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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杜星和秋城哥哥是很好的朋友吧,否则杜星不会认识那么多医大的人,否则杜星带着我去找他帮忙的那天晚上,他也不会毫无怨言地陪了我们一整个通宵。
但是自从我出现了以后,他们之间似乎渐渐地就有了隔阂。起初,俩人还见面,只是次数不多而已,秋城哥哥学业繁重,见面次数不多倒也正常。可到了后来,在和杜星或者秋城哥哥单独相处时的谈话间,我发现他们对彼此近况的了解,已经越来越少。尤其是在我婉拒了秋城哥哥将我接走的提议后,就连我和他之间的联系也不知不觉地就断了,除了去年杜星的那次意外受伤,我们几乎没有再单独见过面。至于在那之后杜星和秋城哥哥的关系如何,我虽不得而知,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因为章秋城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在我们的谈话中出现过。
想到这里,我顿时有了主意。
“星星哥哥,是不是我想要什么都行”我换了个动作,从托腮沉思变为倾身向前,将整张脸凑近杜星,眨巴着眼睛问他。
“你这坏丫头,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来了我可没说什么都行,至少得在我的能力之内吧。”杜星并未躲避我的目光,仍旧气定神闲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副见怪不怪的淡定模样。
“我想要星星哥哥和秋城哥哥陪我一起去diy店,当着我的面亲手做一个生日蛋糕给我。”我一边说,一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笑容都甜美一些,唯恐杜星会拒绝我这个听起来有点无厘头的要求。
“这”杜星闻言后片刻的犹豫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断,他和秋城哥哥,确实不似过去那般亲密无间了。
但最后他还是释然一笑,答应了我的要求:“好吧,既然念念这么为我着想,提出个这么简单的要求,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你秋城哥哥那里我会帮你去说的,我想,只要他有空,一定也很乐意满足你的小心愿。”
“星星哥哥你太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见自己的要求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我不顾形象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搂住杜星的肩膀一阵乱晃,就差没在他脸上狠狠地啵几口了。
不知是餐厅里的灯光实在太昏暗,还是微微的醉意让我有些眼花,我怎么好像看见,杜星白皙秀气的脸上,也隐约透出了些淡淡的粉色呢
十七岁生日的那一天,天空蓝得透明。
diy食品店里,杜星和秋城哥哥两个大男人被我强迫着围上卡通图案的围裙,一左一右地站在桌台前开始了他们的生日蛋糕大作战,而作为小寿星的我,只负责拍照,监督,还有偶尔捣捣乱。
秋城哥哥明显贤惠得多,在店员的指导下利落地称重加料搅拌,不多时就将混合好的液体倒入模具,送进了烤箱。
杜星看起来则像是纯粹添乱来的,笨手笨脚打翻了好几次盆盆罐罐浪费了不少素材不说,还把自己整得满手满脸都是面粉和蛋液,脏兮兮的完全没了平时的风度。
也就是刚进门那阵子杜星俊秀的外表为他赢得了不少店员姐姐们的好感,否则若是人家较起真来,恐怕是一早就被轰出门去了。
等待蛋糕出炉的那几十分钟里,我们围坐在一起,嘻嘻哈哈地调侃着彼此近来的变化,就像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产生过距离那般亲密自然。
蛋糕终于被烘焙成形后,我们迫不及待地同它一起合了影。然后开始了一场目标物品为裱花袋的激烈争夺。
最终可怜的生日蛋糕还是没能等到被抹齐奶油画上图案成为成品的那一刻,便在我们的争抢打闹中变了形破了相。
但我大方地一挥小手原谅了他们,很给面子地直接用手从已经面目全非的蛋糕上拈起一块来放进嘴里尝了尝味道,算是收到了他们的生日祝福,然后又兴致勃勃地玩起了蛋糕表面上被我们抹得歪七扭八的奶油,看准了机会就往两位哥哥脸上招呼。
最后,我们玩到尽了兴,才在众多店员姐姐们谴责的目光下心满意足地离开了diy食品店,又在我的建议下找了一处环境较好的露天烧烤摊,点了一大堆的烧烤和啤酒,开始了我们掏心掏肺的夜谈会。
在杜星和秋城哥哥的一致阻挠下,几十瓶的啤酒,我愣是只被允许喝了那么几口,只得闷头跟盘子里堆得满满的肉串较起劲来,吃得咬牙切齿,带着一股子杀气。
两位哥哥却是毫无顾忌地将啤酒一瓶一瓶地灌下了肚,羡慕嫉妒之余,我也就只能以欣赏他们面红耳赤还结结巴巴大舌头和满大街找厕所的囧样子为乐。
啤酒还剩下最后两瓶的时候,两位男同志居然当着我的面咬起了耳朵,尤其是杜星,明明都已经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非要在秋城哥哥耳边嘀嘀咕咕好一阵,甚至一边说还一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秋城哥哥的表情也不太正常,一会微笑,一会皱眉,一会又变得若无其事。
我怀着老大的不满,又无法跟两个喝得醉醺醺的醉鬼较真,只好耐着性子等到最后一瓶啤酒也见了底,才叫了辆出租车,先把虽然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但起码还有多半意识在的秋城哥哥送回医大,跟保安叔叔说了不少好话拜托他把秋城哥哥平安带回宿舍。
至于杜星,可让我犯起了难,一路上在出租车上躺得跟挺尸似的,浑身发烫,嘴里直往外冒酒气,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好心的出租车司机见我一个女孩子要搬动长手长脚又瘫成一瘫烂泥的杜星着实不太可能,便主动帮着我将杜星扛下了车,送到公寓楼下大堂值班处,再由大堂值班的工作人员接手,把几乎是醉到昏迷不醒的杜星送回了家。
虽说今晚值班的刚好是位体格还算强壮的哥哥,但就凭杜星这身高,保守估计的体重也该在七十公斤以上,所以当我们连拉带拽半拖半抬地将他放在了沙发上的时候,早已都累脱了力。
这个时候再麻烦值班的哥哥把杜星抬到楼上的房间去显然太不人道了,我只得匆匆谢过他,表示接下来的事情由我自己来处理就行了。
送走了帮忙的哥哥,锁好了屋门之后,我又回到了客厅,双手插着腰站在沙发前纠结起来。
小小的客厅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夜已深,周围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一时还未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我的目光,忍不住停留在了躺在沙发上的杜星身上。
此时他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靠近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一颗,胸口半敞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他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额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神智依然没有恢复的迹象,但不时会皱皱眉毛和鼻子,大概是隐约能感觉到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