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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当时在做什么呢,哦,她正将指甲啃出一圈毛边,盘腿坐光滑地板上,“我会请他吃我最爱的烤猪脑花。”
南妩揉纸团扔她。
她委屈,“外加一包老坛酸菜面。”
南妩继续拿抱枕扔她,顺手已经抄起一只塑料衣架。
朱颜愤愤抗议,“两样都是人间美味”
“严肃点。”南妩在竹制吊椅里轻轻摇,“你没看出来,我正在引导你摆脱单身狗么”
朱颜用小拇指扣鼻孔,“跟谁,阿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首先,你要知道为什么你还单着。”
朱颜哼起张国荣的歌,“因为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一只衣架破风砸来,朱颜忙躲。
南妩扳着手指数落她,“你急性子,莽撞,作风彪悍,遇见的男人大多是规矩,谨小慎微的人,承认吧,只有苏炳跟你磁场相投,而内心比你更强大,你难道想跟他做一辈子哥们。”
南妩一面端出恨女未嫁的态度,一面将竹吊椅当秋千,一双腿腾空晃荡,微微荡来的风迷得朱颜眼花心乱,啃指甲竟啃出汗来,细密地黏在发鬓。
“其实,你说的这些”朱颜低着头,眸心忽闪,突然她猛地一捧脸,“人家,人家听了好害羞啦。”
这段对话最终止于朱颜粗粝的指甲划过脸,赫然一道红血痕,她嗷嗷叫着找镜子。
朱颜果真带了老坛酸菜面给他,苏炳提出到那个第三者的家旁边走访一圈,事件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他秉着新闻的严谨性,想核实一些信息。
朱颜分析了情况,苏炳这一去,势必不受欢迎,女人如果要打他,他还不好还手。那她跟去就不同了,朱颜有自省精神,深刻认识到她骨子里的疯癫基因,最会胡搅蛮缠,那女人敢动手揍苏炳,她就闹,往死里闹,闹得女人不能安生。
不过真一见着她,朱颜往后缩了缩,捂住半边脸,“脸疼,牙也疼,她喵的,身体被揍出条件反射了。”
苏炳沉沉地笑,忍不住。
朱颜踢他裤脚管,“闭嘴。”
说着,朱颜腹部绞起一阵痛,她扶着苏炳手臂,“不行,我要如厕,等会来找你。”
苏炳来不及说话,她风一般跑走,找了几条马路,才在胡同林立的片区找到一幢商务楼。
她冲进一楼,结果女厕漏水正在维修,二楼只有男厕,三楼女厕人满为患,队伍排到别人家公司门口,朱颜憋了一股气撑到五楼,才找到个残疾人厕位,几乎喜极而泣。
她颤抖地拿手机,跟南妩交流寻厕心得英雄落难啊,我差点为了一个厕位哭出来。
然后她电话苏炳,苏炳快走访完毕,问她在哪儿。
朱颜说,“我不记得地址,你出胡同左拐,直走过两条马路,右转穿桥东,往前过一个红绿灯,到底有个商务楼。”
“难怪你去了那么久。”苏炳看表,“别乱跑,我过来。”
挂掉电话,她收到一条新信息,字里行间,如蜜里调油。
“君白带我参加他朋友的剪彩仪式,马卡龙吃么,还有生巧克力,味道很棒。”
朱颜含泪推开厕门,摁键盘吃,有羊角面包的话,也带点。
南妩在休息室正无聊,梁君白疲于应付媒体,将她藏在独立休息间。
neson招待热情,他分公司落户上海,邀请许多业界的老总、导演和艺人,梁君诺也在名单之列。南妩外行看热闹,并不太懂这些宣传与营销。
梁君白将她护得很好,一路避开各家媒体的耳目。
neson安排他们在贵宾区见面,他张开双臂,预备给南妩一个贴面吻。冷不防,梁君白拽住他领子,拉他趔趄一步。
neson大呼,“这是礼节礼节”
梁君白依旧拒绝,“中国不行这个,入乡随俗,握个手就可以了。”
南妩食指搔搔面颊,贴面吻什么的,她的确不大熟练。
neson絮絮叨叨,“你管制得太多了,女人是独立存在的个体,她们需要私人空间,跟男人一样,有工作、社交,娱乐的权利。梁sir,你再封建包办下去,家庭会从内部瓦解,感情遭遇严重危机啊”
neson中文不标准,语速却快,南妩几次插不上嘴,等他说完,梁君白眉间已淡淡拧起一只疙瘩,询问似的看南妩感情危机
他想过几秒,声音变得迟疑,“我管得太多”
多么不少。
梁铁腕的绰号不是空穴来风。
幸而南妩是个服管的人,直接跳过叛逆期长大成人,温和得能掐出汁水来,这一只萝卜一个坑,倒是贴切极了。
况且梁君白太了解她,以至于轻松拿捏,低稳的声线,和以微微沉郁的眼神,三分无奈,七分情深。被他如此看一眼,南妩瞬间溃不成军,脸红着,“其实,还好。”
谁在这种蛊惑之下,都得缴械投降。
只要够爱,谁又在乎别的
梁君白笑对neson,双眉略微向上扬起,眸间沾宠,他不常这么笑,有颠倒众生之嫌。
neson将此理解为看,我媳妇说还好。
“等我半小时,你先吃点东西填肚子。”梁君白离开前,把她推进一间隐蔽休息室,门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剪彩仪式结束,neson和梁君诺相谈欢畅,梁君诺一向以geoffrey的英文名示人,外界只当他自小寄居国外,用惯英文名。
他们交谈期间被媒体拍下好几张照片,可想第二天标题会是什么。
梁君白遁在角落扫视着所有灯红喧嚣,杯中酒空,服务生从旁走过,他搁杯托盘上,看眼手表,低调退出酒会,走向电梯间。
电梯门缓缓关闭,外面奔跑来一个女人,梁君白抬手摁了开门键。
“谢谢。”她跑进电梯,理了理头发。
梁君白略一颔首。
女人穿着火色及膝小礼服,整个后背裸在风中,前胸也设计得暴露,胸口极低,这套礼服的效果便是衣不蔽体。
他们都到24楼休息层。
“梁总。”女人转身面对梁君白,一侧臂膀轻倚着电梯,眉角高挑,“我刚参演梁辰传媒的一部电影念有所依,替代原本程又岚的角色。”
梁君白对电影有印象,对人,不记得。
他眼光自如,无波澜,“哦。”
女人撩了撩头发,笑,“罗姐要我参加剪彩,电影快杀青了,我们得帮忙宣传。”
“辛苦了。”梁君白惜字如金,眼淡似月凉。
叮地声响,电梯门开了,他让女人先走,“请。”
她往外走,一步一动,透着性感妩媚,“梁总眼光很好,招罗姐当助理,她能力是公认的强悍高效。”
这时,她十寸高跟鞋一崴,卡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