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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碰了,可最后,您连官场上的规矩都给坏了,派人刺杀,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
“杂家虽然是一介宦官,至于名声,杂家也知道,不好,可杂家也不屑于用这种刺杀的方式。”
“杂家要抓谁,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抓,哪怕是栽个罪名,那也就栽了,但若说是斗不过刺杀,杂家可是没做过这事情。”
刘瑾的一番话,让杨笑无奈,心中更是苦笑连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有口难辩了,连刘瑾都这么说了,一个太监,都能从心里瞧不起这行为了,都认定了这事情是他杨笑做的了,更何况是其他官员了。
除非是和他杨笑至交好友,了解他性格的,若不然,就是那些同为反对革新的官员,怕也会以为他杨笑这是斗不过曾毅了,所以,在玩阴招,不惜坏了规矩。
坏规矩,这可是被人瞧不起的。
哪怕是这对手是曾毅,是革新派,可,最起码,曾毅没有用这种下三滥的刺杀手段。
相比之下,可以想象,哪怕是这次事情成了,曾毅真被刺杀死了,日后,提起这事情,他杨笑也落不下什么好的名声。
哪怕是一些官员嘴上不好说,可心里,肯定也是瞧不起他杨笑的这行径的。
可,问题是,这若真是他杨笑做的,那也没什么,可,这事情,他是千真万确没做的啊,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杨笑岂会傻乎乎的去做
他杨笑是和曾毅不对付,是反对势力,也是在曾毅手上吃亏了,可,却也不至于也没到了用这种手段的地步啊。
事情,这不是才刚开始么这才交手几次了,他杨笑就用这手段,哪有如此的道理
可,如今,这事情,是说不清楚了,没人会信的,那幕后之人,就是看清楚了这点,所以,才会敢大胆的派人刺杀曾毅的。
只要曾毅死了,皇帝震怒之下,他杨笑,就是被推出去顶缸的人,没人会在意他杨笑是否是冤枉的。
到时候,曾毅死了,在牺牲他一个杨笑,给曾毅陪葬,换来百官的安宁,这,从大局而言,是值得的。
这事情,若是杨笑本人是旁观者,他也会如此选择的,任谁,都是如此的。
是以,杨笑心里其实也清楚,这次,他是真的在劫难逃了,没人能救得了他,也没人会救他杨笑的。
叹了口气,杨笑苦涩的看着刘瑾,无奈的道:“刘公公都如此认为了,那,本官再说些别的,怕是也没什么用处了。”
“不过,刘公公如何给本官定罪,这个,本官管不了,也没那能耐了,但是,想要本官认下本官没做过的事情,那却是万万不能的。”
虽然明知道是要被推出去顶罪,以完结此事,可,杨笑也不会承认这个他根本就没做过的事情的,一旦承认了,那真是一点生机都没了,日后想要反口,那都是晚了,是不可能的了。
可,若是不承认,咬死了不承认,一旦曾毅没死,他杨笑还有活命的机会,有活命的机会,没人愿意放过的。
尤其是位高权重之人,更不愿意去死了。
杨笑这是在抓他的最后一线生机,而他的最后一线生机,就在曾毅的身上,只有曾毅最终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活了过来,那,他杨笑就有活命的机会,毕竟,曾毅肯定是要查清楚,是谁要刺杀他,这可是杀身之仇,别人会糊弄,可是,曾毅不可能糊弄他自己个的。
只不过,事到如今,杨笑也从没想过,这事情,会是曾毅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第五百二十五章猜测
“看来杨都督是不愿意对杂家说些实话了。。。”
刘瑾双眉一挑,不管杨笑是怎么想的,也不管杨笑刚才啰嗦的说了那么多的话,这其中有多少个理由。
对于刘瑾而言,杨笑刚才的那些话,全都不过是耳旁风罢了,听过了,也就忘了,根本就不会深思的。
右都督杨笑苦笑连连:“本官说的,已经是实话了,公公却是不信,不知公公心中所想的实话,是何不妨告诉本官”
刘瑾可不傻,这事情,原本,就和他刘瑾没什么关系,这个时候,他要是接着右都督杨笑的话往下说,岂不是成他有意栽赃陷害杨笑了
这事,刘瑾可不会上当往里面跳的。
“杨大人您自个做过什么事,怎么还来问杂家了”
刘瑾笑着,道:“其实,您如今不开口,也无济于事了。”
“下面的人可是已经把您给供出来了。”
刘瑾龇牙咧嘴的笑着,道:“您知道,最开始的那十几个兵丁也是不肯招,有人应承给了他们不少好处,子孙富贵。”
“可,最后,可不是还招了吗”
“您知道么有些人呐,敬酒不吃吃罚酒,可不就是作死的么”
“他们想着自己没了,可,能给家人留些好处,可,若是他家人也没了呢”
刘瑾阴森森的笑着,露出了两排白牙:“您可要想好了。”
“有些事啊,在别人跟前行的通,可是,在杂家这,是行不通的。”
“这事啊,陛下一旦震怒,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谁也拦不住,何苦来哉”
刘瑾用的法子,还是最为简单也最为有效的,不过,和威胁那十几个兵丁不同,这是用皇帝来威胁右都督杨笑的。
皇帝一怒,诛九族,的确是有可能的,尤其是这件事,还牵扯到了军备上,更是牵扯到了神机营。
往大了说,可以说右都督杨笑图谋不轨意图制造混乱,借机行不可告人之事。
果然,听了刘瑾这话,原本还神色淡然的右都督杨笑也不由得挑了几下眉头,道:“这事,公公说的极是,只不过,本官清者自清,没做过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认的,若不然,怕是曾大人泉下有知,也会不甘心的,毕竟,本官可不是真正的凶手。”
“呸。”
刘瑾使劲淬了一下:“你这乌鸦嘴,曾大人可还没驾鹤西去的,就冲你这话,陛下就饶不了你。”
“今个,杂家也不想和你多费那么多的口舌。”
“你承认不承认的,都先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吧,你家中之人,是一个都跑不了的,杂家的东厂会帮你看好了的,包括您老家的那些个亲戚什么的,一个都不会拉下。”
刘瑾这话,让右都督杨笑的胸膛连续起伏了几下,不过,最终,还是冲着刘瑾拱了拱手,道:“如此,可就有劳公公护着本官家眷的安全了。”
刘瑾冷声:“不愧是武将,这张嘴,是够硬的,看你能嘴硬到几时。”
说完这话,刘瑾却是也没兴趣继续在这刑部大牢呆下去了,其实,他今个来,原本也就没有审问右都督杨笑的意思。
只不过是来探探杨笑的口风罢了。
直到刑部大牢内再次陷入寂静当中,一直沉默的右都督杨笑方才睁开了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盘腿坐在了牢内的干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