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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加斯腾斯身旁,和他一起啃着发霉的黑面饼子的,是一位叫做辛克沃伦的农奴杀人犯。当然了,他和加斯滕斯不同,并不知道自己这种做法其实是农奴阶级对地主阶级的一次过激反抗。而对革命本身,他也并没有什么明确的概念。对这样的人,加斯滕斯并不想放过,他趁着每天晚上大家吃饭的时候,跟他讲最基本的阶级理论。来自地球的经验和理解,让他把农奴阶级之所以被剥削讲的非常清晰而透彻。而车厢上杀人的麻利和果断,也让辛克沃伦把他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渐渐的,更多的死刑犯们开始对这位事实上的老大产生了兴趣,他们开始在晚餐后围坐在加斯滕斯身旁,听着这位杀人不眨眼的重刑犯,给他们讲犯罪的更高境界。
造反。
正文 29 成立工党
卡伯卢亚一度以为自己无法离开这座监狱了。在他的认知里,得罪了魔导师的人没有人能活下来。更何况,那天的魔法是那样的强大而令人绝望,让他压根提不起反抗的勇气。
“卢亚书记,我们该怎么办”
一起被关押的工人们向卡伯卢亚提问,语气里全是茫然和恐惧。他们有勇气为了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对抗资本家,因为那些资本家也是人,也要赚钱。可他们不知道如何对抗一位魔导师。对这些人来说,魔导师是一种类似于神话一样的存在,无法抵抗,也无力抵抗。
“我我也不知道”
卡伯卢亚的论资本没有带进监狱,可他在自己有限的记忆里数次搜寻,也没有找到关于如何处理与魔导师关系的章节。难道,因为这本书的作者是魔导师,所以这本书就可以忽略魔导师的内容么
卡伯卢亚很少见的,没有给出工人们问题的答案。可即使这样,生活依旧要继续。他和一部分被捕的工人们被关在弗恩丁根的看守所,等待着最终的处罚。
卡伯卢亚不是第一次进看守所了,可每一次,这个地方都在刷新他的认知。更差的环境,更加恶劣的食物和看守,更加拥挤的囚室。和他一起游行的工人有很多都被抓起来了,分别关押在不同的地方。卡伯卢亚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受伤,多少人死亡,他仅仅从试图采访自己的记者口中,得知这次他们的行动吸引了全国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他们也成了全国人的笑柄。
这些社会底层的工人们,竟然妄想对抗魔导师,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魔导师,没有任何人能击败魔导师么
卡伯卢亚一度以为自己出不去了,他甚至做好了在某一天被绞索套上脖子的思想准备。可就像弗恩人常说的那具谚语一样,“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下一个人,是不是魔法师。”
“卡伯卢亚”
被捕之后的某一天,卡伯卢亚听到那些警卫叫自己的名字。这让他很惊讶,因为平常这些警察都管自己叫“那只蠢猪”。
“是我,怎么了”
“出来吧,你被释放了。”
没有解释,没有原因,仅仅是一句通知,卡伯卢亚就得到了他不再奢求拥有的自由。他跟着警卫离开囚室,发现他们为自己准备了热的洗澡水和有着肥厚牛排的饭食。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吃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于是卡伯卢亚低头吃饭,他这辈子都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烤的恰到好处的牛排,喷香四溢的肉汁,还有让他舍不得停下的、白玉一般的米饭和青菜。在这一刻,卡伯卢亚的心里没有论资本、也没有革命或者阶级,他的意识里只有一样东西。
食物。
吃这顿饭的时间不长,焕然一新、挺着肚子的卡伯卢亚在警卫们一路相随的、特别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看守所。一位穿着正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监狱门口等他,在那男人的身旁,停着一辆朴素的黑色马车,通体没有任何装饰,只有车门上有一个小小的徽章。
那是一个六角形的徽章,徽章中央是一柄权杖。
那是来自权杖法师塔的车驾。
“您好,请问是卡伯卢亚么我是权杖法师塔三级内务官埃文杜格尔,很高兴见到您。”
自称来自法师塔的中年人态度恭敬,卡伯卢亚有些疑惑的和他握了手,开口问道:“您好,我叫卡伯卢亚,请问,是法师塔放了我么”
“请您上车,您的问题稍后会有答案。”
来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拉开了马车的车门。卡伯卢亚犹豫了一下,一脚跨进了车门。不久前的那次心灵震慑魔法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他现在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抗法师塔。
减震良好的黑色马车一路吱吱呀呀,卡伯卢亚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