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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假寐的样子。看她的时候，他会想，为什么像康丽这样的女人，会愿意这样委身于他。当初在镜州时，那午后的一次激情，他至今都能清晰回忆起。他想不明白，如此精致优雅的女人，为什么一直是单身，却又偏偏喜欢他。

梁健想不明白，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优秀，就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女人会喜欢他。

到了酒店，梁健送康丽下车后，站在那里，梁健问：“要我送你上去吗”

康丽反问：“你想送我上去吗”

梁健想了一下，说：“我送你到门口吧。”

像是故意安排的一样，电梯里，楼道里，都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房间门口，康丽转身开了门，又转过头来看着他，微微笑着，眼神温柔中流露着一丝诱惑。

“不进去坐坐吗”

梁健压下心底那个邪恶的自己叫嚣的声音，回答：“有点晚了，你好好休息吧。”

康丽听了，一笑，说：“那你回去注意安全。”

转身，进屋。关上门前，抬眸看了他一眼。梁健没看到，他已经转过身，往电梯走。出电梯的时候，正要迈步，一抬头，撞到了一个熟人。

梁健一愣，还没认出来，对方已经先叫出了他的名号。

“梁书记，好巧。”对方脸颊红扑扑的，一身酒味，但眼神清明，看着梁健，露出些许惊讶，这些许惊讶很快又转变为了你懂我懂的暧昧。他边上还跟着个男人，年纪不大，应该是秘书，眼睛看着梁健，眼神中也是暧昧。

梁健一边在心底自嘲了一声好运气，一边点头回应：“杨经理，真巧。”

杨天翔带着他的秘书，让到了一边，说：“梁书记有朋友住这里”

梁健点点头，没说什么，脚下一动，走出了电梯。杨天翔看出梁健似乎并不是很想说话，就说：“我还有事，就不请梁书记上去坐坐了。梁书记慢走。”

梁健客气地笑笑，点点头，转身径直走了。出了大门，他回头看了一眼，杨天翔已经进了电梯。

梁健想，真是好巧不巧，怎么就偏偏在这里遇到了他。不过，也没什么。梁健很快将这些事抛到了脑后，拦了车，回了家。

回到家，霓裳已经睡了。项瑾靠在床上看书。听到梁健回来，起来迎他。她没问什么，只是替他倒了牛奶。

夜深，梁健搂着项瑾，看着窗外的光透进来落在项瑾的脸上，脑子里不知不觉地就想起了送康丽回酒店的时候，副驾驶座上的她的脸。一样柔和，一样美。

思绪再一转，梁健又想到了胡小英。他忽然间想起，那天在藏龙山庄，康丽那句未曾说完的话。

梁健想，他该不该去问一问她。

这个问题，在感情上，或许并没有正确的答案。而在道德伦理上，答案永远都不曾变过，一直就在那里。

时间很快，一眨眼就到了星期三。

康丽开着那辆梁健开过一次的路虎，汇合了梁健的车队，又和藏龙山庄的老板碰了头后，一起赶往东陵县。

东陵县的县长和县委书记，早就已经收到消息，早早地就已经在县政府里等候着了。他们一到，互相介绍之后，就一起上了车，顺着已经商量好的路线，开始了这一次的东陵考察之旅。

午饭，还是在林家庄的渔庄吃的。这一次，梁健没有见到林冲，问县长林家勇，说是去市里上班去了。

吃过午饭，在梁健的示意下，小五凭借着过人的记忆，把众人带去了那两个曾经林冲带他们去过的地方。

康丽的意见和梁健的差不多，一致认为，如果说在这两个地方中选一个座位项目用地的话，芦苇荡或许更适合。但，藏龙山庄的老板欧阳，却认为，那个与世隔绝一般的湖或许更好一点。但，这仅仅只是一个比较。离真正的确定，还处于八字连一撇都没有。

看得差不多之后，梁健他们和东陵县的人就此分开，梁健他们直接回了城里。康丽和欧阳都说，需要回去跟自己的团队商量一下，然后再进行一次具体的考察后才能确定。

康丽和欧阳都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如果两人确定要合作的话，之后肯定还会有更多的联系。可不知为何，梁健看到欧阳看康丽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男人，忽然看到了一个合自己口味的猎物。

梁健没有去求证，更不能捕风捉影地去提醒康丽让她小心欧阳。他没有这个立场，也不能这么做。

康丽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永州。梁健没有去送她，收到她离开的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快要登机了。梁健只来得及发了一句：一路平安。康丽回：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不会更远。

梁健没有回。

时间总是很快，杨美女的稿子在东陵回来的第三天见报。但很快，网上忽然出现了一些零星的流言，关于梁健和杨美女的。梁健没有在意，杨美女也没有因此来打扰梁健。

一晃一个星期过去。一早，梁健还没走近办公室，忽然收到了康丽的短信。

明天下午有空吗我四点的飞机。

梁健想了一下，回：那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半响，康丽回：好的。

梁健放下手机，在办公桌后坐下。沈连清的茶已经泡好，凉到刚刚好的温度。梁健喝了一口，正准备将他喊进来，常建进来了。

常建说：“书记，钱市长问你上午什么时候有空。”

梁健问他：“上午什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