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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奶奶家今个炖小鸡,吃饭去”
得,房钱没要来,还得搭一顿饭。
高八斗脸再大也不好意思去蹭饭啊,回到自个窝里,炒了一碗大米饭,就着咸菜条子噶蹦蹦嚼得还挺有劲。然后就瞧见高豆豆乐呵呵溜进来,笨手笨脚从兜里掏出一块鸡肉,放到他碗里:“老豆,吃。”
“下回别这么干了,豆豆。”高八斗眼泪疙瘩差点掉进饭碗里。
“衣服姐姐洗”高豆豆又笑嘻嘻地推门出去。
啪高八斗狠狠在大腿上砸了一拳:“老子继续赚钱去”
三口两口扒拉完饭,从床底下拖出两个半大麻袋,里面哗啦哗啦直响,往大金鹿的托货架上一搭,高八斗又飞车而去。
中州市地处中原,是南北交通咽喉要道,是一座古老而又新兴的城市。在老城区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娘娘庙,据说南宋的时候就有了。
近年来随着全面收藏运动的蓬勃发展,娘娘庙也重新焕发活力,周边自发地成立了旧货市场,还开了几家书画店古玩店,当然更多的是摆地摊,八斗兄也就在这练地摊。
此刻,他的摊子已经摆开,上面全是一些破铜烂铁、石头钱币之类的硬头货就是没一样值钱的。
好在当今人民的收藏热情很高,运气好的时候,也能对付三十五十的。不过旧货市场里的猫腻也不少,碰瓷儿下套的也有那么一拨人,但是八斗兄玩不转这些邪门歪道,所以只能赚点小钱。
路灯渐渐亮了,八斗兄还没开张,一阵阵困意又不断开始骚扰他。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猛听一声大吼“城管来啦”
高八斗惊得一下子蹦起来,将摊子上的东西一兜,背起来就要跑,然后就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瘦高个,跟个大马猴子似的,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吓死俺了,马猴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八斗兄上去一通掐,最后从马猴子的兜里掏出多半盒白沙:“犯了错误是要受到惩罚的”
“八斗,今个在乡下收个好东西。”马猴从身后拿起一个物件,幸好早有防范,不然刚才那么一通折腾,肯定砸了。
“啥玩意,好像是个神像,矮墩墩胖呼呼的,不会是个土地爷吧”要说八斗兄鉴赏古玩的水准,那绝对不是半吊子半吊子比他还强呢。
“是个老物件,你看看这包浆轻点啊,这是泥的”不过马猴的提醒稍微有点晚,那个类似土地爷的物件发出噗的一声清响,肚皮被八斗兄捏出一个窟窿,一股紫气直冲高八斗的脑门。
“土地爷放屁啊”高八斗猛然惨叫一声,手捂额头,躺在地上翻滚起来,如同杀猪一般。
第二章这个大侠有点胖
“八斗,你咋了”马猴也吓了一跳,他大号叫马封侯,跟高八斗是一个镇子的,都是从东北老家来到几千里之外的中州市打工,平日里相依为命,一看八斗翻身打滚的,顿时慌了手脚。
“万物有灵,不可玷污啊,八斗不小心才把你弄坏的,恕罪恕罪”马封侯朝着地上那个破裂的“土地爷”连连作揖,这家伙有点迷信,以为是冲撞了邪煞。
就在他磕头作揖这工夫,猛然觉得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只见高八斗立在他身后,满脸疑惑地问:“马猴子你拜土地爷呢”
马封侯咣咣给了他两拳:“你小子糊弄俺啊,这东西花了二百块钱收上来的,赔钱”
周围有几个人刚才被杀猪一般的声音吸引过来,一看是闹着玩,也都嘻嘻哈哈散了。
“先欠着。”高八斗是虱子多了不痒,而且他知道马猴子也就是说说罢了。
拍拍身上的尘土,八斗兄开始收摊,他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在脑门中间,两条眼眉上面一点的地方有点发胀,好像要有什么东西冒出来一样。
马封侯有点不放心,一直把八斗送到大杂院的大门口,这才离去,他一直住在一个远房亲戚家。
进了屋,只见高粱和高豆豆已经都在床上睡着了,伸胳膊扔腿的。高八斗给他们盖盖被子,然后就听到另外一张床上传来高小米轻声细气的你说:“老爸,你回来了。”
高八斗上去在她红扑扑的小脸蛋上贴了贴,然后从破桌子上面抄起一面镜子,仔仔细细照了半天。
“老爸,半夜三更照镜子啊”高小米爬起来,趴到胖子的后背上,镜子里面立刻映出半个红苹果一般的脸蛋。
“小米,你瞧瞧老爸眼眉中间长没长什么东西”高八斗转过脸,挤眉弄眼地问闺女。
高小米的两个小手摁住他的大胖脸,眨着毛嘟嘟的大眼睛看了半天:“嗯,好像长了一粒小痘痘,青春痘”
“行了,咱们爷俩还是睡觉吧。”高八斗直接往床上一仰,不大一会就打起呼噜。而小米则轻轻给他掖掖被角,然后蜷在胖子身边,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这静夜,平凡而又宁静。
然而对于高八斗来说,绝对是不平凡的一夜。到了半夜子时,只见他的额头上忽然现出淡淡的紫光,忽明忽暗,同时还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流在胖子体内缓缓流淌,如同一条细线,发于前额,流于全身。所到之处,慢慢滋润着胖子的身体。睡梦中,胖子还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有点像肥猪。
“哎呀,真解乏啊”高八斗在早上五点准时醒来,伸了个懒腰,浑身竟然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只觉得通体舒泰,好几年没有找到这种感觉了。
“老得你醒了。”高粱揉揉眼睛,下床去倒尿桶,这所老房子屋里没有卫生间,大杂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个公厕。
“养儿防老,这话不假,粱子刚七岁就能干活了。”八斗兄躺在那迷迷糊糊地琢磨着,当年,是他先后把这三个兄妹捡回来的。粱子是在路边讨饭,小米是在一个天桥下面,而豆豆则是在医院。捡来的时候才一岁左右的样子,这一晃就五年啦
然后他就看到豆豆爬起来,笨手笨脚地穿衣服,小米则帮着他穿袜子忽然间,一阵刺痛再次从脑海里面传来,胖子大叫一声,使劲睁开双眼,那种刺痛感这才渐渐从额头消失。
揉揉眼睛,胖子挺直上身,僵尸一般从床上坐起来:刚才一直没睁眼,那俺是咋看到粱子小米豆豆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