地要传位给陶商吗
是勋仗着年轻力壮,紧迈两步挤进人群,一扯陈登的袖子,使了一个眼色。陈登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把表章递给曹宏,自己跟着是勋绕到柱子后面去了其他人全都奔了表章而去,要曹宏赶紧打开来给大家伙儿念一念,也没人死急白赖地跟过来。
是勋低声问陈登:“元龙,难道便任由陶商接掌徐州吗你我曾经商议之事”
陈登表情严肃,望着是勋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某受陶使君简拔之恩,又岂忍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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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白玉美人
陈登说我不可能背叛陶谦啊,是勋听了就是一惊唉唉,咱们原本说得好好的,你这是吃了什么药了,怎么突然间就改了口啊正想追问,陈登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继续往下说:
“今日之势,绝不可使徐州生乱,你我但有异动,某人必能从中取利。陶使君尚在,陶商继之,可保平安,待异日陶使君物故,那时以陶商之能,难道还能坏你我之事吗”
原来如此,是勋心说你说话别那么大喘气,倒吓得小家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的跳。按照陈登的意思,我不可能背叛陶谦,把陶谦扯下台,但是换了陶商上位,那就另说了。现在陶谦想传位给谁就让他传,要力保不产生混乱,不产生分裂,那么将来才有机会把一个完整的徐州献到曹操手上。要是此刻阻挠陶谦传位给陶商,导致群臣分裂,那南边儿的袁某人就能得着机会了,乱事一起,进退之间就可能产生更大的波折。
是勋认同的他的说法,想想后来的刘表,即便传位刘琮,也终究拦不住群臣协力同心地卖主求荣嘛。现在陶谦还在,别的不说,丹扬兵许耽他们就不可能听命于别人,而等到陶谦挂了,就陶商那能耐,那威望,哪怕许耽都未必肯一心一意地受他指派啊。
于是他朝陈登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完全明白对方的意思了。陈登的表情这才略微放松下来,微微一笑:“陶使君召宏辅入内,快进去吧。”是勋说我正想问呢。陶谦找你很正常,找曹宏、麋竺、是宽他们商量事情。或者安排后事,也很正常。他为啥想到找我呢陈登轻轻摇头,那意思,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好吧,那自己就去见见陶谦吧,终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会在屏风后埋伏什么刀斧手陶谦或者别的什么人要想杀自己,还用得着设埋伏吗于是他跟着一名陶家的奴仆就奔了后院寝室,进得门来。先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芬芳和草药的苦涩,混合起来挺刺激人,他几乎就要打喷嚏。才刚张开嘴,就见着陶谦僵卧在病席之上,于是赶紧捏捏鼻子,生给忍住了。
隔着两米远,是勋就在门口跪下了,口称:“兖州小臣是勋求见陶使君。”这才发现屋内并非只有陶谦一人,在屏风前面。香烟缭绕当中,还隐约显露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来。一开始他只当是普通服侍陶谦的侍女或者姬妾呢,可是就见陶谦缓缓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来,拍拍身边的席子:“宏辅。近前叙话吧。”是勋膝行几步,来到陶谦身边,一抬头。这才发现这女人非同寻常啊
只见她衣饰华丽,就绝非普通侍女所穿戴得起的。长发扎束在脑后,没有梳髻。是在室女的装扮,肯定也非姬妾了。当然要是仅仅如此,是勋还不会对她感兴趣,只是这女人的相貌、她的相貌
这女人的相貌真是美艳到了极点只见她一张略窄的鹅蛋脸,两道弯眉乌而不浓,一对大眼晶莹透彻,鼻如悬胆,红唇似火,就连是家二小姐跟麋家妹子在她面前全都要甘拜下风,更别提自己刚娶的老婆了。我靠,这就肯定九十分以上啊最显眼的,是此女肌肤极白,是勋乍见,就觉得眼前一亮,脑袋都被晃得有点儿发晕略垂下眼睛来瞟了瞟她露在袖子外面的一只手,同样白得就跟没有血色似的,那脸上肯定不是用粉涂白的啊,非人工而彻底天然哪
此女是谁不想此世还有这般绝色啊难道是陶谦的闺女吗还是孙女没听人说起过陶家有这么一位美艳娇娘啊
是勋就这么着愣愣地盯着这位美女,心里跟有一百只毛虫在爬似的,痒得实在难受,差点就忍不住想吹个口哨。直到陶谦轻轻痰咳一声,才终于把他的魂儿给拉回来。陶谦说:“此外侄女甘氏也。”说着吩咐甘氏:“你先出去吧,有事我自会唤汝。”
啊呀,原来这就是甘氏啊,就是原本历史上会被刘备纳回去跟具玉人一起玩儿的著名的甘夫人啊怪不得怪不得,据说刘备在徐州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那具别人送的玉美人和这位小妾甘夫人,还拿她们跟一起比较,看谁更白一点儿果然是粉白美人啊,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了呀。
他眼睁睁地瞧着甘氏轻轻俯身,施了一礼,然后站起身来,袅袅婷婷地就退了出去嗯,虽然有好几重绸衣包裹着,瞧不清楚身材,但这屁股就扭得很动人心魄啊是勋差点儿就连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好在甘氏出去得挺快,要不然估计是勋完全没心思听陶谦讲话。他好不容易才屏除脑内的种种妄想和杂念,重新转过头来望向那位陶恭祖,就听陶谦恨恨地说道:“汝兄误我”
啊呀,是勋闻言吃了一惊,心说老三怎么了,怎么得罪陶谦了难道是他派人去刺杀的陶谦不能吧,他要是有这份儿邪心和胆量,没道理自己完全瞧不出来啊,要怎样的大奸大恶,才能把本心隐藏得那么深那他喵的才是真正的“谗慝小人”有没有赶紧拱手相问:“勋不明白陶使君的意思。”
陶谦脸色蜡黄,就跟如今兖州鄄城外是家庄院里的管亥有得一拼了,只见他闭着眼睛喘了好一会儿气,象是在拼命凝聚说话的力量,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宏辅可知,汝家不过故齐大夫之后,而曹氏为曹丞相之苗裔,汝家不过流亡徐州的外乡之人,而麋氏为土著巨富,为何老夫会想要撮合三家的婚姻,想以是家为纽带来连接曹、麋呢”
是勋微微摇头,心说这个问题我从前倒是真没想过。确实论身份、地位,是家跟曹家、麋家还有一段距离,这两桩婚事不能算很门当户对,也不知道当初老三是宽是怎么说服了你的。
陶谦继续闭着眼睛说话:“休要小觑了你家三兄,他曾从河南服子慎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