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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当我是作了一个美梦吧曾经有个人,给了我一个美丽的梦境”她越说声音越低,终于无法继续,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冷漠而又坚强的壁垒后面,躲藏的依旧是一个柔弱女子。晶莹的泪,无声的滴落,被黑暗吞没了。
江南,正是细雨如烟的时节。
吴王李陵悠闲的沉醉于轻歌曼舞当中,享受着吴侬软语。当细作将这件事情告之他的时候,他大吃了一惊,随即挥手将歌女遣退。
李陵一个人愣愣的呆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三哥呀三哥,这下子可是有人揭你的龙鳞了,看你能怎么办哈哈,当真是有趣阿”
他突的又冷笑道:“大哥,你可小心点,别是弄巧成拙,这步棋走的可是极险呐你根本不知道陈寒衣在三哥心里占了什么位置”
李陵莫名其妙的反应让下人吓了一跳,都不知这古怪的皇子又有了什么点子。过了片刻,突然听李陵喊道:“准备一下,要出远门了”
下人一怔,问道:“殿下,出什么远门”
李陵敛住了笑,淡淡的说道:“去长安。想必这时候,二哥也已经动身了吧”
第一部雾笼长安 第三十七章 对峙
李沐风的奏折写的甚是恳切,李建成来回读了几遍,竟是找不出半点可以挑剔的词句。他捏着这份折子,不停的在殿内徘徊着。
“去,把太子给我叫来”
太监见皇上面色不善,动作加倍利索,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去了。
不多时,太子李志被传了过来,还没喘口气,就被李建成劈头盖脸的怒骂了一番。李志似乎早有预料,也不申辩,只是低头听着。等片刻后,李建成似乎有些累了,声音稍歇,他才故作慌恐的跪奏道:“父皇,儿臣对此事确实不知,只是此前陈尚书亲自找过儿臣,说愿让他女儿替公主和亲儿臣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如此关节”
“哦”李建成脸色少霁,问道:“陈尚书自己说的难道他也不知道他女儿和风儿的事情”
“这个”李志想了想,道:“或许不知,或许知道。只是这陈寒衣和三弟是暗通,没有告之高堂倒是真的。”
根据李志的设想,李建成并不知道陈寒衣和李沐风的事情。因此“暗通”之说,对于皇上就成了确有其事。皇上应该对李沐风没什么想法,却会对陈寒衣的品行有了成见。女子品行不端,怎么能作皇家的媳妇
按说皇上对这些也不会太看重,况且大唐风气开化,本也不计较这许多。只是这样一来,皇上就会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隐约觉得这个陈寒衣也没什么要紧,并不一定在李沐风心中能占有多么重的地位。
这样,才能为住维护皇上的颜面。李志觉得,他的猜测应该没错。
李建成轻轻“哦”了一声,道:“这么说,陈尚书或许是知道的只是在气恼自己女儿主动”他摇了摇头,没有把“勾引”这个词说出口。
李志道:“且不管如何,三弟和这女子确实有牵连。就还请父皇收回圣旨”
“收回”李建成“哼”了一声,道:“你这是太子说的话金口玉言,掷地有声,说不算就不算了现在全长安都知道这件事情,你让我收回”
李建成端过一碗茶,抿了一口,又道:“我看这女子和风儿也不合适就让她去和亲吐蕃吧,我以后给风儿另找一个好的”
李志低着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口中却急切道:“还请父皇三思,三弟现在可是统兵在外,倘若有变”
“我给他个胆子”李建成突然咯咯笑了两声,道:“为了一个女人你不要杞人忧天了你下去吧,就着么办了”
李志走出了太极宫,两旁的侍卫宫女见他出来,全都下跪行礼。风扫过空旷的太极宫前,掀动了他的衣襟,他在高高的台阶上站住了,望着匍匐在他脚下的人群,突然有种想要纵声长笑的冲动。
这一切,都将是我的。三弟阿,你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你真的会动用大军反攻长安吗他觉得自己在说一个非常有趣的笑话,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深深吸了口气,穿过长长的甬道,带着胜利者的骄傲朝掖庭宫走去。
掖庭宫位于太极宫西,是宫女学习礼仪及劳务的所在。要在平时,几位王子都是不愿意来的。一则多有不便,怕有闲话传出,二则此处女子极多,阴气过盛,盘恒不去,对男子不利。当然,这不过是道家方士的说法,信与不信各在自人了。
太子来掖庭宫不为别的,只因陈寒衣就被软禁于此。
来到宫中已经不少时日了,陈寒衣从没能离开过囚禁自己的小小院落。整天只能和薇儿说说相互鼓励的话,低头看看花草,环视一下朱红的院墙。再有,就是头顶上巴掌大的天空。
偶然,会有不知名的鸟雀飞过,牵动她的心弦。她目送着它们轻快的掠过,心灵也随之而去,投向自由宽广的天空。西南方阿有她的心上人。不知道他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呢一想到李沐风,她的心没来由的加快了跳动,坚定而又有力。
“公主,太子来看您来了”一名宫女恭敬的说道。
太子陈寒衣却是一愣,想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来见自己。她虽然聪慧,毕竟不了解宫廷内幕,无法做出判断。
随着一声长笑,一名俊朗的青年走了进来。从服饰上看,此人定是太子无疑。他一双眼睛顾盼有神,极是精悍,和陈寒衣想象中处尊养优的贵公子形象竟是全然的不同。
太子凝视了陈寒衣半晌,突然开口赞道:“果然是天姿绝色,无怪乎三弟为你着迷了可惜呀,可惜”他连说了两个可惜,突然大笑了起来,显得甚是得意。
陈寒衣去面色冷淡,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道:“不知太子所来何事要是没什么事情,寒衣就不奉陪了。”
太子愣了一下,笑道:“果然有意思你如此镇定,大概还想着我三弟能救你出去呢吧”
陈寒衣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一旁的薇儿却是一下子提起了心,直勾勾的看着太子。
“我告诉你,他救不了你”太子冷哼了一声,道:“今天他请命的折子已经被皇上驳回了除非他敢为了你大逆不道的谋反你想想,有这种事情吗”
薇儿听了心中一紧,眼泪差一点落了下来,紧紧地抓住了陈寒衣的袖子。陈寒衣却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不管如何也好,似乎都和殿下没有关系,没有别的事情,寒衣不便奉陪了。”说罢,竟拉着薇儿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