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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形同废人,只能靠他的灵气维持生命。
这样的认知,让卫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喜见这样的羁绊,却又害怕这样的脆弱。
“好”他轻轻的应到。
扶苏闻言,往旁边挪了一点,然后拍拍空出了的床。
待卫阶和衣躺到床上后,扶苏立刻凑了上去,躺在他的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跳声。
卫阶的身体一僵,鼻尖充斥着淡淡的桃花香,怀里是他温热的身体,放佛过了很久,卫阶缓缓的抬起手,环住了扶苏的身体,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扶苏轻轻蹭了蹭,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微微的勾起嘴角。
两人相拥着,烛火轻轻的摇曳着,从窗缝里,偶尔有丝丝寒意涌进,素净的禅屋里,笼罩着静谧的气息。
扶苏靠在卫阶的怀里,身上涌来阵阵暖意,迷迷糊糊的,他恍然间想着。
卫阶是这个世界的主角,红颜知己无数,可是如今除了一个韩若儿,他谁也没见过。扶苏微微眯起双眼,之前接吻的时候,卫阶的动作娴熟得不像是个新手,莫非在他不知道他时候,已经有女人趁虚而入了
扶苏默默地想着,越想越不高兴,呼吸越发得沉重起来。
卫阶一惊,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正要起来,扶苏却加紧了抓着他的手,然后抬起头,委屈的看着他。
卫阶看着他的神色,疑惑的皱起眉头,低声道:“身体不舒服”
扶苏摇了摇头,想了想,还是没有问,他重新低下头将头埋在卫阶的怀里。
便是如此又如何,他和卫阶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无论现在如何,他死后,卫阶还有几百年几千年的人生要过,他的人生还会有多很多的人,他会忘了他,重新爱上一个人,相守一生。
而那个人,注定不会是他。
“怎么了”
卫阶轻轻的抚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道。
听到他的话,扶苏突然就释然了。
如今的每一日,日日都可算作向上天偷来一般,只此一刻,亦是一生,他又怎么贪心的奢求更多。
“没事我只是,突然想喝酒了。”
扶苏说完,睡衣袭来,他低喃了一声卫阶便沉沉睡去。
听着怀里人规律的呼吸声,卫阶的眸光微沉。
虽然扶苏被他带回来玄天剑宗,可是外界的战乱并停止,放佛一切未曾改变一般。除了血魔宗之外,血族的动作愈发的大了起来,血族与外邦勾结,新帝出征,修界与人界,皆是一场浩劫。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风声,卫阶眸光一冷,伸出手接住了袭来的银箭,看着上面的标志,卫阶的手紧了紧。
低头看着睡得正沉,脸色微微泛红的扶苏,眸光一敛,血族势必要走一趟了
扶苏再次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了马车的软垫上,身上盖着精致的被褥。
他坐起身来,伸出手掀开车帘,驾车的是卫阶。
听到身后的动静,卫阶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仅仅是一眼便又重新看着前来,一言未发。
扶苏放下车帘,缓缓闭上了双眼。
他知道卫阶要去何处,这本是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抬手轻轻覆上额间,那里只有隐隐约约的几不可见的一丝痕迹。
论文,倒计时
第80章
马车一路前行着, 天边,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马车内一室的寂静。
扶苏掀开车帘,走到卫阶的身旁坐下,缓缓前行的马车,冰凉的雨水落在脸上,激起一阵冷颤, 扶苏微微耸了耸肩,往卫阶的身后避了避。
卫阶余光看着他,见状, 沉默着拿出一件白色的披风为他披上,那披风料子精细,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热意包裹着他。
扶苏愉悦的笑了笑,眼睛弯弯的, 白色的披风更加衬得长发如墨,面色如玉, 和煦温柔。
冷风吹过,将两人的头发吹起,交缠着,飞舞着。
扶苏微微靠在卫阶的身上, 眯着眼睛,轻轻的慰叹一声。
看着卫阶牵着缰绳的的修长的手,扶苏好奇的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手, 见卫阶不拒绝之后,他慢慢的磨蹭着他的手,然后将他的小指缠住卫阶的小指。
卫阶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握着缰绳的手却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手指微微卷曲着。
从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虽然下起来小雨,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氛若潺潺流水,令人沉醉。
马车行驶得很慢,扶苏知道卫阶是为了他的身体,他也不点破,默默的感受着他的贴心。
血魔宗与修界的局势如何,他虽不说,心下却如明镜。
血魔宗里有修竹坐镇,禾怜雪等人协助,他所谋之事丝毫不会受到影响,
然而,这场战争,注定是以血魔宗的失败而告终。
说他无情也好,自私也罢。
他从来就是如此,为了论文,他可以目睹向家的灭族,亦是可以冷眼看着血魔宗的弟子走向死亡。
卫阶驾着马车,看着握着的手,余光看向扶苏,只见他一双眼睛微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眸子里流露出了淡淡的哀伤。
卫阶眸光沉了沉,他微微动了下,拿出了一只白玉壶递给扶苏。
扶苏看着眼前的酒壶,疑惑的眨眨眼睛,见卫阶一脸的局促,他轻笑一声,伸手将酒壶接了过来。
他闭上眼睛,闻着醇厚的酒香,心情渐渐的放松下来。
拿过一旁的酒杯,斟满后轻抿一口,淳淳的酒香伴着淡淡的桃花香萦绕着口腔,温暖了整个胸腔。
扶苏将酒饮尽,又重新将酒杯斟满递到卫阶的嘴边,轻笑道:“你也试试”
卫阶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酒杯,迟疑了片刻后慢慢张开嘴将酒一饮而尽。
“好喝吗”
扶苏一脸笑意的凑上前,期待的问道。
感受着口腔传来的酒香,卫阶点点头。
“好喝”
扶苏满意的笑笑,重新靠在卫阶的身上,斟满酒细细的品尝。
“这酒终是比不上昔日的桃花酿,以后我取了出来,再给你尝尝。”
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卫阶皱起眉头,沉声道:“少喝些。”
扶苏闻言,连声应到,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未曾慢下。
许是受冷了,他猛地咳嗽起来,一手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憔悴。
卫阶停下马,侧身看着他,抱着他的腰便要向着马车内走去,未想扶苏突然环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都投在他的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里面闷得慌,我不想进去。”
看着他耍赖的模样,卫阶暗暗叹了口气,将披风严严实实的把他裹住,然后一手紧紧的把他抱在怀里,一手驾着马车,缓缓向前驶去。
扶苏环着卫阶的脖子,头靠在他的怀里,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他微微抬头,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卫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