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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真是老当益壮,这单篙过大江,入猛龙过江。估计得把江上的那些年轻小伙吓坏了吧。”
卜老道冷哼道:“少给老道打马虎眼。明日起,每天五遍十段锦,老夫亲自来监督。以前让一飞监督你。没少偷懒吧。我保证,这次绝对让你舒经爽骨。以前。你是大明朝爵爷,老道怕有力过猛。拗断了哪根骨头。现在你削爵了,哼哼。”
他从朱启身边走过,被朱启侧身挡住了去路。
老道捻须而笑,道:“怎么骁王爷不许在下进去”他眼神眯着,露出一丝精光,比起朱启要矮上半个头,但是在朱启的眼中,这个老道士,却是如同一座山,压在他心头,挪都挪不开。
“哪里,哪里。道长里边请。”如果客气点,朱启叫一声前辈都是不为过。在这江湖上,能和卜算子同辈之人,恐怕也屈指可数了。那些人大抵都半死不活的,如同悬空寺的老和尚一般,避世不出,哪里像他这样,敢撑篙过大江的。
几人缓缓入阁,原先那股幽香,在里边更为浓郁了一丝。杨帆侧头四望,看到有些梅瓶中插着些桂枝,黄色的花簇掩映在绿叶之下,难见踪迹。但有这暗香在,想来阁主人挑的桂枝,底下应该花团锦簇。
阁内似乎没多少人,三三两两,大抵一些附庸风雅之辈,看着阁间雅致,才来此一座。角落一老叟执着二胡,咿咿呀呀地拉着。一旁的女子和着二胡声,唱着评戏。评剧以唱工见长,吐字清楚,唱词浅显易懂,演唱明白如诉,表演生活气息浓厚,有亲切的民间味道。几人坐在靠窗之处,正好离那老叟不远。
杨帆几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左等右等都没见小二上来。陈王廷须眉一甩,声如洪钟,一声小二,连后边那老叟,二胡弦音都颤了颤。
这一吼,立马就引来了周围一群人鄙视的目光。坐得近的一个老书生冷哼道:“哪里来的野汉子。”
“你”陈王廷虎目一瞪,眼看就要动手。杨帆赶紧令他坐下,自己朝柜台走去。见杨帆走开了,朱启笑道:“道长这次南下,莫非是要与正阳真人坐而论道吗”
卜老道呵笑一声,道:“老张家是你什么人为何每次和老道见面,都要腆着脸面,让老道和他老张家去巴结”
“不是巴结,是合流。”
卜老道捻须喝道:“这比巴结更恶心老道给你再说一次,全真派老道不敢妄语,但全真龙门派,无论如何都不会和他老张家合流。”
朱启摇头含笑,不再多语。卜老道忽的看向朱启身边的小皇子,挑眉一怔,道:“福泽太薄,怎么想去龙虎山给他承运吗”他有些不客气地说道:“想都别想,劝你消了此等念头。龙虎山天师传承至今,千年底蕴,不是你朱启想要夺取就夺取得过来的。”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
桌板光光,最不高兴的莫过于小皇子了。小肚子饿得像在打鼓,后悔中午嫌饭菜难吃,没吃两口就跑开了。现在真的是饿到眼花了。
评书声传入耳,两桌上的人,忽的一滞。怎么会为什么这故事这么耳熟还有这名字。这不是大凌河之战吗几人竖耳侧听,那唱评的女子虽为一介女流,但嘴上跑马,将起这场大战来,更是讲述地惊心动魄,令人顿时觉得这位少年爵爷的高大上。
讲完这段,接着就是出海远洋、斗杀山西晋商。一句句,全是赞美溢词。在场之人虽有听无听,但多少还是能够了解个大概,对以往道听途说而来的那个杨大魔头有了一定的改观。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便是杨帆自己的手笔,还以为是杨帆的名气这么大,都有人为他写评书了。未完待续。。
第250章 斩尽满园黄花上
柜台一盏烛灯,蜡油滴了一桌子,杨帆朝柜台探头望去,看到柜台小二在里边酣睡,有些无语。
“喂”他敲了敲台面。
埋头酣睡的小二终于动了动身子,不过还是起不来。杨帆真不知道这家店是怎么撑起来的。店里没个掌柜,连小二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这是开店还是卖破烂啊。卖破烂的都还得吆喝两嗓子,感觉这里边,不管是店家还是客人,都有种古怪的感觉。
“我要点菜”杨帆回过神,再次敲了敲桌子。这回,小二终于抬起头来,眯缝着双眼,用手指了指后边的菜牌,又指了指一边的门,便又睡过去了。
“呵,果然有趣。”杨帆笑了笑,对于小二这样的态度,有些无从下手。这生意做得,他摇摇头。不过回头看见小皇子那期盼的眼神,还是放弃了换一家的打算,眼睛扫过后边的菜牌。还好菜名看起来,没有那么不靠谱。除了桂花茶、桂花酿丸子以及还有几样甜点小吃之外,其余菜肴,都是正常小菜。
他走回去,道:“王廷,和我进去一趟。”
朱启眉头一皱,道:“怎么回事为何还不上菜。”他感觉嗓子有些渴了,连茶都不上,这酒店服务真是差劲。不过他不可能像陈王廷那样拍桌怒喝。杨帆笑道:“不是进来前就说了吗。这是家有趣的店。走,王廷。跟我进去。”
两人拐进一边的门中,一间不大的屋子中,只有一个厨娘。在那里颠勺。听到有人进来了,就道:“自己那碟子盛。店里人手不够。对不住两位了。菜价都不变,吃多吃少。你们自个儿盛便是。”
杨帆一笑,这生意做得,跟吃自助餐似的。他点了几个菜,让陈王廷盛完端了出去。自己站在灶台边,问道:“有酒吗”
“自己酿的桂花酒,在那边。”
“自己盛是吧。”
厨娘一笑,道:“实在对不住啊。店里边的伙计,被我家官人骂走了,生意忙起来。就顾不到这么多了。”她走过来,将最后的一锅菜舀在木盆里,从一边拿起一个木勺杯,道:“客官稍等,酒马上便来。”她擦了擦汗,将围裙扯下。
“为什么不再招点人呢店里店外两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厨娘拿过一个黑釉敞口壶,从一边黑色的酒坛中舀出酒来,呢喃道:“招了有什么用呢。过不了三天。又要被官人骂走,还不如就这样呢。辛苦是辛苦点,至少听不到他的碎语。自个儿辛苦就辛苦点。外边那些客人啊,也都是几年的老客人了。也习惯了店里的规矩,吃什么都是自己随意来厨房拿。公子您刚到聊城吧。”
杨帆点头一笑,道:“你家官人都骂伙计什么为何赶了一拨又一拨”厨娘摇头轻笑一声。“说不出怕公子您笑话,我家官人啊。呵呵。他呀,招来的伙计。要能够对得出他的诗句对联,有时候还要出几道算术。你说,这些伙计,能识几个字,算得清账就是招到个宝了,还要求能吟诗作对,这不是鸡笼里找凤凰,一手鸡毛嘛。”
杨帆眼皮一跳,对于这位店主人更加好奇了。找个伙计,还要能吟诗作对不说,算术都要精通。人家都有这本事了,还来当你家伙计吗活该一辈子找不到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