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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链和“遗体”之后,高欣童心中的那种恐惧感,越来越深了。
撂下电话,高欣童从卫生间里面颤抖着走出来,再去看许一飞,果然发现他此时正穿着酒店为客人准备好的浴袍,脚下穿着的则是酒店的拖鞋,高欣童疯了一样,马上找遍了酒店的衣柜和鞋柜,却并没有发现许一飞之前穿着的衣服和鞋子
那一刻,高欣童知道,警方的话都是真的,许一飞当时确实掉下了海,他的手链和“遗体”,深深沉入了大海,本来应该随大海在马尔代夫的海域不断沉浮,可现在
许一飞什么事情也没有的,站在了高欣童的面前,正用一种大惑不解,且温柔如水的眼神盯着她看。良久,许一飞终于忍不住道,“童童,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嘛,不要一个人放在心里,这样对身体不好,真的不好”
高欣童深吸了一口气,就在那一刻,她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偏执的决定突然间她觉得自己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瞬间疯掉。
“没事了,晚了,你不困吗睡觉吧”高欣童假装若无其事的说,可是她的演技很差,也很失败,在她说了那句话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脸部肌肉变得无比僵硬,尤其是望着许一飞时,那种僵硬的感觉更加明显。甚至,她都不敢在和许一飞目光相对,她怕自己真的忍不住,会彻底崩溃
当时唯一能支撑她继续保持正常状态的,只有她心中突然形成的计划,和对许一飞的矛盾心情。
事实上,高欣童觉得自己仍旧爱着许一飞,只是那份爱一开始,被恐惧压住了现在,事情发生了之后,高欣童慢慢开始接受了,高欣童觉得,这就是人类一种非常厉害的能力,无论多坏的事情,多不好的消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慢慢开始学会了适应。因此那时候,高欣童尽管仍旧很怕许一飞,但不至于到了让她马上疯掉的地步。
高欣童觉得自己当时的心情可以用三分爱,三分恐惧,四分好奇来形容。
她一定要弄清楚在许一飞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故,以至于许一飞明明掉进了河里,却仍旧若无其事的活着回来了。
所以那天晚上,当许一飞睡下之后,高欣童站在洗手间里面,心情焦灼不安,前后矛盾的过了整整一夜。等到高欣童终于狠下心,决定接下来按照自己心里那个计划,开始实施的时候,发现天色马上就要亮了。
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深睡,这无疑是个下手的最好时机是以接下来,高欣童终于开始了她的计划,她赫然竟要
杀夫
如果说第一次是意外落水的话,那么这次,高欣童决定亲手把不会游泳的许一飞推下去,推到大海里面她要看看许一飞最终,到底会不会死
酒吧内,听到高欣童讲到这里,我心里突然有个声音不断大喊,“这个女人疯了绝对是疯了,她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没有任何精神问题冯天松找来的专家,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第二十一章杀夫
酒吧内。时间又过去了整整一个小时。
但此时此刻,面对坐在我正前方的美丽女孩,看着她完美精致的五官,我心里面那种惶惶不安的情绪。却越来越强烈。因为到目前为止,高欣童所讲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不合常理,每一件事情都像超惊悚的悬疑电影里面才能发生的故事。可现在,这些故事就发生在我的身边。
以至于接下来我又问昏昏欲睡的调酒师,要了不知道第几杯酒,然后一口喝了大半杯。才勉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它发生一丁点的变化,道,“于是后来,你就在那个天色还没有大亮的早晨。把许一飞瞬间推下了海”在我说完,心里却对这个外表美丽,内心畸形的女人感到十分厌恶。我觉得如果换做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就拿我身边的两个女孩来举例吧。一定不会这么极端的把李梦竹或小七彩推下海,无论怎样,我会弄清楚里面的真正原因,然后找到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法,而不是触犯法律,用如此自私的方法去试探那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绝大部分夫妻,都是这样子的。可以共富贵。可未必能够做到共患难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高欣童点了点头,道,“其实我把他推下海的时候,也曾有过犹豫、彷徨,可是一想到他之前明明已经死了,生更半夜又睡到我身旁,我就”
我看了看四周,表情严肃的道,“可你现在这种行为属于谋杀。谋杀你懂吗是要坐牢的”
高欣童语带哭腔道,“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真的努力了,努力让自己接受这么怪异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和他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继续生活下去”
我道,“你可以报警的”
高欣童冷笑道,“报警有什么用我能和警察说什么无论是马尔代夫的警察,还是中国的警察,都不会管这样的事情的。谁会相信我说的话呢到时候再把我送到疯人院去,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这一刻,我能感觉到冯天松的话也许并没有错。高欣童可能精神上真的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所以刚刚见到我的时候,脑子里面有点混乱罢了。
但我还是有点无法接受因为高欣童已有强烈的谋杀动机和谋杀行为。我觉得无论在许一飞身上发生了什么,高欣童杀夫的事实,已经形成,至于最终的结果,有没有杀死,那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这时候我冷冷的提醒她,“你已经是个杀人犯,我劝你去自首”
高欣童却非常不服气的,为自己辩解道,“可事实上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我也知道我的做法有很大的问题,可是你相信吗就在我把他推下海的那天,还没超过两个小时,他又一次回来了”说到这里,高欣童再次露出惊慌之色。叉冬名血。
她看了看四周,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把声音压低道,“我觉得他是是是一个,死不了的人,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可怕吗我突然觉得他不是人,是”
后面的话高欣童并没有说出来,但我相信只要听了高欣童之前说的事情,就能明白她想表达什么。
可我一直认为,如果把什么事情都归类到“灵异现象”,其实是一种逃避的态度。而接下来,就在我仍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劝高欣童去自首时,高欣童突然大口喝着酒,又道,“我想离婚这也是一种让我解脱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