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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棉袄中毒深啊,喝的不多吗”
“回侧福晋。是的。”甄氏谨慎回话,“小阿哥自己抓着勺子不放,喝了好些才松开。留给小格格的就不怎么多了。”
年秋月皱眉,“只送了一小碗儿水”
“是的,就只送了一碗水,传话的说的还是糖水。”甄氏不觉得奇怪,糖水送那么多干嘛
年秋月秀眉皱得就更紧了,心里开始有了揣测,宫里送水哪里有只送这么一小碗的,又不是缺水,给主子们用的只能多不能少。这是有人挖了坑,只想坑小棉袄一个人。
又是只有小棉袄一个人郭络罗以蘅怎么总跟自己女儿过不去年秋月看了眼自己身旁睡得香甜的闺女,小脸蛋上红扑扑的,跟个苹果似的,明明长得很可爱,怎么就不招人喜欢呢
她又看了眼小汤圆,“你这孩子倒是比你妹妹有福气,明明都是一个娘生的,偏你就不招人厌。”
这是说什么话,弘晗小阿哥蹬着小短腿踢腾,额娘这是希望自己也和妹妹一样讨人厌算了,额娘就是想不开。
其实,很简单好伐,郭络罗以蘅那就是纠结呗,跟自己一样,郭络罗以蘅纠结的是自己虽然是额娘生的,但却是和阿玛一个样子,看见自己就跟看见阿玛一样呗但却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
这就像自己纠结重生了,很诧异很惊喜,突然发现生在了年侧额娘这儿,这就悲剧了,想自己不幸跌落假山那会儿府里还没有年侧额娘呢,都是李侧额娘比较得宠,可是自己重生后听到的消息无不表明自己现在的额娘才是最受宠的。
最关键、最令人不能接受的不是这,而是原来额娘竟然不是他平日见到的那样,那些贤惠淑德竟然都是笑话。想到这,弘昕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脸就开始皱一起,下人们说话从不会避讳孩子,额娘竟然对自己此生亲额娘那样
弘晗小阿哥很是纠结,他甚至想到了以后,貌似这辈子的额娘也不是个善茬,万一两个额娘起了争执他该帮谁
这个念头在听到年秋月接下来说的话时就更加强烈了,“姑姑,我记得你那天与我说,你在后院见到了郭络罗以蘅,她一个来参加洗三礼的客人怎么会到后院来,此中肯定有猫腻,去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谁这次成了她郭络罗以蘅的军师无论是福晋还是哪个格格,我都要让她付出代价。汤圆,棉袄,你们看着额娘怎么给你们讨回公道。”
纠结的汤圆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睡着了,年秋月却一直没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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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一睡就是两个时辰,直到饿了才醒来,而后就开始哭,奶娘们喂了奶后,两个孩子就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这时候,彤情推门进来了,“主子,王总管传来消息,说四爷在前院宴请宾客呢。”
“宾客”年秋月疑惑,“什么宾客”
“听说是几个外地的学子,是爷手底下的幕僚,爷似乎想让他们之中的一两个将来给小阿哥开蒙。”
年秋月不高兴,“开蒙你是说汤圆”
再次听到自己额娘嘴里吐出这么个乳名,弘晗小阿哥望天无语,听到阿玛在给自己选开蒙的先生。他顿觉日子都灰暗了,禁不住想起前世额娘逼着自己看书、背书、习字的苦日子。
却见自己温柔的额娘见到丫鬟点头后顿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汤圆才多大啊,就想着开蒙,不成,彤情,你去和爷说,那些个古板的、满口教条主义,就会之乎者也的给我全部靠边儿站,还有。要开蒙,也要过了六岁,别给我整什么三岁就不是孩子了的想法。”
“主子”。彤情很是无奈,“奴才们哪里敢和爷这么说话,小主子开蒙还早呢,您有的是时间,不急。”
年秋月撇嘴,“哪里不急呢。我听说之前福晋生的弘辉阿哥。那是嫡长子,爷当继承人培养的。三岁就开蒙了,五岁就开始联系射箭了。我觉得那细胳膊细腿的,连个弓都拿不稳。偏福晋也是什么都依着爷,为了让小阿哥能得到爷一句赞赏。那更是拼了命地教导自己儿子,要勤学上进,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何必那么加压呢,爷本来就是那吝啬夸奖的,福晋就是太自私了,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让孩子这样唉”,年秋月叹口气,“儿子最后没了,福晋再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
“主子您就是什么都要多想想,弘辉阿哥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啊,您还要拎出来说说,福晋也是个苦命的,规矩可是实在着呢,奴才瞧着可比您守规矩多了。”孟氏笑着开口。
年秋月却嗤之以鼻,“笑话,规矩是人定的,还能被规矩给匡死了。”她拍着孩子的背,“我怎么瞧着汤圆比刚才更有精神了,玩累了不是应该困吗,瞧着棉袄眼都眯起来了。”
“等会儿就该困了”,奶娘笑着说。
年秋月点头,继续道,“姑姑,你跟我这么久了,莫不是还没有看出来,规矩这东西,就是个大框架,只要没有出圈,随你怎么折腾。福晋总以为自己是府上的女主子,一举一动都要有威严、守规矩下人们才会敬重,呵,下人们才不会因为这就尊重做主子的,宫里始终失宠的就不是守规矩的主儿了还不是看你得不得宠。四爷宠我,下人们就要巴结我,同时还会畏惧我,因为我说话的分量和我的地位有直接联系。她们的荣辱悲欢和我的话又有直接联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主子英明”,孟氏笑笑,“奴才瞧着可不就是这样,福晋现在是连里子都不剩了。本来爷还顾全她的面子,谁知道她竟然对皇家子嗣下手,这可是自掘坟墓了。”
弘晗小阿哥突然大哭起来,年秋月忙抱着孩子开始哄,小汤圆却哭了起来,哭得天昏地暗,撕心裂肺的。
弘晗小阿哥其实自己也很不好意思,他明明是大孩子了,怎么可以和没断奶的孩子一样呢,说哭就哭了,可是真的想哭,由心底升起的心酸,有一种这样才应该是做额娘的感觉。额娘好疼孩子,以前的时候,他最羡慕的就是自己的小叔叔,密贵人从来没有像额娘逼自己一样得去让十六皇叔读书习字,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额娘望子成龙。但现在经过这世额娘的解释弘晗小阿哥觉得世界观崩塌了。
弘晗小阿哥因此哭得稀里哗啦,哄着都费劲,年秋月觉得心疼,但和孩子有时候沟通好费劲儿啊,不是饿了、不是尿了、也不是哪儿碰住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久久想不到问题的年秋月在惊慌之余也忘了去掩饰,竟然就直接开始给儿子把脉,奶娘这会儿也正在忧愁,哪里会像以前一样把头低下,于是,几双眼睛就那么直刺刺地看向侧福晋年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