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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怿辰笑着摆摆手:“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那就可以走了”
赵老蔫站起身,无比感激的再次说了声谢谢,随后躬身往门外走去。
快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身笑道:“对了,族长请您一定要品尝一下,我为您的女儿,特制的那个结婚大蛋糕那是我做过最好的蛋糕”
说完,他鞠了一躬,走出了门外。
彭怿辰笑了笑,走向窗前,看向了花园中心那个巨大而又美丽的蛋糕。
郑云忠走到他身后问道:“这件事应该交给谁去办,比较好”
彭怿辰继续打量着欢声笑语的花园,认真嘱咐道:“不要交给华人去办要让其他地区的犹太裔议员去干。对了,今天我需要见面的名单上,还有谁
郑云忠拿出了一个小本子,看完之后说道:“吴泾佃。他的侄子被法院拒绝交保证金假释。这件案子办得非常不公平。”
彭怿辰威严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疲惫和一丝愤怒,他喃喃自语道:“这个国家和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对华人公正过。所以才需要我的存在”
就在这时,他突然在花园里看到了自己的小儿子彭继业。
他身穿着星旗国海军陆战队的上尉制服,牵着自己的女友凯阿丹姆丝,穿过人群走进花园中心,路上还不时和亲友们寒暄一下。
彭怿辰看着朝气蓬勃的小儿子,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他带着一个前往“金山”的梦想,两手空空地来到了星旗国芝加哥。
没想到三十年后,自己已经子孙满堂,成为芝加哥华人中的“族长”
回想起过去的那段岁月,彭怿辰心中涌出了沧海桑田、世事无常的感慨。
很多年前,发生的那些人和事,一时间全都涌入了他的脑海。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六回 水果彭
14岁,彭怿辰离开了华夏那个衣食无着的家,漂洋过海来到芝加哥。
他在华人区的“鸿元盛”水果店做学徒。没几天,因为偷钱去赌博,他就被老板赶了出来,没了工作,衣食无着,他就在街上流浪。
一天,就在彭怿辰在大街上饿得慌,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他碰到了曾和他在一起当学徒的王阿国。
“月笙,你在这干什么”王阿国也发现了他,就在彭怿辰想躲开的时候,叫住了他。
“我,我没做,闷的慌。”彭怿辰站住脚,尴尬地回道。
看到彭怿辰的这副样子,王阿国知道彭怿辰肯定是在街上流浪,也没多问,就带他来到了一家浙江人开的面馆,点了两碗面条,一人一碗,吃了起来。
原来,在王阿国师满之后,在华人区一带开了一家“潘源盛”水果店。
吃完面条后,看在师兄、师弟的情分上,他让彭怿辰到自己的店里当了店员。
彭怿辰刚进“潘源盛”时,鉴于在鸿元盛敲掉饭碗的教训,一心一意地帮助王阿国做生意,按月领取一份薪水,逢年过节还有红利可分。但这种安分守己的日子,并不合彭怿辰的心意,他是天生不安分的人,总是想要干一番大事业。
在水果店又干了不到半年,一天,他终于想通了,向师兄提出了自己想独自出去立个摊儿的想法,他想要干属于自己的买卖。
王阿国见他如此坚持,也就不拦着他了,将一些卖不掉的烂水果送给他,还给了他一点本钱。
就这样,彭怿辰再一次回到了街头,在华人区的一个小码头上,挤了一个角落,摆了个水果摊,开始靠自己讨生活。
晚上,无处落脚了,他就同一些乞丐一起,睡在一些酒店的后门屋檐下,有时也混在立交桥下勉强混过一夜。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彭怿辰穷归穷,但有一副侠义心肠,在华人区的穷兄弟堆里,渐渐有了点儿名气。
他身边有几文钱时,就喜欢接济自己认识的街头小混混和流浪汉。
自己没吃的了,也毫不客气地找那些混混和叫花子要饭吃。
因为他的老家就在莱阳,削梨子皮削的特别好,叫花子、混混们渐渐给彭怿辰起了一个绰号叫“莱阳梨”。
以后的日子,彭怿辰靠着自己一手上好的削水果皮的手法,加上善于精打细算,从不把烂掉的水果扔掉,而是削了皮去卖,切块贱卖或用糖腌渍起来,渐渐也能吃饱肚子了。
时间长了,他又得了个“水果彭”的诨号。
只是彭怿辰这种小本买卖,在这光怪陆离、诡谲欺诈的华人区中,既没有请客置酒的本钱,又缺乏实力派人物做靠山,谈何容易所以总不能发达。
每每当他看到大佬们各个汽车进汽车出,西装革履,不但有财有势,而且能够出入星旗国上流鬼佬奢华的派对时,彭怿辰不禁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就能过上这种天堂一样的生活。
可惜,事与愿违,这样晃了一年多,他却仍是个潦倒落魄的穷光蛋。
在这五光十色的芝加哥,靠这种小玩艺儿赚几个小钱度日,有时还连饭都吃不饱,哪还能谈什么发达呢在这寒酸的日子中,小小年纪的彭怿辰终于下定决心要改行了。
这一天,彭怿辰见生意清淡,闲着没事,于是想到了和他最为知心的在华人区浴德池,当扦脚师傅的“扦脚阿二”。
彭怿辰与阿二已有10来天没见面了,他身上很久没洗澡也痒痒,于是,就收起摊子,漫步到浴德池去找阿二聊聊,顺便洗个澡。
谁知他在浴德池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阿二,到茶房一打听,才知道阿二已有几个星期没来上班了。
彭怿辰一听,以为阿二的哮喘病又发了,因为担心阿二的病情,他二话不说,拔脚冲出浴德池,三步并成两步往阿二家中跑去。
阿二也是个单身汉,就居住在浴德池的附近。彭怿辰不多一会儿就赶到了阿二的住处。
但是他家的房门紧闭,彭怿辰敲了半天,也不见房里又任何动静。彭怿辰又赶忙去见房东太太,打听阿二的情况。
房东太太是个略带风骚的中年女人,她满脸鄙夷地看着穿着寒酸的彭怿辰,满不在乎道:“你问阿二啊,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儿了,只记得上星期来交过房租,还把下月的房租也提前交了,估计是在哪里发了财,出去喝花酒去了,可能这些日子也不会回来。”
“你看他的身体怎么样”彭怿辰还是有些担忧地问道。
房东嗑着瓜子回道:“人挺有精神,不像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