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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爸瞪了罗筱雨一眼,满眼鄙视她的不识货,“我刚从拍卖会现场拍的,这是血玉,沁了黑狗血的血玉,特意给你买的,带上它可以辟邪保平安。”
罗筱雨睁大双眼,“拍卖会黑狗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快说你花了多少钱”
“十多万。”
罗筱雨一拍大腿,动作神情十分抓狂,这得卖多少骨灰盒啊这得化多少死人脸啊她无比痛恨惋惜的盯着玉镯,嘟囔着:“父亲大人,你花的是人民币,不是冥币。”
话毕,头上顿时被罗爸拍了两下,还厉声教训道:“不管你信不信,现在就给我带上它。”
罗筱雨一扁嘴,万般无奈的套在了手腕上,买都买了,就当是解心疑吧
父女俩有说有笑的向饭厅走去。
钟表滴滴答答敲了整十一下,罗筱雨伸了个懒腰,从电脑桌旁站了起来,快速洗了个澡,然后扑向了温暖的大床。
八月份的天气变幻无常,半夜竟然雷声大震,罗筱雨翻了个身,依旧沉睡其中,只是令她沉睡的并非是美梦,而是一幕幕如剪影般的片段晃过眼前,艳丽如血的红装,黑如绸缎的发丝,还有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掌
罗筱雨浑身一抖,猛然睁开双眼,见粉红色的纱帘在黑夜中宛如随风扬起的白幡。她开了床头的小灯,不经意间瞥见一旁的闹钟,才十二点半,她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这时,窗外传来“沙沙”的雨声,窗户还没有关吧她慢慢下床,闭眼不去看窗外的一切,凭着感觉去摸索着
小时候,她曾听老人家说过,半夜不要照镜子,半夜不要看窗户外面,因为你不知道你看见的会是什么东西
事实上,从小到大,她能看见的也大抵是一些模糊的鬼影子,但那种凉飕飕的感觉却很真切,就像刚才的那阵风,她去关窗时才想起来今儿一直没开窗户,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后,她再次环顾了下屋子,未见到丝毫诡异的影子,不禁冷哼一声,嘟囔道:“应该是路过吧”
困意袭来,她镇定的躺回床上,将头枕在了左臂上,闭眼的一刹那,手腕的血玉在晕黄灯光的照射下更加艳红,伴着阵阵冰凉渗透肌肤游向五脏六肺,本是辟邪的灵玉,这一刻竟然让她心里发毛,说不好那种感觉,就像有东西往她脑后吹着凉风。
管它呢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罗筱雨把灯一关,蒙头大睡。
这一夜,半梦半醒,半真半实。
第二日,天空仍旧阴沉沉的,地上还残留着昨夜下过的雨水,就连本是青翠的绿树也显得有些浓郁暗沉。
罗筱雨打车到了殡仪馆门前,匆忙下车时,不小心磕到了手上的镯子,她忙仔细的瞧了瞧,这要是磕出了裂纹,十多万就泡汤了。合着带着这么一个东西出来比带着炸弹还得小心。
守门的李大爷见罗筱雨在门口磨磨蹭蹭的,便笑着问道:“小罗,看什么呢”
“李大爷。”罗筱雨抬头一笑,说,“我爸昨儿给我买了个玉镯,刚才下车时被我磕了一下,还好没磕坏。”
李大爷定睛一看,喃喃道:“难道是血玉”
罗筱雨未想到李大爷这么识货,表情有些吃惊,嘴里却说:“您也知道这东西”
李大爷神情一滞,极为郑重的说:“以前我太奶奶有一块儿玉佩,那上面就有那么指甲盖大小的点沁血迹,听说这东西挺邪性,好像是不能随便换主人,后来她去世的时候就随她入土了。玉本来就有灵性,更何况是浸了血的玉石,那就是等于用鲜血养成的灵石。”
罗筱雨露出了一个“没那么紧张”的表情,解释着:“我爸说这是用黑狗血养成的,辟邪”
李大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轻声说:“也是,咱们在这儿工作,这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安心了。”
罗筱雨默认般的一笑,说:“今儿早上出殡的是前几天来的那位姑娘”
“可不嘛家里人非说她不是自杀,可警方也没找出什么证据。都停了好几天了,今儿再不出,明儿又是十七了。”
这里素有“七不出八不葬”的说法,听李大爷这么一说,她反问道:“那她家里人说的那么肯定,也没提供给警察什么证据”
“谁知道了,这些机密的事情,我这老头哪能知道啊可能是她家里人想通了,就算死人也是自家的闺女,总不能这么耗着,还是早些入土为安吧”
罗筱雨同情的点着头,说:“李大爷,那我先去忙了,我得给她化一个漂亮的妆。”
“去吧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灵异、悬疑、推理文,不足之处各位见谅,要多多收藏,多多与我交流哦
第2章 遗体的控诉一
罗筱雨走进厅堂,和实习的女孩儿田小小从同事手中接过遗体车,然后鞠了一躬,这是对死者起码的尊重,等她们整理好往生者的遗体遗容,就会推到大厅堂举行追悼会,最后便要入殓火化了。
厅堂里只剩下了罗筱雨与田小小,这个实习女孩性格很开朗,但有点神经质。一开始进殡仪馆的时候几乎全身挂满了护身符,现在倒是好多了。相比之下,同她一起来的那个实习生就好多了,不过他被分到李大姐那组去了。罗筱雨很纳闷田小小这样的胆子为什么会选择这行,其实答案是毋庸置疑的,这种职业相当于那种竞争激烈的企业来说,是一份高收入高保障无竞争的好工作。
“筱雨姐,我有些拉肚子,先去下洗手间。”田小小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罗筱雨点了点头,带完手套,熟练的打开了一旁的化妆箱。
房间内只剩下她和一具冰冷的尸体,她缓缓掀开了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那是一张小巧甜美的脸庞,倒没有想象中恐怖,如果不是仔细瞧到了她脖颈的那条深褐色勒痕,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当然,请自动忽略掉她的舌头,但她身上的寿衣却让人无法忽略,颜色有些暗沉,十分显老,想必是事情来的紧急,家人也无暇顾及了。
事已至此,她要做的也只是尽职尽责的送她最后一程。
罗筱雨拿起一旁的毛巾准备为她擦拭遗容,就在触碰到她额头的瞬间,她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周围有股异样的气流,阴冷的感觉瞬间从指间蔓延至全身,像是一股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