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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把解药拿出来”小黄门李亦德自恃有些身手,抡起拳头就要砸向中年男子。哪知那个老者的身手惊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拦在了中年男子的身前,右手扣住对方的拳头轻轻一甩,李亦德整个人就如小鸡一样被扔出了十步之远。
好在老者并没有用多少力气,李亦德也算有些身手,稳稳地落在地上被没有摔得太难看;然而对方只是牛刀小试,李亦德便已知道凭老者的功夫,自己根本走不过几个回合。
“我等是为帮助皇帝而来的,不要逼管某在此杀人”管伯鹰目一睁,不怒自威的气势瞬间就吓退了仅有的四名宫女和内监,当然也震慑住了李亦德和徐皇后。
“皇后娘娘,管伯已经将火蟾之毒的秘方进行了修改,故而已经中毒九天,毒性依然没有渗入五脏六腑。”中年男子亦即南宫延毕恭毕敬地对皇后拱手道,“然而毒性虽然不会立刻发作,持续不退的高烧却能烧坏人的脑子。娘娘应该不愿见到将来或许有人能解此毒,而陛下却因高烧变成了一个傻子吧”
这一句话说到徐皇后的心坎里去了,虽然“火蟾之毒”致命的是对人体脏器的损害,但高烧这个“表征”其实更容易引人担忧。
然而徐皇后依然死死地护在皇帝身前,必经对方是下毒之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轻信他们,谁知道这二人会对皇帝做出什么其他的不利之举。
“请皇后娘娘让开”南宫延对徐皇后说道,语气平和而温柔,丝毫不像是会做出这种恶行之人。
见皇后依然无动于衷,南宫延叹了口气,拍了一下身前管玉书的肩膀,管玉书忽然一个转身,左手食指轻轻地点住了徐皇后的脖颈。徐皇后顿觉一阵头晕目眩,整个人便瘫倒在了皇帝的榻上,昏迷时依然死死地握着刘彦钊滚烫的右手。
“皇后、皇后”李亦德以及宫女、内监见状纷纷欲上前护主,然而摄于管玉书的凶威,谁都不敢贸然上前。
管玉书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想直接灌入皇帝的口中。然而刘彦钊昏迷已久,牙关紧紧咬合,皇后、夫人们给他喂食都要花费不少力气,自然也吞咽不了药丸。
但管玉书可没有皇后、夫人们这般有所顾忌,他径自捏住皇帝的两颊,稍稍一用力就掰开了皇帝的牙关,接着将药丸用手指弹入他的喉间,再扶起皇帝的身体在他后背用力一拍,药丸便落入了他的肠胃之中。
喂药完毕之后,二人依然守在皇帝的榻前,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李亦德等人心系着主上的安危,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下毒的罪魁祸首做出连串无礼的举动。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大约两炷香后,徐皇后慢悠悠地醒转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皇帝身上;而她醒来后本能地查看起皇帝的状况,令她不可思议的情况出现了皇帝的高烧居然退了
“烧退了烧退了”徐皇后几乎是欣喜若狂,然而当她的眼角瞥到南宫延和管玉书时,欣喜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她又紧紧地护在皇帝身前,警惕地望着二人。
“皇后娘娘,我二人并没说谎”南宫延淡淡地对她说道。
“你们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徐皇后看着二人,惊恐之中又带着一丝希望。
管玉书将装药的白瓶子拿出来,放在皇帝的榻上,说道:“这是控制皇帝高烧和毒性发作的药丸,每三日服食一颗,可报皇帝无忧”
徐皇后的手颤抖地拿起白瓶子,打开瓶塞,一股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这是什么药丸”徐皇后将所有药丸倒在手心,却只有四颗。
“这不是什么药丸,这是毒丸”管玉书微笑着说道,“皇后是离轲的传人,应该知道解火蟾之毒需要花铁蛇之毒,毒丸的主要配方便是这蛇毒。只不过这几颗毒丸能够退去皇帝的高烧、延缓毒发的时间,却不能完全解了火蟾之毒。”
“你们究竟有何目的”徐皇后满目怒意地瞪着二人,几乎是紧咬着牙关问出这个问题。
“要问目的嘛下毒谋害皇帝本就是诛九族的死罪,若没有将皇帝拉下马的目的,又怎么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管玉书咧开嘴笑道,令徐皇后不寒而栗。
“皇后娘娘。”温文儒雅的南宫延朝徐皇后作揖道,“若是在下猜得不错,您应该是先帝指定的离部之主。我想此刻您应该已经派人四处查找下毒之人的下落,殊不知我们已经来到您的面前。如果您不想陛下有事,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还请自我克制,我与管伯就守在这里,哪也不去。”
“半个月”徐皇后喃喃地说道,“也就是说半个月后,你们要杀了陛下”
南宫延沉默了片刻,拱手道:“那要看新帝的意思”
本章完
第237章 第二白三十一回 四处搜寻
宫城之内发生的事情,身在恒阳东城的秦骧一无所知。此时他依然乔装假扮,几乎是绕着东城走了一圈,令他失望的是,无论是右丞相东郭棠的府邸,还是上御史周沐的府邸,此刻都大门紧闭,摆出了一副“闭门谢客”的架势。
无奈之下,秦骧只得朝西城自家的秦府西苑走去,希望能够碰到未来的丈人、外太尉周绰。
走到自家门前,看着“秦府西苑”四个鎏金大字,回想着年初入京时的情形,秦骧颇有些感慨之色。然而此处与别家大官的府邸一样,大白天里也是高门紧闭,显然这些“三公”级别的大人物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秦骧转身看了一眼对门的“云天镖局”,好在那里没有关门,站在门外也能听到武师们互相切磋的打斗声。
秦骧怀着好奇的心思踏入了镖局的大门,只见丈许见方的练功台上站着两个人,左边的是镖局里的陈镖头,拳脚功夫不俗;右边站着的是一个精壮的小伙子,手里执着一把木剑,正在切磋武艺。
只见小伙子虽是拿着木剑,但一招一式都极其刚猛,仿佛手中拿着的是神兵利器,刺削挑撩,一往无前;陈镖头则是凭着一对肉掌迎接对方的急攻,一抓一扣都尽显威力,但对方用力刚猛之余,招式中也带着一丝机警,任凭陈镖头如何抢夺,愣是多不下小伙手中的木剑,自己的手背、肩膀反而中了几招。
二人酣战了一会儿,陈镖头见夺剑无望,便一个鹞子翻身直接跳下了练功台,这个举动可把小伙子惹毛了,他抓着木剑也跳下了练功台,边挥舞木剑便追着陈镖头喊道:
“陈叔,回来继续比斗,半途而废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镖头边跑边笑道:“韩濯,这些日子你的功夫可是突飞猛进,刚刚是我老陈说了大话,十招之内必夺你手上木剑刚刚你我