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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景瑞两手扶着我的肩膀,两眼发光的看着我,轻声说着:“小鱼,你真美,太美了”。
台下突然响起“亲一个,亲一个”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吴景瑞的脸一点一点在眼前放大,可是我却不知怎么的一步一步的让后退缩,退缩。
这时一个灰色人影闪到了台上,将吴景瑞的手从我的肩膀上拉了下去,沉声说道:“拿开你的手。”
吴景瑞玩味的看着他肖冉,说道:“你算哪根葱,金小鱼是我的女朋友。没记错的话你是唐灿小姐的男朋友吧。是吗,小鱼”
可不是吗
我牵起吴景瑞的手,踮起脚尖,亲上了吴景瑞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
吴景瑞呆愣片刻后,紧紧的抱住了我,我死了一般麻木的让他抱着,眼睛余光里,苍白的肖冉被刘海啸和赵乾拖走,消失在了一团火辣辣喧嚣的尖叫里。
大厅里偶或一闪的彩光如同麻木的心皲裂处冒出的血丝,深深处一丝丝的猩红。
后来的吴景瑞是兴奋的,是快乐的。
他不停的带着我唱,跳,吃。
他忙碌的忙碌着,我高兴的高兴着。
亮妮抱胸冷眼看了一会热闹的我,扔了一句:“我走了。”不见了踪影。
跨年的钟声响起后。我和华英回到了单位宿舍,华英一声不吭的跟在我的身边,偶尔偷瞄我一眼,看我无声,便在三楼回到了她的宿舍。
我回到房间,扔下手包,颓然坍塌在沙发上,只是无力。
、雪上加霜
过了元旦,旧的一年基本就翻篇儿,但是新的一年肯定是还没有来,春节不是还没过了吗。
cq城的冬天基本是不下雪的,就利索索的冷,浸骨头的冷,孤零零的冷着。就跟小时候的家乡一样,冰冰的空气吸进嘴里鼻子里,嘴和鼻子就木着,变成了挂在身上的冰块,在脸上鲜亮的红着。
可是,那时候却感觉不到冷。
一到冬天,妈就给我织好了帽子围巾还有手套,每年都是新的,那么厚实,总是将爸的口袋给撑破,妈一再埋怨爸,嗔怪着:“没有这么宠孩子的,明明有手套,还天天连手带手套往自己口袋里塞。”
爸却在口袋里拽紧我的手,满足的笑着,也不反驳,依然每年塞破他的口袋。
这么冷,妈在医院里冷吗她有手套吗帽子呢
每天下班,我就盯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等什么,每天总要看,出神的看。晚上的活动,几乎不参加。
吴景瑞夸我是乖姑娘。他说对了。可是,我乖给谁看以前是乖给我妈我爸看,现在呢我还是这么乖,我妈知道吗她还会像以前那么高兴吗,看到她的傻妮子这么乖
一天天,淡淡的揣摩着妈的心思,想象着爸冷清的墓地,将所有的心思的花在了回忆上,一下班就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
难道真应了一句,被撞得头破血流才会想爸妈尽管我是他们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女儿。难道我还能在别的地方找到那种深深的关爱,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快乐至少,现在的我是找不到了。
回家吧
火速的买好车票,箭一般的冲上大巴,直勾勾的看着路边的一个个路标,等着“河岸欢迎您”的路标出现。
两个小时之后,沿路的一草一木越来越熟悉,一个上坡一个下坡那么的流畅,紧张的盯着车窗外,生怕漏掉哪怕是一点细微,这里的一丝一毫可不都是我的思念。
到了车站,熟悉的声音就亲切的萦绕耳边。下了车,在车站门口上了2号公交,四站后就到河岸市实验小学站。
校门口大大的“河岸市实验小学”几个字没有一点变化,只不过校门更加的扩大,大栅栏铁门被时下流行的自动收缩门替代,收发室也高大上了,在学校大门边雄踞着,侧门也不让随便出进了。
在门口徘徊着,收发室的吴大爷在大窗洞里伸出了头,带上老花镜,盯着我犹疑半天后,喊了一声:“谁啊,找谁有事进校先登记。”
我走了过去,吴大爷已经头发花白了,精神头却还是那么好,我妈要是也能这样劲劲儿的活着就好了。
“大爷,是我,小鱼,王老师家的小鱼。”我站在了收发室的门口,“大爷,你还记得我吧”
“小鱼”吴大爷“嗖”的从收发室里冲了出来,带着老花镜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我,“真是小鱼啊,你怎么才回来啊,快回去吧,你妈刚走,孩子,快回去吧,唉。”
说完缓缓转身回去了传达室。天却在我的头上轰然倒塌,什么,我妈走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疯了一样的冲进了学校,穿过操场,冲进了园丁宿舍,到了二楼的家门口。
门口凌乱的鞋子,拖把全没有,每年都鲜红的对联已经发黄,枯脆破裂的飘荡在门边,颓废如秋天的落叶,在我急促的呼吸声中轻颤
家里有人吗妈还认我吗她依然恨我吗伸进口袋那要是的手不停的颤抖着,攥着的钥匙狠狠的戳着手心。
这时电话突然狠命的颤动着,慌忙接电话,是刘远帆。
“远帆哥。”我嗫嗫着,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了满脸
“小鱼,你赶紧回河岸,直接到城南的殡仪馆。”电话里的声音又急又快,遥远又恍惚,不像是真的,可是,我转身飞跑,往城南的殡仪馆跑去。
到达城南殡仪馆的时候,那里的门口已经摆满的花圈,挽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