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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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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马兰馨娇嗔地打断三爷后面的话,转眼看了傅清月一眼,又朝外面喊了一声:“仲哥哥,我三哥在这呢,月姐姐也在。”

一个月白的身影缓步进来,举目四望,对三爷点了一下头,最后目光落在一脸怔忪的傅清月身上,目光随即冰沉,无波无澜。

傅清月一见到王文谦,刚刚还僵直着身躯,茫然不知所措,可此刻像溺水的人绝望之际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落入陷阱了无生望突然得以获救,这样喜极而泣的感觉像冲垮堤坝的洪水,瞬间充斥着整个胸腔鼻端,眼中酸涩,泪水已经凝聚,随时都要落下来。

王文谦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三爷,隐在宽袖中的手已经握成拳,走过去,剑已出鞘,寒光闪烁,“阿仲”傅清月按住了他抽剑的手,使者劲把剑插回剑鞘,带着哭腔地喊道,不值得,这样扯破脸不值得

马兰馨目光一滞,三爷斜睨着他,一副挑衅的模样,周遭的空气由刚刚的诧异瞬间变得凝重,连池面上浮起的水汽都凝结了起来,让人陷在当中,边上的大树纹丝不动,一股一碰即碎,一触即发的紧绷感在他们的周围张牙舞爪。

“三哥,我们回去吧,韩大人还在等着呢”马兰馨最先开了口,小声地打破这诡异的氛围,三爷依旧盯着王文谦,听到妹妹的话,突地一笑,看了一眼傅清月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出去。

马兰馨舒了口气,瞅了一眼傅清月,对王文谦点了点头才小步跟上三爷,“三哥,莫家的二小姐托我给你带句话呢”

他们渐行渐远,交谈声直至埋没在浓浓的夜色中,一阵风过,吹得塘边的野草随风摇曳,水鸭子们发出“嘎咕嘎咕”的鼾声,刚刚一场即将刀刃相见的危机风吹云散,她与他凝视对望,她其实是看不清楚的,朦胧的水雾中,一张敦厚温和俊朗文雅的脸孔,清晰了又迷蒙,反复不断。

一声叹息,月白人影揽她入怀,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对不起”我没能护得了你的周全,凌乱的发髻,彷徨惊慌的神情,她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皇亲贵女吗这一年来每时每刻的变化,他都尽收眼底,痛在心里,还有,竟然,她嘴角该死的糊掉的胭脂,王文谦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槽,才不让满腔的怒火喷发出来,这些委屈,都不会让她白受的。

感觉出他环抱的手臂越收越紧,他看出来了,他何其聪明,会不明白其中的曲折,才会说抱歉的话,可这不能怪他,也不能连累他,傅清月摇着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滴落在他的衣衫前襟,不一会,便濡湿了一片。

傅家,阿碧兴冲冲地迎了上来,准备跟小姐分享她参加宴会后的见闻,在京城时,小姐最爱跟她抱怨那些皇宫贵族的公子小姐们有着怎样的嗜好怪癖,今夜小姐归来,满脸的疲惫,而且眼睛红肿,送小姐回来的王公子一脸的严肃,阿碧大气都不敢出,压住好奇的跃雀,小心翼翼扶过小姐,“清月累了,你不要打扰她。”阿碧默然地点头。

傅清月换了衣服,洗了脸就直接上床,从进屋到闭眼,没有说一个字,阿碧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姐的样子让她担忧害怕,傅家出事之前,小姐也是这样,整个人像没了生气的木偶,后来皇帝驾崩,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小姐瞪大着双眼活像个活死人,还有大小姐的走,小姐在车上不言不语一个月,今晚小姐的表情让阿碧心生忐忑,各种胡思乱想,思忖着,哪天见到“黑不溜秋”的野蛮人,问问他好了,虽然她也不想搭理他,可是看在小姐的面上,勉为其难。

翌日,太阳照旧在东边冉冉升起,一夜的长思,一夜的权衡利弊和瞻前顾后,傅清月伸了个懒腰,她不是没有经受过挫折的温室花朵,不应该一点点的困难和不开心就把她打垮,家族的没落变迁不能给她任性的理由,那么她就变得更加强大无敌,自强不息,不给别人欺负的机会,或许更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今日依旧在账房里学习,带着她学习看账的是仲园的老账房平叔,王文谦专门指了他要傅清月跟他学习,老先生虽慈眉善目,可言里话间不无透露着谨慎斟酌,不愧为长年累月与账目打交道的人,寡言少语,可说出来的话都很有目的,一针见血,傅清月在这样经验老道又肯倾囊相授的老师傅带领下,很快就抓到了要领,一个肯教一个肯学,一个方法得当一个用心努力,可想而知结果会多么出乎意料。

傍晚,平叔已经回去,傅清月依旧留在账房里把没有看完的账册接着看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刚刚来人通报,今日王文谦出去应酬,就不过来了,傅清月不急着回去也不是等他,到底是心急了,她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努力用功,能快一点便是一点。

初冬的合浦一片绿意盎然,也不见冷冽,依旧暖洋洋如初秋,牵着马走在道上,入夜的合浦县郊鲜少有人外出,静谧空旷,对于这一份安静,初来时傅清月有些抓狂,太过沉静,整个不知道该如何消遣时光,如今大半年过去,竟习惯这份宁静,宁静致远,挺好偶尔路过的房舍传来人声和诱人的香味,勾起味觉,才感觉腹中饥饿,傅清月翻身跨马,驾着马小步跑回城。

途中,一辆马车迎面而来,傅清月拉紧了缰绳让道一边,可不巧,马车也减速,堪堪停在她的身侧,赶车位上坐着玄青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傅清月认得,一股羞辱愤懑油然而生,咬紧了贝齿,拉紧缰绳,伸腿蹬了一下的马,欲意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清月,我有话跟你说。”一双白皙养尊处优保养良好的手挑起车帘,对正要离开的傅清月淡淡说道,可傅清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三爷提高音量:“如果你的马能快得过白音的石子,那你就走吧”

无奈,傅清月不甘心地拉紧缰绳,太过突然,马儿嘶鸣了两声,前蹄高高跨起,带着背上的人都立了起来,“吁吁”地安抚狂躁的马儿,傅清月被马儿带着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来到马车边上。

“什么事”

连称呼都省了,看来是真生气了,三爷注视着傅清月,见她强自镇定,可眼角眉梢的还是泄露了内心真实的情绪:勉强、害怕、厌恶、还有一点紧张,微微起伏的胸脯说明她呼吸急促,三爷翘了翘嘴角,“我说你怎么对我不理不睬,原来是找到了更高的枝头。”

车窗帘是撩开的,三爷没有露脸,本来就是在乌漆墨黑的郊外,车厢角挂的照明小灯根本照不进去,所以傅清月就是对着一个黑洞洞的窗口,听着莫名其妙的话,这人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不答腔。

见傅清月不为所动,三爷继续道:“你眼光倒是不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样的福分,如果不掂量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变成痴心妄想,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跟了我,对大家都好。”

傅清月一震,不是没想过他知道她与王文谦之间的关系后会是个什么反应,昨晚的情形再明显不过,王文谦是真怒了,这个温文谦谦的君子,对匹夫蛮子都礼让三分的男子,会拔刀相向,可这人直白无理蛮狠的说法,还是让她的修养克制土崩瓦解,遂桀骜地抬了抬下巴:“凭什么”

三爷伸出头来,似笑非笑地说:“凭我喜欢你”

无耻阴暗里,他摇曳不明的脸上呈现出狐狸一样的笑容,傅清月立马回道:“我不稀罕”

“外强中干的人只会图一时的口舌之快,落在有心人的眼里,不过就是徒增笑尔罢了,说话前不经过深思熟虑,不是每个人都能让你这样任性的。”三爷淡淡地说。

少在这里教训人,“是不是所有的女子在你的眼中不过都是一笑尔”傅清月冷笑,我的事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凭你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看她唇齿相机,完全一副不怕赴死全无理智的模样,三爷敛了敛目光,退回车厢,“也不全是。”顿了顿,“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喜欢你就能够包容你,不嫌弃你,你的过去别人未必能够容忍。”

听闻此话,傅清月蓦地睁大双眼,他知道什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握着缰绳的手已经生疼,爆出条条青筋,心像被别人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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