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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学服装设计的,前年成立一间小工作室,又雇了几个小工,从此当上大老板,摆脱朝九晚五的固定模式。
梁渺渺急不可耐要去倒水喝,还没走出房门,突然腰一弯,面容难受地捂住嘴。
下一秒,她奔向卧室的独立卫浴,扒着洗手台阵阵干呕。
南妩轻拍她的背,“你平常会抠喉么”
“啥”
“一种催吐减肥法。”南妩补充,“很不健康。”
她拼命摆手,一躬身,又干呕起来,完全来不及说话。
等梁渺渺缓过精神,她脸色乍然变得难看,张嘴就说,“我这样有一星期了。按电视剧常规走向,我该不会是”
“怀孕。”南妩当梁渺渺又在开玩笑,也附和了句,递过一张纸巾,“你呀,想想昨天吃坏什么,靠谱一些。”
然而梁渺渺没笑,反而哆嗦一下,眼光左顾右盼的,尤为慌张。
最后,她爆了句粗口,“卧槽”
南妩愣了,问,“你这个月大姨妈来了么”
梁渺渺虎着脸,摇头。
南妩心一沉。
梁渺渺接着奔到床上拿手机,噼里啪啦拨通一个号码,南妩听到电脑那头很嘈杂,摇滚乐震耳欲聋,梁渺渺开口就说,“喂我好像怀孕了怎么办啊”
“什么呀,你大声点说。”对方心不在焉,聒噪音乐声里,远远的,有人大喊,“几罩杯啊,那么大,穿红v领的那个”
隔着电话,他老练又流气地笑,“d罩杯,我眼光很准的,赌不赌,一千块”
梁渺渺气得发抖,“我怀孩子了你的你倒是给我去个安静的地方,这事不能让我爸知道,你说怎么办”
她这回喊得十分响,对方瞬间沉默了,几秒后,男人骂道,“你有病啊怀了就不会打掉啊,问我干什么,我又没怀过”
电话挂断,只剩一片忙音。
梁渺渺颓坐在床单上,低头捏着手机,屏幕暗掉一半。
她沮丧自己倒霉透顶,又纳闷,四弟媳怎么不来安慰她。
她终于等到南妩开口,听到的是南妩在说。
“伯父君白”南妩声音轻得像一根羽毛拂过耳垂。
梁渺渺猛站起身,她想起到,卧槽,门没关
老爷子面无表情,拐杖上轻微打颤的手,泄露出他内心的情绪。
梁君白铁青着脸,往房间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收藏掉的厉害,不增只掉,釉君痛定思痛,一定是本宝宝还不够优秀,留不住小天使们的心。
虽然如此,但本宝宝还是相信,总有一些人,会陪我走到底。
么么大家
、第七章,爱与良辰夜4
梁渺渺摔坐回床铺,丢掉手机,“死定了,要被骂惨了”
梁君白蹲下去,仰了一仰视线,他问,“谁的孩子”
没有责骂,没有羞辱,他又问一遍,“是谁”
梁渺渺稍抬一抬眼皮,就见到他眼底的疼惜和怒气汇成一簇寒焰,跃动不息,灼得人眼珠子疼。
梁渺渺一下子哭出声,她目视梁君白,越哭越厉害,最后哭着打了串嗝,就是不说话。
“何曼去哪儿了”老爷子怒问。
这边动静大,引来家中所有人。
徐良娣愁容一片,“有家奢侈品展馆开业,是何曼朋友投资的,邀请她当嘉宾,她一早就出门了。”
“叫她回来,立刻”老爷子声色俱厉,“她的好女儿,我是管不了了”
何曼匆匆回家,又惊又气,当听闻男方不肯负责人,她气红了眼,“他不要你瞎他狗眼了他知道我们家多有钱么要不是你怀孕了,能让他高攀么他还不要你”
梁渺渺躲在南妩身后,弱声弱气,“他,他家也有钱”
何曼问,“那男的到底是谁”
梁渺渺支吾不语,何曼扬着指甲上前扭她胳膊,南妩既已被当做挡箭牌,便一心要发挥挡箭牌的光辉,她挡了一档,“阿姨,她知道错了,她现在心里害怕,你别打她。”
何曼之前虽未见南妩其人,但猜一猜,也知道她是谁。
何曼先梁母进门,关系并不太好,有时候,她想想梁母改嫁了个不错的男人,儿子也出息,心里就憋得慌。
再联想到梁渺渺三十四岁未嫁,现在不明不白怀了孩子,男方还不认,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们家的家务事,跟你一个外人什么关系我女儿,我想打还不能打,想骂还不能骂了”
她持续飙高嗓音,“要你管我你算老几”
火药味一瞬蔓延,梁四先生眼光闪了一闪,再暗下。
赫然,有人高声应。
“她算梁家的四儿媳。”
嗓音清亮,响在入门的地方,众人望过去,不是梁君诺,又是谁
他接到母亲的消息马上赶来了,南妩和梁渺渺站在靠餐桌的地方,对面沙发里坐着老爷子,梁君白原本挨着老爷子站,现在已经向前踏出一步。
他四哥脸死板着,准是碰及逆鳞,不痛快了。
徐良娣不想儿子趟浑水,呵他,“来就来了,别贫嘴。”
梁君诺到老爷子跟前,“我哪里贫嘴了,二妈问南妩算老几,我回她,算梁家的四儿媳,没错吧。”
何曼冷笑,“君诺呀,听说你在国内赔了大笔钱给你四哥公司,不是我说你,真是公子哥的心态,不把钱当钱,倒一点都不心疼,还这么活蹦乱跳的。”
“我那是跟四哥切磋,几笔违约金,再贵能贵到哪里去。”他笑嘻嘻,说的话却不入何曼的耳,“二妈跟我亲厚了一辈子,你说我什么都没所谓。但四嫂刚来,不知道二妈一张嘴最厉害,平白无故被说一顿,换做谁,谁心里舒坦”
梁君诺眼看平日没少跟何曼争锋相对,说的一溜一溜。
“好了老五,少说两句。”老爷子拿出威严,“现在的问题是梁渺渺,你说,孩子父亲是谁,不要出了事,就知道装聋作哑”
梁渺渺哽着喉咙,知道躲不掉了,终于说出一个名字,“他,你们认识的,年进,中远公司的市场总监。”
梁君白不了解新西兰这块的公司状况,只是皱眉听着。
梁君诺一听这名字,当即怒了,“呸,去他的市场总监,姐,你找谁不好,找年进,什么总监,他爸是中远董事长,给他按了个虚职,他就是个不入流的草包。”
“中远年进”老爷子表情复杂,“年家,他爸爸,他大哥,都算是个人才,只有他最下三滥,你偏偏找了他。”
老爷子揉眼眶,语气很重,“我不是个封建家长,但是,梁渺渺,你虚岁三十四,不是四岁,以后能不能长点脑子。”
梁君诺奇怪,“姐,你怎么搭上他的”
“wof酒吧办夜场arty的时候,一起玩过几次,然后就谈朋友了。我知道他风评不好,怕你们反对,没敢告诉。”她越说越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