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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东西”
祁无月看着她。
“唔,小爷我见你竹海楼那个凤尾公子长得甚是讨喜”
“呵,”祁无月笑声轻扬,挑眉看她,道,“锦爷这趣味真是不同凡人,玩乐女人外还玩乐男子。”
李容锦尴尬地咳了咳,正欲解释一下。祁无月摇头笑道:“真是多谢锦爷厚爱本公子的人。不过,不卖。”
说完,祁无月便不再听她说话,也无视掉她瞪了眼的表情,兀自走向后院去了。
真是,李容锦无奈笑笑,她是不是还得感谢这厮没有粗暴拒绝,还给她留了点面子
不卖就不卖罢,若是凤尾公子就这么跟着她走了,岂不是大跌身价
李容锦深吸一口气,回头望了望还在寂静睡梦中的云乐楼,踏入忙碌的早晨里长安的人群中。
而这处到处是高宅大户的京畿,也让晨辉冲洗干净昨夜的泥泞暗夜。
、天家嫁女
五月初五,宜嫁娶,宜出行。
天子嫁女,举国同喜。
郑府的牡丹青鸾轿辇由着礼部亲迎了进了皇宫,请了玺印,再停在泰源宫正门。不一会,襄城长公主素手举了一柄飞凤雕花金绣牡丹绢丝团扇,身着绿沈三重大袖绫罗衣,衣袍两侧袖上各绣了金线莲蓬,肩上披了条满绣麒麟披帛出门而来。礼服两襟姜黄衣缘上攒珍珠,下织牙色衣缘,薄如蝉翼的大袖素丝衫柔软服帖在长公主的玲珑身段上,一步一缓皆是让人惊艳的气韵。
她身侧的两名尚仪女官各持了身后的衣摆,将那“锦簇牡丹蝶舞”丝绣衣裙一点点展现在太阳底下,上面的每一处绣花都精致绝伦,直叫人看得花了眼。
今日连锦绣宫的那位公主也化了淡淡的妆,遮上了她一脸晦气的苍白病色,好像整个人又活成那不好相与的锦城公主了。她换下往日富贵多娇的宫装,换了一身浅嫣红色广袖襦裙,低浅的右衽交领,内穿了件蔚蓝细白衣襟的大袖上衣,安安静静的从轿子入宫那一刻起,便跟在轿子后头,去了泰源宫。
这是在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一国公主,为长姐替夫家接了轿子,入了香闺,亲自迎了人出来,扶进轿中。
乐起,长公主的出嫁队伍出了泰源宫,绕过东宫,由等在长明宫外的夫家郑风牵了手,同入金銮殿觐见圣上。
快近昏时,李容锦从尚仪宫女手中扶过襄城长公主,自己的长姐,将她送进轿中,又一步一步的送到了东门。
“公主殿下,您止步罢。”永宁公公挥手停了乐声,回头朝着李容锦,躬身道。
襄城公主嫁出皇家后,就是郑家的人了。虽依旧是公主,可没有让同样身为公主的送她进夫家的门的道理。
天家自有天家的规矩,此刻无论是太子还是公主都应在庆喜宫入席,出了长明宫后她已在皇上的默认下送了这么远,已经该回去了。
轿中的新娘没听到李容锦的声音,叹气道:“公主府尚在修建,若你想见本宫,来公主府想必父皇也会同意的。日后本宫就不能常往宫中走了,你一定要保重,别一等身体好些了就到处调皮,弄得整个皇宫都鸡犬不宁的。本宫过去虽骂过你,也是想要你好,你别记恨了本宫这个做姐姐的。”
眼见着她又要絮叨一大堆了,李容锦无奈和永宁对视一眼,失笑,打断了她,道:“长姐此去不是长别,小妹亦不是不知礼。若是长姐安好,小妹自然安分了。”
一声柔和的笑从轿中传来,像是无奈,又像有宠溺。
“如此,我便安心了。你我互安,可别失了信。”
李容锦冲迎亲队伍扬扬手,示意可以走了。她笑眯眯道:“自然,自然。”
送走了轿子,李容锦抬脚甩下跟着的一干人,急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锦绣宫。突然又想到好像还是应该得同父皇说一声,以免来个突然召见;可又担心他不同意,看来也只能先斩后奏了。
李容锦兀自嘀咕完,手往袖子里一摸扔了个东西进去,扯了桌上的荷色遮面纱,匆匆安排了几句便跳窗走了。
郑将作监与长公主的昏礼即要开始,可分毫都耽搁不得。
蒙了面的李容锦跟在公主的出嫁队伍后面绕到郑家后院,后又装作宾客混入人群中。未防别人觉得她遮面太过诡异,至始至终她都挑人少的地方去站,尽可能的低了头。
长公主下轿,由婢女、女官们扶着交付到驸马的手中,牵着踏入正堂。
先是拜了天地,再拜了父母。礼官由礼部尚书亲自担任,一把胡子了唱起礼来也斯毫不含糊,吐字浑圆正气,竟将这拜堂唱出出征的高昂来。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目送着那对璧人离开,李容锦摸着手里的扇子,久久不能回神。
她,刚才注视着行礼的新人,想了些什么
她竟在想,郑将作监果真是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只可惜缺了祁无月几分风韵。若是祁无月穿了那身新郎礼服,定然能赛过盖头下的如花新娘的。
听闻前几年祁无月还在扬州的时候就有“玉面美男”之称,盛誉之下必有美人投怀送抱,那架势比之西晋时的潘姓檀郎恐是只有过之而无不足啊
恍惚间,荷色面纱下平平的嘴角弯起个淡至不查的弧度,仿若从这一府张灯结彩中看到了何处,连那有着依稀水光的眼眸,也柔了下来,杏眼微阖,微弯。
“公主殿下”
李容锦猛地被惊醒,愣了片刻朝身侧看去。
礼部尚书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一板一眼,严肃地看着她,道:“皇上果然是料事如神,早知道公主殿下会来郑大人的府上。”
李容锦心中一跳,不禁为自己临走时交托给晴淑的一番话感到汗颜,她以为隐秘的事情没成想被人早已料到。原是打算让晴淑去长明宫找个空告诉下父皇自己来了郑府,绝对保证蒙面轻装。
可这老头的表情虽严厉却也不像是来抓人的,遂问道:“大人这是”
礼部尚书拱手道:“皇上嘱咐老臣,让老臣告诉公主殿下一声:玩够了尽快回去,莫要打搅她新婚二人。”
“本公主知道了,你回去吧。”李容锦心下一松,也就胡乱听了几个字,撇下还欲唠叨的老人走了。
既然不是来让她回去的,她何不借此机会去解解心中疑惑
她十岁丧母,后又跟在父皇的脚下,宫中婢女们除了服侍她的生活起居外就是陪她玩,却并没有人真正的教导她过男女之事,自然对男女间的那点奇妙朦胧感觉也一知半解。
虽说跟在母亲身后到底知道不少,可总归缺少实践。是以,当她出现了那种奇怪的想法后,第一反应是,她这估计就是母亲说的喜欢上某个人了
那还得了
祁无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