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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无笛道:“我们已有一天一夜未曾合眼,这便在此休息一番吧。”虽然内功高深之士,忍饥受困,抗寒耐热的本领都是远胜常人,但是,也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保持在巅峰状态。
沙通天有些担心地道:“不怕那只凶鸟偷袭么”
岳无笛淡笑道:“无妨,正是为了引它上钩。”
这只禽王一直在万米高空之上监视着他们,让人食不安寝。岳无笛思量之后,决定化被动,引蛇出洞。让那只凶禽主动暴露出来,然后自己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沙通天闻言,立时就明白了,笑道:“还是岳少侠高明,不愧名将之后。”
岳无笛淡笑,随即微微皱眉,道:“我只担心。那只凶鸟若挑你下手,你一时不备会被其所伤。”
沙通天脸一红,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恐怕对抗不了那只禽中霸主。随即,他眼睛一转道:“我们可以凿地为穴,作为休息之所,这样。既能防寒。也可以防备那只凶鸟。”
岳无笛闻言,顿时多看了沙通天一眼,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急智,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那沙龙王你便凿地吧,我暴露在外,吸引那只凶鸟。”
当下,沙通天运劲于掌。一掌一掌地劈落在冻土层上,七八掌下去。便在地上,劈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浅坑。
沙通天将自己藏在沙坑之中,掩上土层,道:“岳少侠,我已防备好了。”
岳无笛“嗯”了一声,抬眼望了望天,夜幕沉沉,更是无法瞧清楚高天之上,是否有那只凶鸟的踪影了。
但是冥冥之中,他心中那股如芒在刺之感,还是不曾消失,岳无笛确信,八成是那只凶鸟还在他肉眼不能见到的地方,虎视眈眈着。
略微调整心神,岳无笛便躺了下来,没有躺在坑中,而是在地表之上。他的双目阖上,一点精光都不露出来,但是他的耳朵,却是一动一动,就算是一阵微风吹拂而过,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黑夜中,静谧之下危险在潜伏。
岳无笛的呼吸很平稳,如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般,但是他的精神却是紧绷着的,他在等待。
等待那只凶鸟觉得时机已到,俯冲下来的时刻。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那只凶鸟却是丝毫没有动静。
岳无笛丝毫没有焦急之态,他仍是一动不动,似乎在沉睡。
大半夜都过去了,那只凶鸟还是没有出现,若是寻常人,只怕已心焦如焚,放弃了埋伏了,但是岳无笛仍是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岳无笛心中的那种危险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这种感觉,是在岳无笛登上珠穆朗玛峰之顶,心境蜕变之后,“意”得到了提升,才出现的,似乎它能够预见,冥冥之中正在靠近的危险。
岳无笛从心底相信这种感觉,因此,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岳无笛耳朵一动,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其中的异常,这阵微风之后,似乎隐藏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刹那之间,岳无笛双眼暴睁,精光爆射,那只巨大而洁白美丽的凶禽之王,此刻正向着自己极速俯冲而下,已经快要接近自己了
岳无笛非但不惊,反而目露兴奋之芒
凶鸟似乎很懂人性,它竟然似乎看懂了岳无笛的表情,瞬间大惊,扑扇着洁白的羽翼,就想要振翅高飞。
但是已经晚了,岳无笛的身体已经凶猛地弹起,内劲和真气汹涌,蓄满了劲力的一掌自下而上击出
毫无保留地一掌,击中了凶鸟用来阻挡的另一只尚自完好的利爪,顿时,这只利爪立即同样的折断了。
凶鸟悲啼,剧痛与屈辱,让高傲的它饱含愤懑。
但是,虽然愤懑,凶鸟仍然不失理智,它临近岳无笛之时,已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这时双爪俱断,更是为它争取了一丝时间。
拼着承受了岳无笛霸烈一掌的余劲,饶是凶鸟天赋异禀,也是喙中溢出了鲜血来。
但是,趁此机会,凶鸟却是立即猛地振翅,整个躯体,却是当即就如劲风般飞起。
“想跑”岳无笛冷喝,已让这只凶鸟跑了一次,如何还能让他跑第二次
岳无笛早有准备,他在凶鸟振翅,将飞未飞之际,已跃起了身子,跨坐在了凶鸟背上。
凶鸟大怒
想它身为天禽之中霸主般的存在,何时曾有人,能够骑在它的身上
这种挑衅不能容忍
凶鸟当即振翅高飞,想要将岳无笛带到高空之上,然后将他摔下。
沙通天一直在倾听着地表的动静,这时听到风声渐渐往高空而去,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钻出地穴,张眼一望,立时目瞪口呆
只见夜空之上,一只庞大的巨鸟,通体洁白,如玉如雪,羽毛之上,沾染着几许鲜血,在美丽之中,更增妖异。
而在巨鸟的背上,有一名少年,虽然黑衫如墨,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但是却无法掩盖住他的盖世锋芒。
少年跨坐在巨鸟的背上,如骑鹤的仙人,与洁白的巨鸟成为了一体般,在夜空中不断地上升
无论那只巨鸟如何挣扎,如何翻覆,少年却是依旧从容,始终不动如山,跨坐在巨鸟之背,在天上翱翔。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降服
一个人类,此刻却是飞在了天上。
这让沙通天如何不震撼,良久之后,他才醒过神来。
刚一回神,沙通天立即叫道:“不好”
岳无笛居然跨坐在了那只禽王的背上,和禽王一起到了天上
在天上,那可是禽王的主场啊,岳无笛就算武功再高,毕竟不能自主飞翔,万一被禽王从天上甩了下来,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了
但是,沙通天担心的情形并没有出现。
岳无笛稳稳地跨坐在禽王的背上,任禽王如何反抗翻覆,岳无笛的身形始终都是很稳,没有任何将掉下来的迹象。
禽王百般挣扎,它从高天之上俯冲而下,又从低空直冲九霄,可谓上穷了碧落,下降了凡尘,然而,始终不能将岳无笛摆脱。
岳无笛坐在禽王的背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双腿夹紧了禽王的身体,就算是这只禽王好几次倒悬了身体,都没有成功地将他摔下。
他倒要看看,这只禽王还有什么办法。
忽然,禽王负着岳无笛向南直飞而去,方向,正是珠穆朗玛峰。
岳无笛正疑惑间,远处飞来了一大群凶鸟,正是这只禽王麾下的那群,也是通体洁白如玉,利爪锋锐,只是比这只禽王小了许多,翼展只有丈许多长罢了。
岳无笛见到了那群凶鸟,心中便是一惊,刹那间,他就明白了这只禽王的想法。
果然。在禽王的一声尖唳之下,成群的凶鸟,居然分散了开来。而后分从四面八方,向着岳无笛振翅飞来。
岳无笛虽惊不乱,他双腿使劲,夹紧了禽王的身子,确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