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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幽茗的俏脸一红,但随即便恢复了常态,落落大方地道:“辛伯伯您真会取笑我。您有所不知,无笛他要建的书院,便叫做衡山书院,他这是要帮我重建衡山派呢。”
辛弃疾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你们啊,不过衡山派如果能够重建,你父亲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莫幽茗道:“我只是一介小女子,一心只想着为先父和衡山派满门报仇,却从未想过重建衡山派,这个主意,还是多亏了无笛想出来的。”
“嗯。”辛弃疾点点头,道:“当年衡山派满门被灭,只有你幸存了下来,深仇大恨,的确是能蒙蔽人的心智。就连老夫,当年出于愤慨,也曾杀上了铁掌帮,只是没能杀了裘千仞,却救下了裘千仞的师父,上官剑南。”
莫幽茗眼睛一红,感激地道:“原来辛伯伯曾对我有这样的大恩,小茗没齿难忘。”
辛弃疾摆摆手,道:“不许如此,当年我与你父亲相交,这些都是分内之事,只是可惜当年初被罢官,心智愤懑,武功有所减损,以致于功亏一篑。所幸现在裘千仞已被你们杀了,这许多事,也算是有了一个了结。”
“原来这之间还有这等缘由,难怪上官剑南一代英杰,竟然愿意在辛大人府上做一个管家。”岳无笛释然道。
辛弃疾道:“上官兄和我算是志同道合,本身亦有大本领,我又岂能真当他做管家只是这山庄之内,没有下人,所以上官兄自称管家,为我撑撑门面罢了。”
原来是这样,岳无笛点了点头。
接下来,岳无笛和辛弃疾商量了一些书院的筹建事宜,资金由岳无笛负责,而辛弃疾,则是帮忙挑选一些适龄的儿童,来书院就学。
辛弃疾拟定了一份名单,上面所写的那些儿童,都是大家族的子弟,而且天资聪颖,在乡里间负有盛名的,这些人不出意外的话,都会由自身的家族悉心调教,或者进入最顶级的书院就学。
至于衡山书院这种名不见经传的书院,肯定是连考虑都不会考虑。
但是如果有辛弃疾的招揽,相信那些大家族的族长肯定毫不犹豫,就会选择将族中弟子送到衡山书院来。
毕竟,辛弃疾虽然已被罢官,但是他的名声之大,无论是在朝在野,都没有人能和他相提并论,可谓是一时无俩。
只要这些大家族的子弟前来衡山书院就学,那些家族或多或少都会和书院有所联系,将来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他们也会更加尽力一些。
当然,这都要建立在岳无笛自身实力的基础上,如果岳无笛的势力不堪一击,相信那些大家族,也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家送到衡山书院的弟子,视为弃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叫花鸡
在岳无笛的计划当中,衡山书院是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如今他的麾下,已经有了明教和铁掌帮这样顶尖的江湖势力,还有丐帮这个强力盟友,再多一个江湖帮派,作用已经不是很大了。
但是如果将衡山派改造成衡山书院,教授武功的同时,还让弟子习文,这些弟子若是进入朝堂的话,将来势必会发挥很大的作用。
岳无笛当初萌生建立衡山书院的想法之时,便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让书院的弟子成批的进入朝堂,对于别人,或许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对于韩侂胄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而且现在书院有了辛弃疾的加入,凭借辛弃疾的名声,这件事就更容易了,而且辛弃疾的弟子如果得到重用,在士林之中,也不会惹来舆论的非议。
辛弃疾现在被罢官在家,但是胸中的一腔热血,却是从未冷去。皇帝怯懦,对于他这样的主战派极力打压,他的宏图抱负无从施展,一直心中郁郁。
现在岳无笛邀请他筹建衡山书院,初一听闻,辛弃疾心中便是一动。且不说蒙古真会如岳无笛所说一般,将会横扫天下,便是如今的天下,也是暗流涌动,宋金两国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内部主战的声音已经在酝酿之中,两国大战,已经不可避免,或许几年之后就会爆发。
在这种时候,大宋哪怕是只多培养一个人才,或许都会为将来的大战增添一分胜算。
岳无笛打算建立衡山书院,不管其目的是帮助莫幽茗在另一种意义上重建衡山派,还是怀着某种私心,对于辛弃疾来说都不重要。
他在乎的。只是他培养出来的这些弟子,将来会不会成为矢志抗金的好男儿,其他都是细枝末节。
既然岳无笛在这一点上与他达成了共识,那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参与到这件事中来呢
具备共识的人之间的谈话总是很愉快的,推杯换盏之间,就已商定了书院的筹建事宜。
两人又开始了武学上的交流。
辛弃疾的武功很强。在岳无笛看来,怕是不下于五绝层次,并且因为年轻之时在战阵中厮杀的原因,令他的武功带着凛冽的杀伐气。
而岳无笛,经过这些年的历练,更是渐渐将武穆遗书的精义融会贯通,武功越发的霸道强横。
两人谈拳论剑,都觉得对方的武功路数虽然与自己迥异,但是风格却十分的相似。不由相视大笑。
这晚谈拳到了深夜,两人才休息就寝。
第二天一早,岳无笛便提出了告辞。至于莫幽茗,则是被他留在了带湖山庄,和辛弃疾一起筹建衡山书院。
虽然莫幽茗十分不舍,但是也知道岳无笛作出的决定,便是她也不能改变。而且,她也明白衡山书院对于自己和岳无笛都是非常重要的。心中默默下定决心,一定要将建立衡山书院的事情做好。
虽然这么想。可是望着岳无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愿望,莫幽茗的灵秀的双眸中,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了两行清泪。默默注视着无人的远方,就这么驻足在那里,不愿离去。
“走吧,小茗。”辛弃疾收回目光。看向莫幽茗,道:“无笛他已经走远了。”
莫幽茗轻轻点头,道:“我知道,辛伯伯,我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最正确的。可是好不容易和他相聚,才没几天,就要分开了,心中只是忍不住的难过。”
辛弃疾轻轻一叹,道:“小茗,你要知道,无笛他是个有志气的男儿,有很多的事情都等着他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