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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直视着自家主子。正待呵斥他,却听见他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烨煊心思细腻,温柔善良,但外柔内刚,不虚伪不做作,我怎么会不知道他会想得多,可是没办法,我必须要给他忠告”
“喂”
“你闭嘴我跟你主子说话,你插什么嘴”
陈挽究不敢拿愤怒的眼光看诗青,只好把怒火转移,死死盯了丹冬一眼,语气里的强硬却软了下去:“烨煊身世坎坷,又又有那样的事情,现在你宠着他,将来呢会不会嫌弃他年老色衰,甚至拿那件事情说事我爹说过,世上大多的女人不会跟我娘一样只娶一个夫君,只疼一个男子,烨煊要是陷了下去,将来你嫌弃他了,抛弃他了,他要怎么办”
诗青凝着眉眼没有说话,夏烨煊却是慢慢从诗青怀中离了开去,怔怔抬头看着诗青,哆嗦着嘴说:“我我没有骗过你什么,先前的欺瞒也是、是不想你看不起”
“烨煊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怕别人看不起”
陈挽究挣脱开丹冬的掣肘,一把拉了夏烨煊,速度之快竟然连诗青都没反应过来。
“烨煊,你问个明白,她到底将来要如何打算安排你,到底将来会不会喜新厌旧将你抛在一边如果她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那么你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能让它陷下去”
“我”
“你要知道一旦陷下去,万劫不复的是我们男人,不是他们女人啊”
夏烨煊呼吸急促,一手揪了胸口,为难又害怕。他的心从来都是属于自己的,他赚钱养家,不顾名声,他照顾爹亲,抚养妹妹,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思考其他。可是她出现了,她慢慢接近了他,慢慢将他的心融化,慢慢用她的温柔和在意去温暖了他。他顺从着她的安排进了摄政王府,他已然给自己下了一个豪赌。
可是面对好友的一次次询问,他却迟疑了。
为什么要爱他
“为什么是我”
夏烨煊声音嘶哑,他的目光停驻在女子冷静的脸上。是她的沉稳和笃定让他卸下心防,可是此刻看见她宁静的脸却让他有了恐慌。
她是不是也一样在权衡利弊,想着如何回答他想听的是她心的答案,而不是她反复再三思索的结果。立刻告诉我,请立刻告诉我。
诗青没有看他,却在夏烨煊问完话之后将视线投注到了远方。她想起前世与她相恋的丈夫,想起那时母亲劝她不要忙事业忘记家庭,想起发小对她说的要尽快要个孩子,她想起这一世每一张模糊的,和她共赴过巫山云雨却让她无从记起的脸,渐渐地所有的影像退去,空留下一片远山,山前有屋,屋前是花海,一个温婉的男子静静望着花海,神情疏淡安详。
这是她的梦,她找到了人想一起完成它。
完成它。
“因为遇见了你,所以便决定了是你。没有为什么,也不需要问为什么。”
诗青轻轻捧起他的脸,没有迟疑也没有犹豫,更是忘记了身旁还有自己的下属和男子的好友,就那么轻轻吻上了男子的额头。
“春华秋碧,潇潇暮雨。烨煊,只有你,永远都只有你。”
夏烨煊恸哭,泪水不住地流,却没有一点儿哭音。诗青一下一下拍打着他的背,转而对陈挽究说:“陈公子还有什么话,不妨继续问吧。”
陈挽究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所有的话哽在了喉咙口,他想问很多,可是无从问起,恍惚间却只说了一句:“你要知道烨煊和别人不一样的,你、你不能伤他,你也,也伤不起他”
“我怎会伤他。”诗青轻轻托起夏烨煊的下颚,庄重而坚决:“烨煊,我们成亲吧。王府,该有王君了。”
直到丹冬送陈挽究到了陈家门口,陈挽究还是恍惚的。丹冬不耐烦地冲他吼:“我都把你送到你家了,你倒是回去啊”
陈挽究被一吓,终于是回了神,万分喟叹却羡慕地来了一句:“要是有个女人这么跟我说,我一定跟她私奔了”
“”丹冬骂了句“疯子”,愤愤踱步,落荒而逃。
、第044章 波折
婚事引起轩然大波是在皇帝颁下赐婚诏书的时候。诗青不想再等,看着夏烨煊惶惶不安,她心里无奈却在近段日子因为一些事情无法一直陪在他身边。诗青想,若是名分定下来,他也就不会那般惶恐迟疑了吧总是要成亲的,也就提前一段日子。
谁想诏书一下,众大臣,尤其是顽固守旧的自诩“功高”的大臣立马站出来,坚决反对这门婚事。
严浓云未亲政,她所颁下的诏书说是圣旨,其实威力并不大。诗青坦然自若立在朝堂,眼睛直射面前的三公九卿,看得她们冷汗淋淋,可大臣们却无一丝退避。
“皇上,北狄的腾亿王子还在国中,北狄的意思如此明显,皇上这样的旨意一下,暂且不说那名不见经传的夏家公子能配得上摄政王君这一称号,单就北狄而言,这无疑是在侮辱她们啊”
“皇上北狄才安分下来,为免节外生枝,摄政王的婚事不该如此草率”
“自古以来婚配讲究门当户对,皇上可觉得这门婚事是极好大荣男儿千千万,区区一个夏公子如何能匹配得上摄政王”她们群情激奋,在朝堂上舌灿莲花,说得眉飞色舞,就差织指天仰叹说皇帝的举措有违大荣国礼,是蔑视祖上的大不孝之举了。
听着那一声声“请皇上收回成命”,诗青疲惫地露出一个冷笑。
一排大臣跪了一地,大有“皇上不同意老臣请求,老臣就坚决不起”的架势。严浓云不高兴地抿起了唇,重重大哼一声,怒道:“难道诸位爱卿认为朕是个毛孩子,做出的决定都是错的”
“臣不敢”一蓝衣官袍的大臣出列道:“只是皇上尚且年幼,这婚姻大事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太多,皇上此时不明白,若是真的订下了这门姻缘,皇家的脸面”
“赵大人,皇家的脸面”
出声的大臣一愣,随即恭谨地朝诗青拜首:“是,皇家身份高贵,夏家公子的出身有辱皇家。”
“高贵”
诗青声调冷然,整个大殿寂静无声,无人敢搭话。赵大人暗暗深吸了口气,不顾额角溢出的汗,正待继续劝服,岂料诗青却道:“本王兴科举,赵大人可知是何意”
赵大人一愣,顺着她的话便说:“是为了给天下贫寒子弟创造亦有为国效力的机会,让大荣女儿都能读书习字有那等荣幸进入仕途,报效朝廷。”
“那,本王最讨厌的是什么”
赵大人冷汗涔涔,哆嗦着答道:“是、是尊卑之念,是、是人与人之间的的贵贱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