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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流氓。
仲神医不愧为神医,三日后真如他所说,李容锦竟真的感觉到有声音了。
她不再试图离开,也不再期盼谁的到来,只当是换个地方继续治病。
伺候她的小姑娘估计年纪太小闲不住,李容锦的院子又并无他人,神医每日换完药施完针便回了自己的住处,实在无聊。幸好她发现在李容锦手上写字唠叨竟也挺有趣,便和李容锦一人说,一人写的,说些有的没的趣事。
小姑娘叫傅凌,听说是祁无月母家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中父母都因为得罪了朝廷被抄了,如今只剩她一人逃出来,早些年住在扬州,后来又跟着祁无月来了长恨楼。
傅凌觉得,眼前这位好看的小姐真是个反应迟钝的,每每她跟她写完后,总要很久才说话,却也只是些简单的,比如:
“唔,那你讨厌朝廷的人么”
傅凌使劲点头,想说她讨厌死那些让她失去亲人的人了,可想到李容锦看不见,忙写到:“讨厌,他们让我的爹娘都死了。”
李容锦轻轻笑了笑,只是放在腿边的另一只手,攥紧了衣裙。
过往,长安城,锦绣宫,这些东西如同夜来魔障,每一刻都在她脑中盘桓不去,可明明什么都没有了,她却依旧担心失去什么。
从她利用祁无月,使得他让新帝的夺位之心显现出来,让新帝夺位也不是,不夺也不是时给他一道传位圣旨,到后来她借此为人情离开长安城,来到渝州,活下来。
无一刻,尽管她从未有过的轻松,可心中越来越痛,比之身体上的疼痛,此生,她从未受过那种痛。
离开了长安,意味着,她已经不是锦城公主,不再是曾经在云乐楼和祁无月一番争斗的锦爷,也不再能谈及长安时,为自己难过了。
她离开了那里,也离开了一切。
李容锦那时知道,也许他们还会见面。也许是渝州的某个酒肆茶坊,也许是哪座她不常去的小桥。也有可能不在渝州,或者是这天下的哪一处坟头,那时她已长埋地下,却不知他,能否原谅她。
傅凌是个单纯没有防备的小姑娘,什么都当做谈料说给李容锦听。
比如无月公子在练习一种很厉害的武功,这种武功需要以女子精血为引。
比如祁无月今日去了哪个地方,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很生气。
比如祁无月今日因为哪个不长眼的惹到了他,被他扔进静水湖中。
李容锦总是安静的听着,从不打断,也从不附和。
神医的本事果然名不虚传,李容锦已经能够听得到别人的说话声。
仲和十分高兴,出了李容锦的房间便去了祁无月的小阁。
小阁中檀香熏得正好,仲和毫无防备的走进去,只觉腻香。不消一会,小阁内室的水色纱帘被掀开,先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出了门去。磨蹭了约是半柱香,里头才让仲和进去。
仲和入了小阁,才看一眼便不敢再看,忙忙地低下头。正欲开口,头顶上的男子语气轻佻,无不恶毒问道:“劳烦仲先生过来一趟,可是她死了”
仲和抖了抖,忙道:“没、没,姑娘如今能听到声音了。”
好一阵的时间祁无月没有说话,只剩下屋中那股子令人浮躁的檀香气。不消半刻竟有了男女混合的喘息声,一阵一阵,帘子外头的仲和一脸的通红。
一会儿后,女子娇弱的声音盖过男人的粗声,漫天漫地,实在让人羞耻不堪。
就在仲和快要待不下去时,那位祖宗终于发话了,慵懒而魅惑,说话间仲和的余光甚至能看到一只玉白的手在一片白嫩的肌肤上轻轻抚摸着,又激起女子的柔媚喘声,伴随着渴求。
“那就继续治,什么时候能让本公子折磨她又不死掉了,再来告诉本公子”
仲和慌忙退下,毫不迟疑地逃离了那处淫乱的小阁。
正午的阳光刚刚好,在长恨楼这处常常云蒸雾绕的小岛上,正午了,恰好清明。
李容锦能听到声音后,仲神医便让傅凌直接说话,不再写字。
她和傅凌不在一人写,一人说,而是一人说,一人淡淡应和。
“听说外头又有一些人想要攻进我们长恨楼,可惜他们不是本事太差劲就是脑子不好使,无月公子的长恨楼,岂是他们想进来就进来的”
李容锦忍不住笑了笑:“以前在长安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还因为在他的地盘上闹事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
傅凌惊叫起来,有些雀跃道:“姑娘原来和无月公子认识看样子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天啦”
听到傅凌懊悔的嚎叫,李容锦默然。
她大约是觉得自己是祁无月的什么人了毕竟前两天还在说祁无月和那个叫雪樱姑娘的房中玩乐,姑娘做家那事的叫声老远就能听见。
“女孩子总不能这么咋咋呼呼的,仲神医似乎比较喜静。”李容锦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一会儿便不出她所料地被傅凌羞愤地捶了下膝盖。
小姑娘的心思倒是好猜,不像她在长安城,被那些女人的心思逼得直接装起病了。
、何谓再逢
李容锦到扬州的第五日,渝州容家广昭天下,百万两黄金只为寻一小锦姑娘。
她依旧坐在木轮椅中,由傅凌推着,偶尔会去后院晒晒太阳。
听说后院的桃花是雪樱姑娘特意让人种的,傅凌推着她时,李容锦便感觉到她总是避开桃花香的地方。
有日她觉得奇怪,便问了。傅凌支支吾吾着,却就是说不出一句整话。
每当提到那位雪樱姑娘,她都是这样吞吞吐吐,可偏巧又是她自己提出来的,真是让她难堪得紧。
李容锦不由苦笑,她能做什么连出门,都要人搀扶,连生活,都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人,能做什么。
大约是猜到李容锦在想什么,傅凌忙摆手道:“不是姑娘你想的那个意思了,是公子和雪樱姑娘老是、老是在桃花林里”
“哦。”李容锦淡淡应了声。
见她不感兴趣,傅凌也大大放了心,再说起雪樱姑娘时,便多了些其他:“雪樱姑娘和姑娘你长得可真像,要我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