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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裤,白的不加任何装饰的休闲短袖,外面套着柠檬色的衬衫,衬衫潇洒地敞开,周身散发阳光的气息。
当时,我只是好奇地看了一眼,猜想他大概是那种一笑就仿佛方圆十里都变晴朗的大男孩吧,我微微笑着摇了摇头,便低下头继续看书,他却径直走到我面前,甩下一句:“i want to date with you, whats your na”
在美国长大的小朋友可能根本不知道含蓄二字怎么写,好在我从小就有那种可以与男生打成一片的开朗,可是我却有点讨厌他说英语,明明是长着一张中国人的脸,却不说母语,我的爱国情怀有一瞬间地涨潮:“i sugar, 方舒歌,会说中文吗”
“我叶阁,树叶的叶,阁楼的阁。 toorrow eveng, ok”
我笑笑,不语。
他满意地点点头,坐在了我的旁边。刚才还含笑看着他的女生看见他选择从我下手,纷纷不屑地坐直身子,拿出笔记本。
“我静静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周杰伦熟悉的嗓音响在耳畔,我从昨天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屏幕上“叶阁”二字在闪烁。
我觉得无比厌倦,我又不是他的女朋友,而且才认识一天,我根本没有义务理他,我摁了静音,继续睡觉。
我好像睡着了,梦里我依偎着他,晚自习前坐在一个乒乓球案上,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下,任由金色的缎面黄袍加身,白色的耳机他一只我一只,满满的都是周董的歌声,那是一个周杰伦还不是董事长,但他的歌已经风靡全国的时代。
那时,我们初三,他说他很喜欢“甜甜的”这首歌,并强制将我的手机铃声设置成甜甜的,他说这首歌温暖幸福,而且我的名字叫sugar,他说我就是一块方糖,甜甜的味道,然后他笑着啄一下我的唇,我脸红着捶他,他说那是周杰伦的意思,伦哥要他尝一口他的方糖。然后他开始哼着:“我静静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不知为什么他温暖的声音越来越模糊,我的耳朵很吵,我生气地想要骂人,开门的声音响起,我终于醒了,窗外已经夜幕降临。
橙子没好气地爬上床拉起我:“方块,你再睡,我们整个44号楼的女生的不用睡觉了。快给我下楼,宰了那个聒噪的sb”
橙子好久没这么生气了,我坐起身子,趴到窗子上一看,叶阁站在类似于心心相印ogo形状的蜡烛中间,手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我甚至还听到他冲着44号楼不住地大喊:“方舒歌,做我女朋友吧。”
我脑子一热,冲了下去,没有意识到我还穿着睡裙,一看到我的身影,叶阁就不喊叫了,他认真地笑着看着我,露出了洁白的八颗以上的牙齿。
围在他周围的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我头发蓬乱,怒气冲冲,却脚下一软,原来脚下铺满了玫瑰花,鲜艳的玫瑰花在夜色里流淌着瑰丽的红,叶阁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揽住我的腰怕我颠倒,人群已经沸腾。
大一的时候,初次见到这种场景,我也会是人群中起哄的一员,起哄之余用期待和希冀的眼神看着我的他,他笑笑:“老夫老妻了,用不着这么庸俗的手段。”我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在笑
如今我已经大四,却成了喊楼表白这种校园家常便饭当中的女主角,男主角虽然不是他,不是我的涵,但我也没有觉得这种喊楼的方式有多庸俗,甚至觉得还是很浪漫、很难得的一件事。人群在整齐地喊:“答应他,答应他。”我忽然觉得跟叶阁这样简单阳光的大男孩在一起也不错,容易走进,更容易随时离开。
我故作亲昵地拍拍他的脸:“帅哥,我还没吃饭呢。”
叶阁高兴地抱起我,亲了亲我的脸颊。人群在沸腾后散去。
再热闹的人生总会有冷清的时候,再温暖的爱情总会有飘雪的时候。
、意乱
这不,刚刚黏了我两天,这个大男孩就杳无音讯,也许他对我的感觉和我对他的一样,越轻易在一起就能越轻易撂开。
“方块,你们家大男孩这两天怎么不来找你了”橙子一副嫌我老宅在宿舍的表情。
“怎么,你想他啦”我盯着电脑屏幕看同桌的你,我和我的他尹松涵当年也做过同桌,我们也是从初中走到大学,电影里,周冬雨和林更新最后屈从于命运,选择与不爱的人一起终老,面对命运的安排,哭作一团,我与他可能连哭作一团的机会都没有。
有人说,谈恋爱,是与爱的人;结婚,是与需要的人。很遗憾,人群中,爱的人和需要的人经常不会重合。命运总是逼迫你做出选择,选择爱还是选择需要。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立刻做出选择,更别提对的选择。因为有关对错的命题,时光才是最好的判据。
可怕的不是向之所欣,已为陈迹,随着时光邈然的还有向之所诺,曾经对风许的诺,对那个人许的诺,对自己许的诺全都像无人注意的花落,烂入土里。
“唉,你上点心,我一看叶阁就知道他不是专情那一挂的,只有不努力的小三,没有拆不散的情侣。你记得每天上上弦。”她以警告的口吻,郑重地拍拍我的肩。
“你操心你自己吧,这么大岁数了,还一副假小子的样子,满脑子想着打打杀杀的,什么时候找个庙,把你这尊佛给供起来。”我有些恨铁不成钢。
果然她的怒火顺利被点燃,她的细碎的短发甚至都竖了起来,冲过来踹了我的腿一脚,摔门而去。
成功地赶走她,我得意地笑笑,终于可以安静地看电影了,不想手机又响了起来,叶阁终于想起了我。
“sugar,你最近忙不忙”
“都大四了,考研也结束了,想忙也忙不起来呀。”我淡淡地说。
“这两天没来找你,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无谓地笑笑。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忙着准备一个arty,一个师姐从国外回来,就是你们前院长的女儿,现在终于筹备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