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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没有反抗,他面对的是二十名训练有素的刺客,他们拥有一堆稀奇古怪的杀人兵器,兵器上都淬着剧毒,而他手无寸铁,又兼须照顾一位莫名其妙被人打伤的同伴,想脱身谈何容易。
自然更重要的是他判定衣巧不会对他下杀手,若要杀他刚才那一箭就不该是擦着他的耳鬓飞出,而是直接射向他本人。
用牛筋捆人的好处是牛筋嵌入人的皮肉,除非外力施救,自救脱身的几率微乎其微。
“我又连累了你。”秦墨满怀歉意地说。
“习惯了。”
“我并不是想偷看他洗澡,我是”
“我知道,你本来是想偷看女人的。”
“”
“你说他们会怎么处置我们”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听天由命吧。”
李茂说完,眼一闭,便进入睡眠状态。
衣巧为了押解李茂,专门购置了一辆骡车,把二人塞进柳条筐里,上面覆盖着喂马的料草,柳条筐很小,一个成年人塞进去后满满的,李茂的身躯尤其长大,几乎要把筐子撑破,身处如此窘境,除了睡觉,似乎也没别的事好做。
“我有个哥哥,三岁那年走失了,听老人说他屁股上有块胎记,所以”
沉默了一会,秦墨给出了一个他偷窥男人洗澡的理由,看起来还很充分。
要不要擒拿李茂和秦墨,要不要费这么大力气把人带上,刺客组织内部很快发生了一场争论。衣巧的两位业师彭拜、席沐就反对她这么做,理由是兵荒马乱的带两个人行路实在太麻烦,而且李茂又不是普通人,一个不慎,恐引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衣巧年纪虽小,却甚有主见,她力排众议,坚持把人带着,她的身份很特殊,众人违拗不得。
第436章 脱身有道
一日来到赵州城,早有人在城门外接应,顺利进了城,往城西一处大宅安顿。
当晚有赵州本地大豪来访,关起门来没说多久便与衣巧爆发了一场争吵,衣巧气鼓鼓回屋,坐在床头生了会儿闷气,忍不住捂面哭泣了一回,她的女师兄兼业师席沐端着果盘进来,见状言道:“红隼他们怎么说”
“他们不肯出手帮忙,都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席沐默默放下托盘,用竹签插了一片黄桃递给衣巧,说道:“大风档已不是十年前的大风档了,势力大了,人心却散了,如今各自为政,名是一家,实际是诸侯割据,他们帮忙是情分,不帮忙也不能勉强。人情留一线,将来好见面。”
衣巧擦擦泪,吃了口黄桃,细细咀嚼着,一时问席沐:“我想拿李茂换回姐夫,你以为如何”
席沐想了想道:“事关重大,还是先见着大侠,听听他怎么说吧。”
衣巧默了一会,道:“我,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明知他是个烫手的石头,还非要捧在手里,而今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席沐笑着安慰道:“他跟你有杀兄之仇,你这么做本也无可厚非。”
衣巧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席沐道:“这么说,我还是做错了。”
席沐摸摸衣巧的脸蛋,安慰道:“他除了与你有杀兄之仇,还是害死一尺的罪魁元凶,你这么做没错。”
“错了,错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这小丫头片子简直就是胡闹。”
赵州城北一座奢华的大宅的后院书房里,一个须发雪白、面颊红润的矮壮老者焦灼地踱着步,气的鼻孔冒烟。
此人是大风档赵州分台的大当头,姓耿名秋燕,名字虽然有些婉约,人确是铁骨铮铮的硬汉,河北数十年,声名赫赫,如今年纪虽然老大,却依旧虎威不减。
“李茂是左龙骧军的当家人,林英回京后,河北的右龙骧军也受他统辖。左右龙骧军的势力这两年扩张的有多快,你们是亲眼所见,不必我多说。王承宗若是败亡,河北的半边天都是他们的,得罪李茂,徒增强敌,我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想的,简直是胡闹。”
站在他面前的一名文士答道:“听说她跟李茂有杀兄之仇。”
“便是杀父之仇,此刻也不是报仇的时候。我就不明白王士元为何独独看重这么个人,大风档早晚毁在她的手里。”
一个精瘦的年轻人冷声冷气地说道:“王士元看上了她嫂子,这叫爱屋及乌,她如今年纪还小,等再过两年出落的齐整了,姑嫂同侍一夫,那才是人生一大乐趣呢。”
耿秋燕嘿嘿道:“女人,一个大男人被女人所左右,这人注定难成大器。”
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瘦小老汉咳嗽了一声,道:“人如今是到了咱们赵州,如何处置,还请耿老大发句话,下面弟兄才好办事。”
耿秋燕闷闷地吐了口气,道:“老夫发了这么一大通牢骚,你们听着心烦,但牢骚就是牢骚,就像个屁,放了就没了。终归是一家人,我们只能成人之美,岂能暗使绊子害人。”
众人齐声道:“谨遵号令。”
众人散会出来,那个精瘦汉子三两步追上账房先生,挤出笑眯眯一张脸,他虽年轻,却因为瘦,一笑起来,满脸褶子。
“卢翁留步,今晚一起喝两杯如何”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有什么事要我效劳。”
“您老真是明察秋毫,小子正有一事相求,请借一步说话。”
衣巧洗漱已毕,做了晚间功课,推门进入卧房,这间主人房里只有一张床,床上已经睡了一个美人,她的业师兼女师兄席沐酣睡正甜
。席沐面容姣好,皮肤光洁,身材修长匀称,入睡后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温润恬静。
衣巧站在帐外看了好一会,这才解衣钻进去,侧下身贴着她的背睡,一只手却不怀好意地搭过去,正压着她胸前的两团软玉。
席沐早已惊觉,却微笑不语,衣巧得寸进尺,用手拨弄起了红葡萄,席沐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手。
衣巧缩回手,偷偷笑了会儿,一时又摸上来。席沐翻身道:“小鬼,你没断奶吗”
衣巧装睡,席沐捏住她的鼻子,衣巧出不了气,只得睁开眼,笑嘻嘻道:“我想吃,你有吗”又咕哝道:“摸摸又不会掉,摸摸怎么啦,许彭拜摸得,我就摸不得”
席沐啪地打了她一巴掌,嗔道:“胡说。”
衣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