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9(1 / 2)
待雪霜退下,祁无月将盒子推到她面前。李容锦看到上面的雕花也是讶异一刻,拿起打开了看,脸上的表情只坏不好。
她无不讥讽道:“纵然是把坏掉的扇子不知祁公子私放着是什么意思”盒中那把,虽然用了有些久远的沉香木,扇面也是上好的绢布所制。当她傻子来耍么这些东西好是好,但以祁无月的财力不过是九牛一毛。
祁无月却有些讶异道:“锦爷怎的如此说笑不过是你的那把不小心被本公子弄丢了,你又要,就随便画了把差不多的赔你咯。还真当你那把破扇子有什么好处的”
“你竟然弄丢了”李容锦气得跳起来,就着手上的盒子,取出那把他随意画的扇子就朝他脑门使劲掷过去,“本大爷我让你弄丢”她怒吼,若不是碍于那些个愤怒的脏字实在有些不好意思骂出口,她早骂得这人哭着求饶
再好的扇子也不能和她的比,他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意义何在,根本不清楚她为何执着地要回尽管已经不能用的东西,因为他是妓子,至少或许是个妓子,当真是无情无义的人物
李容锦见那扇子被他两指夹住,他的眉间渐有怒气升起,心中愤恨之余又有大快,也不管自己体长的弱势了,挥了拳头就砸过去。
祁无月讥笑,侧身躲过,劈手将扇子扇骨打向李容锦的手腕。后者险险夺过,却不知告饶,趁祁无月下劈时抬脚朝他后脑勺踢去。
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祁无月冷笑,反手扣住她的脚踝,将她劈倒了跪在地上,把手反扣在背后。
被擒住的李容锦使劲挣扎后无果,大骂:“仗着蛮力欺负弱小,长安城的无月公子竟是这种人”
祁无月眯了眼,笑问:“这种人哪种人仿佛方才一直使用蛮力的,是锦爷您吧”
李容锦被压制得难受,又不会求饶,硬着声音,冷道:“一个肮脏地的老板,祁公子,你说是哪种人”
“啊”祁无月将人往前猛地一推,手中一团尖叫了一声滚到石桌边上。李容锦痛得龇牙咧嘴,扶着腰站起来,瞪向祁无月时却猛地一怔。
祁无月淡道:“往日本公子只当是哪家不听话的野姑娘出来混,没想到锦爷竟毫无廉耻,说起话来不管不顾,也让本公子大大开了眼界。”
居高临下,祁无月望着她。背着光,表情不清晰,却能看得清冰冷的棱角,以及冰冷的眸光,穿透两人间的空气,直直看到李容锦的眼睛深处。
那里,有李容锦的惊诧,有懊恼,有茫然。
他踱步过去,蹲到李容锦面前,单手撑膝,另一只手狠狠捏住李容锦的下巴,脸上绽放出一个极为妖冶的笑容,那唇角殷红的胭脂痣,越发好看。
“不知锦爷,又是在哪个地方的人,大言不谗敢辱骂本公子的地方”
李容锦强装了冷笑,想要挣脱下巴,却徒劳无功。她瞪过去:“放开我”
“锦爷尚未回答我。”祁无月直视着眼睛前面的那双眸子,看到她从恼怒羞愤中,渐渐冷了下来。
僵持不下,李容锦的脖子有些酸了,她仰着头,眼睛还不甘心地瞪着祁无月的,两张脸的距离之近,她又腰酸背痛得厉害,又不可能低声下气求饶,便只得僵着这个姿势,数起祁无月的睫毛来。
虽然又长又翘,合着这张仙妖不分的脸是恨美丽,她却难以忽视那双比之嫣红唇瓣更为出彩的眼眸下,是如何深沉的冷意。
“罢了罢了,左右不过一把用了些时日的扇子,早晚都会坏掉,不要就是了。”李容锦眨眨酸涩的眼,淡道。
下巴的力道太重,估摸着不用什么玉露膏的是会留下伤了。
祁无月钳制终于松了些,冷扫她一眼,正欲起身,却突然被反扑过来的李容锦压住。他一个不妨,后背蹭到石凳上,下巴竟也被李容锦这此刻笑得奸诈的浑人有样学样地捏住,调笑道:“敢情祁公子早看出本大爷的女子身份,没想到不仅不拆穿看热闹估计也看得颇是开心。”
祁无月冷笑,拉着半撑着腰的李容锦的手腕,一拽,人便被他一个猛力拽到怀里。他嘲讽着反挑过去,道:“戏,自然才看得精彩,拆穿了锦爷就演得不自然了,是不是”
李容锦也不挣扎,软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嘴角媚笑,换了种暧昧的语气问道:“听说无月公子不仅人长得好看,这房中亦是风流,不知这价钱”
祁无月眼危险一眯:找死他猛地想要用力掐碎她的手腕,却不想竟被她躲了过去
“哈哈哈爷我今天竟也能调戏了无月公子,往事不究,你这破扇子爷我就拿走了”李容锦跳开,趁祁无月大怒前抓了桌上的扇子,翻身跃出院门。
身后,青衣男子表情青黑,应是被气得不轻。
、京城贵女
五月初五端阳节,也是长公主襄城公主出降的日子。
繁忙的除了泰源宫外,还有尚书令郑元户的府上。长公主出嫁可是皇家大喜事,更何况尚公主的又是郑家。
郑尚书共有一子一女,长子便是要在两天后尚娶公主的郑风,年轻有为,长得也算是长安城数得上号的,不久前听说还有女子悄悄地往他家中送手绢,可惜,被退回了。
早年郑风参加科举考试一举得了个“进士出身”的称号,之后又参加了将作监的选试,从主簿做起,如今不过及冠两年,已是将作监监丞了。年轻有为又得陛下青眼嘉赏,一道圣旨便是,尚公主、赐千金的大荣。
而这唯一的女儿,郑家呵护在掌心的小姑娘,郑华笙,李容锦也是有些知道的。
在这后宫之中,她知道不少人的秘密,知道梁淑妃那双明珠为何如今只剩了一个金城公主,知道四王爷有些好色但不是外头传的那样色令智昏,知道锦绣宫为何一年换一次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人,知道太子妃陈氏和多少人有染,知道她知道很多,有的旁人听说过,有的旁人毫不知情。
而这郑华笙,其实是她那传说中一样不大成器的太子皇兄的心上人。李容锦这个皇兄有些地方与她很像,其中有一点就是都知道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都不大乐意“委身于此”。
从历朝历代毁在皇宫的女人中来数,因为“不得见者,三十六年”而香消玉殒尘埋历史黄沙的女子,多得数不胜数。而太子成纪,不想要自己喜欢的姑娘成为那样的人,所以没有娶她进东宫;可他也不想让郑华笙嫁做人妇,便和她定下时常见面的约定。
可哪有什么事情是他想做就能做的李成纪太过天真。每每想到这事,李容锦都会嘲笑她那个痴情皇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