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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顿时不少人都露出鄙夷之色,更有人不满道:“那董策我也耳闻过,听说他会一手变钱之术,还能把活人腰斩再接上,更能凭空变出大活人,起初听时大感兴趣,但还没过几天呢,就被小和园的赏媃姑娘一眼识破,当众揭穿他们欺骗百姓的丑恶嘴脸”
董子权一听,心里便笑了,其实小和园的赏媃之所以立即收到消息,前去观看周琮滑稽的表演,这还多亏了他的密报呢
但他没想到,经过这次失败后,董策竟还是执意要建起艺苑,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正因此才激起了董子权的怒火,董策的举动明显在对他挑衅,如头野狗在你面前吠,你一脚踢开后,它仍旧爬起来继续狂吠,甚至还胆敢扑咬过来,真是令人厌恶。
“艺之道,美之也,此乃行中经典,会倒茶不代表知茶艺,习字更非书艺,我这堂弟,根弦不知弹,也敢妄称艺,简直在出乖弄丑,令我汗颜啊。”董子权仰头一叹道。
“对,简直有辱艺之美,我等不能坐视不理”许进丰拍栏怒斥道。
“没错,在下也觉得放让这艺苑建成后,真是有辱天下学艺者,听说这艺苑就在河西街,距离此地不过两三里路,要不我们此刻便去拆了它招牌”一名才子出言道。
董子权一听,便点头道:“我正有此意,不过希望大家给在下一点薄面,让在下清理门户”
“这岂可”许进丰一听便摇头道:“董兄若去了,岂不是招人闲话吗”
“呵呵,个人虚名而已,损就损了,对于天下艺学之人而言,何足挂齿啊”董子权淡笑道。
众人闻言无不是敬佩万分,试问天下间,能不惧闲言大义灭亲的人又有几个呢
正值中午,当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艺苑时,正在啃馒头的董策不由一阵诧异,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董子权居然玩人家剩下的
“我还当这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董策心里冷笑一声,却根本没有理会这群人,自顾自的啃着馒头。
“少公子,他们都看着您呢”柳福最怕这种阵仗了,察觉不妙赶紧躲在董策身后。
将最后一小块馒头往嘴里一抛,董策咀嚼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问道:“诸位有何见教”
董子权两步上前,对坐在地面的董策居高临下道:“董策,堂哥劝你把这牌匾拆了,换一块刻着戏馆二字的牌匾即可,以后也别妄称什么艺苑了,你不知道这样会丢尽董家颜面吗”
董策听完便站了起来走进董子权,那比董子权还高出半个脑袋的海拔,立即让他反过来低视董子权,面无表情道:“行啊,你现在蜷缩圆了,给我滚回北城,我立马就换”
“你”董子权勃然大怒,退后一步,指着董策道:“我好心劝你,你居然这样待我”
“董兄何须与他客气”许进丰上前一步,冷视董策一眼,便对董子权道:“你这堂弟脸皮厚如墙,丢了几层皮也不见血,说这些,无用”
言罢,许进丰看向董策,又道:“董策是吧,在下许进丰,此番起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换块招牌,否则我便让全府城的人都知道,艺苑,不过是沽名钓誉而已”
董策瞥了一眼许进丰,便看向董子权道:“你养的狗”
众人一听都是一愣,旋即齐声怒斥,连一些女子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董策才是见人便咬的疯狗
许进丰倒是一表人才,加之才学不错,家境殷实,自然博得许多女子爱慕,她们又哪里能容纳董策这般侮辱他们的男神啊
“一个男人,却长着一双狐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狐啊,那是狗眼”
“对,还是一条疯狗”
“说狗那是抬举他了,这人就是一只臭虫”
“原来如此,小女子还疑惑哪来的臭味呢”
转眼之间,女子的声音瞬间干过了男子的声音,并且越说越难听。
而面对一群男女咆哮的董策,理都没理他们,而是看着许进丰颇为意外道:“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也要说在理而你一自视君子的堂堂大男人,一开口便是失礼之言,结果还沦落到别人来帮,不过这说起来,斗嘴的确不是男人干的事,而你从头到脚都像个男人,莫非你小时候为了混进宫谋差事,自己割掉了”
董策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即便在这些才子佳人的声浪中,也能清晰入人眼膜。
刹时间,之前还是沸腾的油锅,顷刻间凉成油膏
许进丰是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他还是强忍着挥手示意众人先别争论了,而后看着董策道:“你要听理,那好,我就问你,你艺苑有什么技艺如果只是耍杂技,用些骗人的手段谋财,今日我许进丰无论如何,都要拆你招牌”
“你们还真可爱啊”董策笑了,这无疑是给他扬名的机会啊,他自然要谢谢这帮可爱的家伙了甚至还希望,以后他每到一处就有一帮此类家伙出现,给他的艺苑制造舆论呢。
“行啊,先让你们看看我艺苑的冰山一角”董策说完,转身便朝围过来的木工们道:“把挂布掀了,让这帮所谓的才子佳人好好看看,给我么提提建议,完善我艺苑建设”
几名木工闻言,立即点着转身拍到墙边,将四块挂在四面丈长五尺高框架上的红布一掀,顿时,四幅崭新独特的山水画便暴露在众人眼中。
头一幅,山川绿水,风雨欲来,第二幅,景色一致,却炎炎夏日,而第三幅还是同样美景,却是已入金秋,最后的第四幅,美景依然,但白雪茫茫,如绒上之画。
这除了一致的美景,不一样的季节外,最引人注目的恐怕就是画中央的那位白衣女子了
四幅画中,均描述了女子的背面,又春裙到冬服,不一样的服饰却一样的白,特别是最后一幅,简直似融入风雪中,素手接花雪,侧脸似看手中雪,又似在眺望满山雪,令人难以琢磨她的真实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