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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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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是突然得了这一小瓷罐财宝,还是不让人知道为好。天还亮着,父子俩也不敢回家,就那样找了个僻静的墙角坐在打麦场里。其间,也听到家里人来打麦场门口喊过,可见门锁着打麦场的门是柴门,从里面就可以伸出手,把门锁起来,就自言自语念诵了一句“这父子俩,来打天井子啦嘛,又把门锁了,可跑得咋去了,吃饭呀都不回来”,便回去了。听见家人这么说,父子俩憋着声儿,相觑哑笑了半天。就这样,饿着肚子一直等到天黑,才回到巷子对面的家里。为了守口如瓶,除了他父子俩,邦娃仅限于老婆知道这事。当然,邦娃在打麦场重找个位置大了天井子。至于那个地下的窑嘛,没法用土填怕人知道,就找了块用方石板封上口儿,常把麦秸积就打在了上面麦秸积,是柿子湾一带对按一层一层顺序打起来的像个大大的球似的麦秸堆的叫法。

人常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也正是由于有了这一笔钱,邦娃才一下子全款买下了老仙儿家的那座院子,正好,明娃也到了成家的时候了。对此,村里也多有议论,不是吗你甭看人家邦娃不显山、不露水,不吱声、不吭气的,人家说置就置下了一座院子,而且还是一等一的好院子。每逢听到这样的闲话,邦娃一家都笑而不语。

一晃几年过去了,这不,可能是听说日本人要打来了,得找一家人躲避的窝儿,邦娃成天价苦思冥想的,这才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第二天起来,邦娃让老婆把大儿子明娃喊过来,三人便商量起来。“明娃,都在寻躲的窝儿呢,你还给咱寻下啦”“哎呀,额想了这些个天儿啦,还是没有头绪。你说窝儿近了吧,各家都差不多挨着哩,叽叽喳喳的,那不和没躲差不多一样啊;可要远了呢,又恐怕来不及。唉,难。”“可不寻也不行,你们汉家呀不怕的,这老婆家、小娃呀那可就”“额知道。”

“哎,你觉着咱场里那咋样”邦娃吃了几口旱烟问道。“场里”孙家老婆不解道。“啊,你敢忘啦就是额那个时候说的那窑嘛。”“哦,额可知道行不行呀,额没见过。”“明娃,你说呢”“哎呀,那个时候急急忙忙的,也没仔细看。”“那咱俩再眊上一回”“嗯,可在麦秸积底下哩,得费点事。”“哎呀,就在根子上撕出一个洞,不就行了嘛。”“嗯。”“一个人提一只马灯,把铣、镢都荷上。”“知道了。”“还得拿上钎子、绳子,还有锤子。”“哦。”“他妈,这事先甭告人说,还不知道行不行哩。”“哎呀,这还要你叮咛哩。”“也甭给娃哩说,先。”“嗯。”

说干就干,父子俩估摸着位置,在麦秸积根子上又撕又拽的,弄出一个洞,铲去覆土,揭开大石板,把梯子放好,带着家伙依次下去了。先提着马灯仔细打量了一番窑面,没有发现有什么渗漏痕迹。又仔细看了看窑里面的情况,地面和土炕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是说没有人再进来过。

然后,把两根带小环儿的铁钎子,一前一后打入赶入通道口的窑墙也就是崖土,把绳子一头拴在钎子上,一头系在腰间,沿着通道小心翼翼往前走着,拐过一个弯儿,地面开始有一点点坡度,再往前走,却走不通了,口已被封死。也不知道这口儿通向何方,只是感觉好像是半沟里悬着。

父子俩再退回来,沿着另一个十分狭窄、低矮的通道小心翼翼往前走着,前方慢慢向下,不远处有点亮光。等走到其实几乎是猫着钻到尽头一看,是一个很小的洞口,口儿上长满杂草和酸枣树。明娃拽住后襟,他爹手脚使劲把住洞壁,慢慢探头一看,哇,悬崖绝壁,是南沟嘛,感觉这条狭窄、低矮的通道像个透气口。

就这样,经过这次仔细察看,心里有了底儿。接着,动手对地窑进行了清理,又按预估的需要,把窑挖大了点,放了水瓮和水瓢什么的,还在附近增加了茅厕等,算是有了一个离家很近的临时避难之所。可孙家并没有在村里声张这事,就是怕到时候容不下,而且人多了也容易暴露,不是吗

第十六回 五颜六色

且说这天晚上生儿来到了他爹屋里。“爹,妈。”生儿一进门就喊道道。“外,咋呢眊上气呆呆的。”他妈问道。“虎儿就把额拖累死了。”“他有手有脚的,咋拖累你啦”“老问额要钱。敢额这日子不过啦说呀是没有分,可额爹就给额这么多,额已经有娃,娃也要开销。这”“什么他又问你要钱”他爹也问道。“以前没娃的时候,要就要吧,额也没在你们跟前言语过。偶尔一次嘛,也就算了。可这隔三差五就要,不给还翻脸。额敢该下他的啦”

“额不是按月都给你俩了吗他那钱呢”“谁知道呢。他说都给媳妇一把扯跑了。”“听他那鬼话额给了他手上,又不是给了他媳妇。”他爹说。“嘿嘿,外媳妇也精着哩。”她妈插话道。“不可能。一准可赌博去了。”“他说他没赌。”“听他那鬼白嘴胡诌哩,那嘴里就没实话着哩。”

“额想也是。爹,干脆把家分了,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什么分家”“嗯。”“额还没死哩。”“你眊眊,门跟前有几个分家的不嫌人笑话。”“不分,他老是这样子。”“你以为分了,他就能变好了”“好呀歪的,额也管不了。他过他的,额过额的。”“分了他就不寻你啦”“找额干啥”“天真。”“那咋弄”

“你是哥哩,你问额咋弄”“日本人都要打到来了,你要分家像话吗”“嘿嘿,一天价喊打到来了、打到来了,这都几年过去了,咋没动静呢还不晓得啥时候哩。”“你晓得个毬眼窝就只能眊上脸前头那一点儿。”“嘿嘿。”“你是他哥哩,你就不会开导开导不能让额省一点心,就。”“他要能听得进去呢。”“那是你没本事。怪谁呢”

“嘿嘿,嗯,不说了,说起了你生气。”“有屁就放,额还怕你几句话呀,这才不是的。”“真的”“你说。”“你是村长哩咯,老阎不是要感化教育哩嘛,那你咋不在村里禁赌呢”“说的好听的看哪朝哪代能把赌博禁了呢,赌博和玩耍本身就难区分着哩。”“那明知道虎儿是赌博嘛,你就不管呀,还村长哩。”“他跑到外村去了,额咋管呢”“外村,那敢没有镇公所”“你懂个屁。”

“那就先不说这。就说说那房子,本来是给额大哥买的,人家是老大嘛,额也不好说啥。可最后还是给虎儿啦,这额就不能不说。”“你说啥呢。当时的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额在屋里干这干那,额落下啥啦房子,房子额住的是最歪;钱,钱额也没有多花上一点,还得管虎儿这无底洞。额告你说,说不定那院子哪天就让虎儿给弄没了,成天价赌博,那赌博还有底儿”

“哎呀,额和你妈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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