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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以为李璟是担心他战事不利。
李景遂抿抿嘴,杨琏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说出来,可是燕王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他很不开心,当即站起身来,朝着李璟施礼,道:“皇兄,臣弟身体有恙,先告退了。”
李璟心中叹息一声,让他先离开。
李景遂走出去,望着天边的云彩,神色复杂,这时候他已经没有了处理政事的心情,便出了皇城,朝着齐王府赶去。坐在轿子里,李景遂长吁短叹,为前途担心,又不明白杨琏为何突然支持燕王,令他没有了心情。
亲兵开路,轿子缓缓而行,走了小半个时辰,突然轿子停住了,李景遂就听见有人喊道:“让开,让开,急报”
齐王府的亲兵正要大声呵斥,却现那人手中拿着加急令牌。李景遂探出头去,看了看,伸手叫过亲兵,道:“那人如此匆忙,生了什么事情叫他过来。”
“喏”亲兵匆匆走了,与那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过来了。
“卑职见过齐王殿下。”那人倒是颇有礼数,在战马上施了一礼。
李景遂呵呵一笑,见这人满头大汗,想来的确是有很焦急的事情,莫非是楚国那边又有什么大事生李景遂便问道:“你如此匆匆,是什么事情”
那人迟疑了片刻,道:“齐王,卑职临行之前,杨节度千叮万嘱,这份折子一定要亲手交到天子手上。”
“杨节度可是杨琏”齐王敏锐里捕捉到了关键信息,若是杨琏,他的急报究竟会说些什么
那人点点头,道:“正是。”
齐王脸色微微一变,杨琏的急报难不成是拿下了福州又或者求援的书信忙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那人迟疑着,一边亲兵大怒,喝道:“齐王殿下何等身份,你敢不给”
李景遂摆摆手,道:“孤是大唐皇太弟,总揽大唐军政,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孤知道再说,孤的女儿已经许配给杨节度,一家人的事情,难道孤不能知道吗”
这话虽然说得轻柔,分量却不轻,那人脸色变了变,还是从怀里掏出了书信,书信用羊皮包着,外面有汗水,里面却是干的。李景遂揭开羊皮的同时,心想这份折子关系重大,手掌忍不住颤抖起来,居然拆了两次都没有挑开火漆。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李景遂稳住了颤抖的手掌,终于拆开了书信,打开之后,他几乎是一目十行地看着,匆匆看了一遍,李景遂有些不敢置信,他揉了揉眼睛,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这才现没有看错。
看完了书信,李景遂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杨琏居然夺下了福州,并且挫败了吴越兵的进攻,根据战报,除了李弘义被擒之外,吴越国节度使胡庆,也就是吴越国兵部尚书的幼子也被擒获。另外,吴越国戍边守将鲍修让战死,斩数千,俘虏也有几千人。这样的战绩相当不错,要知道杨琏带去的兵马并不多。
然而,书信上只是略微提到,并没有详细说这一战的情况,李景遂并不清楚这一战究竟是怎么打的。
不过,胜利就够了,李景遂立刻吩咐亲兵,道:“转头,去皇城。”又对着那人说,“你且随我来。”
那人也知道这事情,想了想,跟在李景遂身后。这一次李景遂回去的度快了很多,只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就赶到了皇城,李景遂下了轿子,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带着那人匆匆赶去御书房。
御书房里,李璟和李弘冀还在说着话。李璟心中对长子确实有些不喜,认为他像一个武夫,半点不像自己,反而是六皇子李从嘉与自己很像。不过,李璟是个慈父,面对李弘冀滔滔不绝的想法,只是喝着茶,认真地听着。
关于苏州这一战,李弘冀考虑了很久,与心腹推演了很多次战局,李弘冀的打算是水6并进,6军攻打苏州,水师从太湖出,夹击苏州,同时,润州的水师出长江口,进入到舟山群岛一带,吸引吴越国的注意力。
李璟对战略推演并不懂,听了半响,昏昏欲睡,李弘冀却浑然未觉,依旧兴致勃勃地说着。
这时,高泽在门外说道:“陛下,齐王求见。”
李弘冀被打断了话,心中很不高兴,但他更惊讶的是,齐王去而复返,难道有什么阴谋
这一点李璟也想到了,便点点头,道:“宣。”
李景遂带着使者进来,先拱拱手施礼,然后道:“皇兄,这位是杨琏派来的报信的使者。”说这话的时候,李景遂的脸上神采奕奕,和刚才截然不同。
李弘冀皱着眉,杨琏派使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心中很是不悦。正想要说话,李璟却猛地站了起来。
“杨琏有消息了”李璟都没有注意,他这话有些颤抖,就和刚才的李景遂差不多。李璟太渴望建功立业了,可是,他登基之后打了几仗,效果不佳。
李景遂似乎料到皇兄会有这般的反应哈哈笑了两声,道:“皇兄,这是杨琏的折子。”
李璟接过书信,正想要看,却忽然笑道:“你如此高兴,不用多说,杨琏必然是成功了。”
“是成功了,李弘义已经被生擒,此外,吴越国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暗中派出了援兵。”李景遂说话只说半截,这是故意的。
果然,李璟心中一紧,焦急地踱了两步,道:“不行,既然吴越国派出了援兵,杨琏帐下兵马不多,必须要赶紧派兵支援,不然福州得而复失。”
李景遂哈哈一笑,道:“皇兄莫要紧张,吴越国的援兵已经被杨琏击败,戍边将领鲍修让战死,节度使胡庆被生擒,此外,杀死和俘虏的吴越兵各有数千人。”
“啊”李璟大吃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齐王,很快又拆开书信,仔细看着。
李璟在看书信的时候,李弘冀听见两人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杨琏和福州,和李弘义有什么关系而且,居然还把吴越人牵扯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事先压根没有任何消息而且,杨琏远在海楚二州,根本与吴越国不接壤啊。
李弘冀疑惑不解的时候,李璟已经匆匆看完了书信,最下方杨琏盖着的大印提示,这是杨琏的亲笔信。李璟长长出了一口气,轻轻咬了咬舌尖,有点疼,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